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别吵/47
“你
你
电话那端一阵支支吾吾。
盛怀宁双腿微曲,悠哉地翘起来,手里的录音笔扬起一丢,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灰色的弧线,而后稳稳地落在沙发尾部的边几上。她抚抚发顶,自然一笑,水波不兴道:“我什么我?你们能聪明到将我当做摇钱树,怎么这最通俗易懂的话就听不明白了?"“你......你.....
.”这次轮到了女人字不成字,句不成句,“所以你是不愿意给?你就不怕我把那天的事情告诉贺尘晔那小子?”细数过去的二十多年,这无非是盛怀宁所见所闻里最好笑的-件。
手心下意识覆上额头,笑声难以平息,她恰如其分地自喉间挤出一句,“我替他摆平了麻烦,为什么要害怕?你们尽可以去告诉他,这样的话,他感动之余,应该会更离不开我吧。''“就先...谢谢了。”这句话带了点俏皮,还有些刻意佯装出来的得瑟。
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办法,三言两语就被打回了原型。打开免提听电话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是拿主意的女人逮着空说了句,“溪溪那小丫头片子......’
话没说完,盛怀宁再度哼笑出声。
在工作室排练了一整天,她本就精疲力尽,最开始的打算是一到家先舒舒服服地泡个澡,结束后窝到那软绵绵的三米大床上,研究下午与贺尘晔聊完电话后顺手在网上商城买的几件小商品。没成想,这逗趣的乐子不请自来,让她整日辛苦过后的疲惫彻底-扫而光。
她盯了半晌天花板上垂落下来的水晶灯,慢慢开口,"按理说,我也该称呼你们一句‘叔叔阿姨’,多提醒两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什么?”女人喘口气,问。
“你们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
盛怀宁思考了几分钟,暗自庆幸那天在百信的贵宾休息室里,与这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随手开了录音,不然还真是后患无穷。她回过神,单手捧着脸颊,直言:“那段录音里,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敲诈勒索,所以,现在是我在威胁你们,要想后半生安宁,就安安分分给我好好呆着,能明白么?"“你...
女人欲要再多争执几句,下一秒手机被人夺了去,直接切断了通话。
听筒里的嘟声消失后,盛怀宁扫了眼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瘪瘪嘴,用小指勾着挂在底部的莹白色珍珠链条,转而去了洗手间。较外间高了几度的恒温系统持续运转着。
盛怀宁解开腰带,赤脚踩上台阶,待下半身没入水面后,才扯下浴袍挂在了一旁的台架上。
角落里的香薰蜡烛发出淡淡的光芒,将昏暗的洗手间映得更加幽深了几分。
她将一捧掺了玫瑰花瓣的温水,仔仔细细地洒上光滑的肩头,不由发出一声舒爽的暗叹,仿佛不久前的糟心事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又往下滑了点,随着动作扑出来的水,溅得到处都是。一张白皙的小脸没多久被熏蒸得通红,她回身从冰桶里拿出桃红香槟,倒入长笛杯。
几口下肚,不知不觉间,那种微醺的感觉,就瞬间席卷了她。盛怀宁醉得恍惚,索性低身-下去,半趴在了浴缸边的奢石台面上,空着的那只手悠悠然抬起,拨弄着方才从精致包装盒里拆出来的小商品。
在酒精的助力下,赧然的情绪稍瞬即逝,她循着脑海里熟记下来的使用步骤,掌心包裹着最上面的位置,迅速沉入水中。隐约间,好似能看到水面上泛起的点点涟漪。她不禁深吸了口气,尝试性地缓缓碰上,那种环绕式包裹吮吻的刺激,让她无法抑制地疯狂颤栗。
忽地,摆放在浴袍旁边的手机急促振动了起来。盛怀宁一时有点分不清,总觉得是因为从手心传递过来的震感,导致她的所有感官都有了同样的错觉。直至振动停下又响起,她调低频率,抿唇强忍着娇声,探手滑动打开免提,接听。
好听的男声温温柔柔地传递了过来,“回家了吗?”盛怀宁懒洋洋靠着,艰难地溢出一声“嗯”。下一刻,她半垂着眼,轻轻唤了声,“贺尘晔。""怎么?”男人问。
沉哑的嗓音,蓦然变成了添加剂,促使着她情不自禁将模式调到了最高。
为了压抑暗昧的吟声,盛怀宁把音量拔高了好几分贝,“我好想你。”
这种行为无异于是掩耳盗铃,抖颤的语调,还有不稳的呼吸,但凡多听一会儿都能分辨出来。
由于白日里刚闹过的那点小乌龙,贺尘晔不敢再妄下定论。这会儿他也就是前脚刚刚迈入酒店,等安特助办理入住的这点时间,估摸着盛怀宁的排练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下午的那通电话,挂断得太突然。
他不免还是会担心,女孩子那般直接地表明自己的需求和渴望,却没得到他的任何回应,会不会不开心。虽然在他的印象中,盛怀宁的性子是断然不会与他计较这些,可那些全都是建立在不损颜面与不触底线的情况下。眼下,贺尘晔好不容易措好的词,瞬间烟消云散。他满眼惊诧,平稳的心跳不自觉跟着电话那端喘出的气息,加快,变乱。
这么多年,贺尘晔自认不是一个重欲贪杯的人。这些他甚至可以引以为傲的习惯,在遇到盛怀宁之后尽数被打破。
餐间饮酒,他竟也觉得惬意。
还有那让他一贯摒弃在外的欲-望,似是为了寻找一个出口,全都一股脑窜了出来,让他对盛怀宁的渴望只增不减。接过安特助递来的房卡,贺尘晔转瞬就乘电梯去了房间。深灰色的棉麻沙发,他懒散仰靠着,后脑勺牢牢地搭在一尺多宽的头颈靠枕上。
听着那难以压抑的声音,轮廓分明的喉结不自觉轻轻滚动了好几次,眼底里隐藏了许久的情绪漫出来,极具侵略。为了延长快意的持续时间,盛怀宁一度觉得自己是否过于天赋异禀。
她时不时调节着频率,使自己好不容易攀上绵软的云端,下一瞬又迅速跌落,这种不上不下的失重感,让她如痴如醉。75g的香薰蜡烛,随着时间的流逝下去了一半。这与她平时用香有着天差地别的檀香,仿佛变成了致-幻-剂,无形中提升了她的胆量,嗓子里的声音尤为撩人。“贺尘晔,你...想我吗?说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