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4章
那清甜的香味像是夏日里甘甜的蜜果糖浆,越靠近,越诱人。
傅青山感觉自己疯了,冷静自持了27年,有朝一日居然明知是趁人之危却完全不想克制,就想亲上去。他想,他也做了。
两片唇瓣碰上的那一刻,他下意识闭上眼睛,视觉失去的那一刻,唇上那柔软的触感瞬间被放大10倍,勾着他迫不及待地咬下去,品尝这浆果的甘甜。
黑夜无人的角落里,谢晚棠温热又柔软的呼吸喷在他左脸颊,一点一点腐蚀着他最后一丝理智,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不满足,他试探着张嘴,更进一步。在他打开浆果美丽的外壳就要吸吮里边那甘甜的汁水时,身下原本沉睡的人突然动了,还哼唧了两声一一好奇探索的神经突然紧绷,侦察兵训练时期保留下来的条件反射让他迅速抽身平躺回去,但是呼吸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胸口咚咚咚的声响如同擂鼓,暴露了他的心心虚。如果谢晚棠质问他,他该怎么说?
说在做梦梦游?还是直接承认?
说梦游谢晚棠会相信吗?她很聪明。
或是直接承认,谢晚棠会接受吗?他心里没底。虽然在他们这段关系里,谢晚棠从一开始就是主动的那个,但谢晚棠对她的主动无关任何情感,她只在意他能给她提供的实际的东西,并不是在意他这个人。他曾经也不在意,觉得这样纯粹的关系很利索,但现在一一
傅青山莫名的烦闷,强迫自己从这种负面情绪中抽离出来,才得以通过细微的声响判断出来一个重要的情况:谢晚棠似乎并没有醒。
她只是动了两下,然后又抱着他的胳膊睡着了。没有被发现让他长舒一口气,但他今晚的勇气在刚才亲上去的那一下都用完了,即使身上的火丝毫没有卸下去,反而着得更旺,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温香软玉在侧,却不能动一点邪念,这才是最大的煎熬。
那里硬得要命,再憋下去,他感觉自己真的要憋出病来。
或许是因为今晚已经放纵过一次,便不想再苛求自己那般自律克制,听着她轻柔的呼吸,闻着她身上的清甜,黑夜是最好的掩饰,他手向下伸去,闭上眼睛,放肆地沉沦其中……
在压井旁反复冲洗,确定身上手上都没了味道,傅青山才穿上衣裳坐在压井边的长凳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静谧漆黑的夜空。
没到中秋,月亮并不圆,那弯弯的月牙仍是天空中最美的一抹亮光。
那月亮就像谢晚棠,她好像永远在发光,吸引着他,让他不能自控地着迷。
从什么时候开始着迷的?
他当时同意和谢晚棠结婚,确实是因为想分家单过,需要有个人照顾家照顾孩子,谢晚棠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提出了一个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坏处的条件。可如果那时不是谢晚棠,是村里任何一个女人来找他,他都会同意吗?
这个自我发问让他迟疑了,他想了一圈,除了谢晚棠,他似乎想不到任何可以接受的女人。
其实谢晚棠来主动上门来跟他提合约婚姻的时候,他当时觉得这个女人简直荒唐!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合约?但他却又鬼使神差地想跟她试试。
婚后,谢晚棠虽然不会做饭做家务,还经常受伤,其实根本达不到她自己所说的给他收拾家这一条,但他也不在意,毕竞她真心待他的孩子好,能做到这一点,对他来说也足够。
至于谢晚棠做不好那些事,对他而言也很简单,他便如合约所定,尽量提供给谢晚棠足够好的生活。谢晚棠似乎对现在的生活很知足,还经常带着孩子们一起感谢他的付出。
但他却慢慢开始不知足了,他开始想要一些合约之外的东西,而且越来越无法自控。
他觉得不可思议但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一一他对谢晚棠动心了。
谢晚棠一觉醒来,第一反应就是回忆自己昨晚梦里有没有抱着什么东西,但昨天去镇上累着了,睡在实在是太沉,她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过梦了。
小心心翼翼地穿好衣裳下炕,推开炕间的门,就看到傅青山正端着一盆肉馅在搅。
下意识观察傅青山的神情,似乎没有前两日的疲惫?看起来反而有些神清气爽。
那是不是说明自己昨天没有再折腾人啊?嗯,应该没有吧!
感觉自己这个推理还是比较符合逻辑的,谢晚棠终于放松下来,开心地跟傅青山打招呼:“早!”傅青山听到谢晚棠下炕推门的声音了,余光也看到谢晚棠在打量他,但是因为昨晚对谢晚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他便假装忙碌。
直到谢晚棠跟他打招呼,声音轻快,这说明她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
傅青山抬眸:“早。”
昨晚跟傅青山说好了做大葱肉的馄饨,把大葱和肉都剁成泥,然后淋上点花生油、酱油,再撒点盐,完全搅拌均匀。
谢晚棠不知道傅青山是几点起的,不光饺子馅调好了,面也早活好了。
兰兰洗漱完进来擦手,笑着跟她打过招呼,把面板放到炕桌上,开始揉面擀皮。
在家自制馄饨算是个麻烦又精致的早餐了,谢晚棠也赶紧出去洗脸洗手,回来帮着一起做。
包饺子、包馄饨、包粽子这种小手工活,她可是帮着妈妈和姥姥做过很多次的,绝对是实践出真知,信手拈来!馄饨皮要用大擀面杖一直横竖来回擀,擀出一张很薄的大皮,然后用刀切成一张张四四方方的正方形。饺子傅青山在部队里包过,但馄饨,他是完全不会,也从来没想到这种东西还能在家里自己做,昨晚谢晚棠跟他说的时候,他都怀疑能不能行。
看着谢晚棠在一张四四方方的皮里放上一团馅,然后卷了两卷,接着两只手灵巧地一转,就翻出来一个挺着大肚子的馄饨。
?
感觉看明白了,但是学着她的样子包,又好像没看明白,卷完两卷以后,不知道怎么才能转成她那样。谢晚棠很快包好5个,往盘子上放的时候,看到傅青山正对着手里小小的馄饨皮皱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他们面对面坐着,谢晚棠跪起身子探过去,两只手握住傅青山的大手,手把手教他最后一步:“就这样,大拇指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