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何关系?”
魏如青将最后一支花插|进瓶中,摇摇头:“我想向前看而已。”
鄙视齐靖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为妥。
阿兰气鼓了腮帮:“姐姐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必定受了很多委屈,如今才会不想再与他扯上关系。”她慢慢地松了手,沉默间,倏尔哽咽了,“如果姐姐觉得为难,那就走吧。可是……可是我会很想姐姐的,姐姐一定要经常回来看我。”
小姑娘竞鼻尖一酸,眼泪珠子夺眶而出。
瞧这一脸的委屈,叫人见了怪心酸的。魏如青噗嗤笑了,点点她的鼻头:“我没说要走,你快把你那眼泪收一收。”
阿兰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多好的姐姐,好心疼呀!
齐府。
齐老爷子今儿又来闯书房了。
他这老子当得好生憋屈,儿子竞然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来给他请过安了。
父子关系危如累卵,真是造了大孽啊。
走到书房门口,见杨啸和文洲都杵门口发呆呢,老爷子把腰杆子一挺:“看见老子来了还杵着不动,赶紧的,去通报!”
杨啸眨巴眨巴眼,笑:“我劝您别进去。”齐老爷子:“怎么呢,那小子又发癫啦?”杨啸:“那倒没有,心情还挺好的。”
齐老爷子乐了:“豁哟,心心情好?心情好岂不正好,别拦老子,老子进去看看他心情到底多好。”老爷子硬往里挤,杨啸和文洲不敢使劲儿拉,愣是没拦住他。
挤进书房,齐老爷子抖了抖衣袖:“咳咳…”望向多口不见的儿子。
对方没抬头。
“咳咳…”他又轻咳两声。
儿子还是没有抬头。他咳个没趣,提步走了过去。齐靖果然是心情好,竞于窗边提笔作画,笔下描的是一幅墨兰。
这些年来,他甚少有闲工夫作画,画技算不上好,但这幅图作得不错。
齐老爷子满意地捋了捋胡子。
下一刻,眼睛一瞥,瞥见笔架旁铺着一方素色手帕。那手帕一角绣着花草,正是一株兰花,那叶片的走势与花辩的模样,和齐靖笔下的竟是一模一样。
啧啧啧啧啧…原来是临摹的,还当这小子真进步了呢。
齐老爷子幽幽开了口:“哪里来的手帕?着一看就是姑娘家的。”
最后一笔收尾,齐靖搁下笔,将画作细瞧了几眼,许是终于满意了,拾起手帕,将它细细叠好,放入匣子里。齐老爷子看得直皱眉头。
“父亲找我何事?"盖上盖子,他才抬起头,正眼看了父亲一眼。
齐老爷子:“哼,没事儿就不能找你!”
齐靖擦着手上的墨渍,冷冷淡淡:“我没闲工夫听你唠叨。”
齐老爷子:“我能跟你唠叨啥!”
两眉一怂,突然老不正经地笑起来:“我那天听你两个手下说漏了嘴,真的呀,我那前儿媳没死?”齐靖掀起眼皮。
齐老爷子见他这般反应,还有什么不懂,哈哈笑起来:“她都没死,咱爷俩还枢什么气呀!”齐靖擦罢了手,端起茶盏润润嗓子:“父亲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齐老爷子:“啧,你这什么表情,像老子欠了你几百两银子似的……看看,自个儿喝茶,连口水都不给老父亲喝。”
齐靖:“你若想喝,回你院儿里喝去。今年的新茶可没少给你送。”
眉心微皱,似已有些不耐烦。
齐老爷子识趣地闭了嘴。
可没过一会儿,却又实在忍不住,指指那紫檀木的小小匣子:“那手帕,可是魏如青的?”
齐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齐老爷子一脸嫌弃:“哎哟哟哟呦…你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子。人家一张手帕,你爱若珍宝一一没出息!”齐靖拾起墨兰图,轻轻吹干墨迹,哪里搭理他。齐老爷子说个没趣,唉……父纲不振啊。
不过,儿子果然是心心情好,这话要是放到先前,齐靖必定已经怒上心头。
他认命,扯出一丝笑:“这样,咱干脆点儿,你要是真放不下她,爹认了一”
桌子一拍,“咱把她娶回来!你说,她如今人在何处?你爹我亲自上门提亲!”
齐靖手上一抖,眉心略略蹙起:“呵,好马不吃回头草,你真当我不值钱。”
齐老爷子:“啧,你当然值钱!是老子我不值钱。老子我就喜欢这个儿媳妇,非要按着你脑袋再娶一次。”齐靖没吭声。
齐老爷子果断把大腿一拍:“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找媒婆去,明儿就替你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