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帮我去选墨镜,下次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她对男士喜欢怎么样的墨镜没有什么了解——她并不知道桑布加对此同样一窍不通,不论是怎样的墨镜他都会觉得不错——总之基安蒂又来问桑布加的时候,库拉索顺势找了科恩帮忙去选了一副墨镜。
“没,关系。”科恩摆手。
基安蒂看着库拉索,突然说:“不过我每次看你都还是一个人行动啊,你搭档都不怎么和你一起,都搭档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神秘?”
“他不太方便。”库拉索并不想让基安蒂误会桑布加,但又不清楚能不能说桑布加患有白化病这件事,只能模棱两可地带过。
“什么不方便,他不会是用这种理由搪塞你,然后把任务都交给你自己好偷懒吧?就算他是朗姆看重的,你也不能让别人这么欺负啊。”基安蒂看上去情绪很激动,“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和我说。”
库拉索心知肚明基安蒂只是想听八卦,她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将这个话题模糊带过:“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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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基安蒂说成阴险小人的桑布加此刻正躺在实验室的床上,他的身上连接着许多仪器,不断有各种小灯光闪烁,晃得他闭上眼睛。
床旁边,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的数据,从桑布加的角度看不到她的电脑屏幕,只能听见她按键的声音。
“上次给你的药吃得差不多了吗?”
“只剩下两天的量了。”桑布加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低头擦拭眼镜的女人。
BlackVelvet,代号黑丝绒酒的女人是十多年前就开始负责桑布加身体情况的代号成员。
当时黑丝绒酒还非常年轻,不到二十五岁,却已经有了很不错的研究天赋,被BOSS重视,在宫野志保的天赋被发现前,她算是组织里有潜力的研究员,得到了代号。
但没多久,她就逐渐淡去了自己在实验室的存在,不再如当初那样领着几个比较重要的项目。
因为······
“那就不要再吃了,你的身体还算稳定,我提纯了一种新的成分,到时候你把稳定剂一起带走,如果疼痛比较剧烈,就立刻注射稳定剂,你应该清楚你的稳定剂注射上限在哪里,到了上限不能继续注射。”
女人黑色的眼睛盯住桑布加:“我的新药最多让你痛到失去意识,稳定剂打多了,你可能会没命,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桑布加停顿了一下,“新药今晚就要试吃吗?”
“如果你不马上就吃新药,那就还吃我上次给你的药,你不是说还剩两天的量吗?那个药吃完就必须要吃新药。”黑丝绒酒皱了下眉头,“我建议你吃新药前先和朗姆说一下,先不要接任务。”
“我知道了。”
来得及,库拉索的行动是在后天中午。旧药应该能撑到那个时候,接应完再吃新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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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这次任务出了意外。
库拉索是确认丸山社长的车已经消失在路口后,才迅速按照计划潜入楼内,来到社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但她还没来得及绕到办公室门前,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她迅速隐藏身形,来到楼道的窗户前,微微探出头往下看。
本该在中午去参加宴会而离开的丸山社长不清楚因为什么原因居然返回了。他看上去急匆匆地往楼内走,旁边的人一个个脸色紧张,就连门口原先懒散的保安都严肃起来。
库拉索当机立断放弃进入办公室,先选了个就近的卫生间,翻入通风口。
她在通风口里等了一会,果真有人前来检查,但那些人并没有发现她。她没有急着下去,果然间隔没多久,又来了第二波检查的人,这之后就一直没有人过来。
库拉索这才从通风口下来,贴到卫生间门旁,确认外面没有任何声音,轻轻打开一条门缝。
整条走廊空无一人。
她迅速无声地出来,关上卫生间的门,往社长的办公室走去,途中遇到两个巡查的人,被她躲过,一路还算顺利的来到社长的办公室所在走廊拐角。
办公室的门口站着四个保安,不确定社长在不在里面——她刚这么想,从里面就传来了很响的玻璃破碎声。
看来是在里面了。
不等库拉索再思考对策,警报声陡然拉响。
保安们看上去都高度警惕,一个人开始认真的时候,他的神情会有很大的变化,库拉索看得分明。加上社长在办公室里,库拉索判断自己至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进入,决定暂时先躲避等到警戒降低。
别的地方需要一直不断躲避,会大量耗费她的精力,于是她重新回到了先前的通风口,沿着管道按着脑海中的印象向社长办公室前进。
她一边爬,一边试图分析目前的情况。
很显然,因为某种原因,丸山社长知道了楼内有人入侵。这起“意外”可能是冲着她来的,也可能是冲着和她选择同一天进入的某个别的入侵者来的。
但不论是什么情况,她现在的处境都不容乐观,那些保安单打独斗或者三五个上来都不会是她的对手,但她必须要拿到那份核心文件,要在被发现的情况下接近丸山社长拿到文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不被发现踪迹拿到文件,除非丸山社长在明知有人觑觎那份文件的情况下还愿意和那份文件分开,这个可能性也没有比前面那种情况高多少。
也就是说,她目前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