给你穿小鞋。”
傅宁珞一把拍开捏在自己脸上的手,“卢景生,我的脸都被你捏圆了,你再捏,我就告你登徒子。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偏着韦涧素说话,本姑娘不怕他。李大人现在承了我的情,明面上不会针对我。”
卢景生被拍开手也不生气,反而被她现在这男大女防的话逗的一乐。
他们拜师的陶明山很高,小姑娘小时候喜欢背一背篓吃的回山,爬不动了就坐在山腰喊,让他们去接她,他们师兄弟每次都要背她上山,那时候只顾着自己舒服,不想着防谁了。
这大了大了,捏个脸都要被说登徒子了,她那张脸从小到大都肉嘟嘟的,现在又还没长开,自然还圆了,却怪他捏的。
卢景生越想越乐,以后回山了,他就和大师兄他们说,她自己的楼别管了,随它落灰,免得他们进去打扫,还要被怪罪进了她大姑娘的屋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丫头也真是人精,和韦涧素前脚打架,后脚人家就进了牢房,若不是听说犯人是众目睽睽之下在公堂上自尽的,他都要怀疑这丫头做了什么。
听他提起这事,傅宁珞喊冤,她什么也没做,周冒就自己死了,害的外面的人都以为她做了什么,名声都败坏了。
如果这是周冒的目的,傅宁珞十二分服气,可是不是,人家还想重生呢。
“周冒背后肯定还有人,小二说他身上有沉香味,那本百病集也有,他死之前还说要回来找我,这么信心满满,说明他可能已经得手,我怀疑那本医书被调换了。”
说到这里,傅宁珞又问道:“那件九天玄女瓶你放哪里去了?小心人家找上你。”
卢景生沉吟,那件九天玄女瓶是五年前他父亲的好友吴先生送的,瓶身润□□美,比玉还漂亮。
当时吴先生还笑称这花瓶有个故事,说瓷瓶烧制而成时,刚巧天上流星划过,瓷瓶洁白润透,映照了这一美景,就如同流星落在了瓷瓶上。
因瓷瓶上的玄女惟妙惟肖,仿若真人,于是有老人笑称,是天上的九天玄女看见了这个瓷瓶,见之心喜,神魂栖息在了这上面。
不过神女休息,不可打扰,除非用传世古方,千金方上面最好的药方泡浴才能唤醒沉睡的玄女。
这其实就是一个自创的民间神话故事。
卢景生只当笑话听,但瓷瓶确实很好看,于是拿回了山上摆在他家小师妹的房间当摆设,没想到小丫头听信了这故事,非要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有玄女神魂。
卢景生是个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读书人,气小宁珞小小年纪不务正业偏信鬼神,于是把这个九天玄女瓶带回家了,后来这个瓷瓶好像被他母亲拿去插花了。
卢家虽然隐居在高山上,但山中并无多少护卫,要是让对方找上门,实在危险。
卢景生决定修书一封回老家提醒一下父母。
“那周冒背后的人可有线索?”
傅宁珞摇头:“小池子查到他中的丹毒,小二也说他过年回来后有烧香的味道,应该和道家有关。”
可京城附近大大小小的道观不知道多少,更别提还有私家信道炼丹的,这要怎么查嘛。
傅宁珞撑着脸颊郁闷。
也不是说不能查,主要是人手不够,她没有人手,大理寺也不会给她太多人手查一个已经完结的案子。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透露她把别人的尸体剖了,毁尸也是有罪的。
聊完这事,傅宁珞打了个哈欠,“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送我去附近的客栈吧。”
傅宁珞又问:“飞鱼呢?”
飞鱼是卢景生的小厮,寻常时候都会跟在卢景生身边。
“他没下山。”
嵩山积雪数日,踩上去能没过膝盖,连卢景生这么一个武艺高强之人下来都摔了一跤,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飞鱼只眼巴巴望着他走,哪里敢下来。
“那你住我书房,那里有张塌。”
傅宁珞轻哼一声,卢景生臭师兄就是故意的,明知她不放心他一个人带着伤去客栈,还说这话。
她一副施恩的态度,卢景生也不在意,如同傅宁珞所猜想的那样,他来了就没想过走,到了他师妹的家,不住这儿岂不是拿自己当外人么。
卢景生没把自己当外人,傅宁珞也没把他当外人,可再不是外人也是外男,哪有外男住在未出阁的女孩院子里的。
这家伙还以为她是小孩子呢,只要敲门就可以进她屋,没应声还要进去揪她起来。
傅宁珞满腔腹诽,带着卢景生去了隔壁。
傅宁珞的小书房就在她闺房旁边,说是小书房,里面的空间其实很大。
傅宁珞搬进来后只买了一个书架,一张塌和一张书桌,都靠边摆着,中间空落落的还能放下两张大桌,可见其大。
因为没有摆放其他陈设,看起来很简陋,傅宁珞却觉得很好用,不需要费心打扫,她经常拿这间房当膳堂吃饭。
卢景生生□□洁,看不得脏乱,进了书房就闻到了烟火味,一把揪住了殷勤扶他坐下的傅宁珞,“赶紧给我打扫,你这是书房啊还是伙房?”
傅宁珞自知理亏,蔫头耷拉的燃了一盆碳火放在他脚旁,里里外外打扫起来。
她一点都不觉得味道大,总共才在书房吃几顿饭啊,要怪就怪从公主府带回来的鸡汤太香了,熏得屋子里味道散不去,但再散不去,也只是残留了少许气味,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这个屋吃过饭。
偏她师兄狗鼻子似的,什么异味都能闻到,穷讲究。
傅宁珞一边暗骂自己师兄事多,一边将书房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才扔了抹布坐下休息。
等味道散去,碳火把屋子里的湿气都烤干,傅宁珞才回屋拿了新被褥铺塌。
“铺完我去给你打水,你不许出去让我家里人看见,否则我就把你当小偷抓起来。”
卢景生也懒得拆穿小偷怎么还能睡在铺好的塌上,有人伺候洗漱,他乐得不出去。
他坐在铺好的一侧,翻看塌上小桌子上的文稿,这丫头实在随性,书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