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4章
制作丸剂需要时间,没法像汤剂那般现场拿到药物回去煎煮。伍老便向沈筠娆要了紫竹园的具体住址,待到明日丸剂做好后直接让人送去。
确定时间来得及,沈筠娆赶忙在班群表格中填好自己的姓名、学号、电话号码,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顾婧语。本该是无比雀跃的时刻,却因刚刚的小插曲有些悲喜掺半。时今衍不说,沈筠娆虽心生忧愁,但很知趣的不多问。天色在无意识间渐沉。
两人皆是没吃饭就赶来,这会儿都有些饿,处理完正事便与伍老拜别折回紫竹园。
沈筠娆坐上副驾驶,正低头系着安全带,向下垂着的逼仄视野中蓦地伸出时今衍的手,沈筠娆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
时今衍的手又朝前递了递,“从家带的,饿的话吃点。”沈筠娆视线顺着他性感凸显的细棱腕骨向前,落在他的掌心。
时今衍个头高,手大腿长的。
本就偏小的独立包装面包置于他宽大的掌心更显迷你。沈筠娆刚还沉浸在他不愿告诉自己的失落中,此刻却又感受到他的关切。整个人有些晃神的发怔,眼前人太过若即若离,惹得她心绪跟着发飘难定。
时今衍见她只垂头看着,却不拿过,眉宇微微自省蹙起,“不爱吃?”
他分明记得,家里的零食盒中,她拿这款面包的频率最高。
他理解错了?
“没,爱吃的。”
沈筠娆急遽回过神来,右手扣上仅差丁点的安全带。安全扣当即发出“咔哒"声关合。
沈筠娆掀眸回望时今衍的同时,客气地从他手中拿过面包“谢谢。”
“没事。”
时今衍收回手,转而落在方向盘上干脆利落地转了个漂亮的弧度,调转车的方向朝家驶回。
撕开面包袋的动静在车内案窣轻响。
沈筠娆从面包边缘撕下小块放入口中徐缓咀嚼。她见时今衍开着车,并无吃东西的打算,关心多过于失落的启唇询问:“你带了几个面包呀?自己不吃吗?”“就带了一个。”
时今衍不甚在意,“我不吃,过会儿就到家了。”作为"speed"的老板,时今衍经常需要和国外的酒庄联系,国内外有时差,他作息都不稳定,更别提吃饭。不过他身体好,定期有锻炼运动的习惯,饿一会儿也没事,不像沈筠娆娇贵。
沈筠娆却不这么想,身体就该是健康的时候注意才行,真到出问题就迟了。
她垂首看了眼手中的面包,从自己没碰过的面包另侧撕下一半,递到时今衍手侧,“你也吃点垫垫,我饭量小,吃一半就行,留点肚子回家吃药膳。”
两人每口晚饭几乎都待在一起吃,对彼此的饭量很是了解。
沈筠娆食量虽小,但也不至于小到这种地步,无非是寻的理由罢了。
时今衍一眼看破,但不戳穿,眸底因此噙上些笑意。正逢红灯。
时今衍缓缓停下车,沈筠娆见状刚想将面包朝他手边递递,哪知下秒,时今衍身形忽的微俯,竞就这么直接从她手中咬走了那半片面包。
“我…你尔……
过分暖昧的动作惹得沈筠娆脑袋短暂炸开白光,她下意识的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想喂他,只是递给他而已。可唇翕动着,却只能诉出几个浅短的零碎音节,根本起不到交涉的作用。
时今衍微微挑眉,明知故问道:“什么?”沈筠娆哪里好意思再说这事。
若是开口正儿八经解释,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会将氛围惹得更加怪异。
沈筠娆索性别过视线,局促带过,“没、没什么。“她慌忙将袋中剩下的那点面包咬入口中,好似很忙的样子一截一截咬断。浑不知身侧凝着她泛红耳尖的时今衍正在无声轻笑。
红灯转绿。
停在原地的车辆重新启动向前,车内那抹若有似无的冷滞疏离感随着这个动作尽数褪去,只剩旖丽。沈筠娆脑子却还脱离的深陷其中。
她又有些懊悔刚刚没及时和时今衍说清楚。此刻想来,那情形颇有种她在主动向他喂食的调情趣味。
他不会误会吧?
但若是再让她开口澄清。
沈筠娆显然是没有这个勇气的。
她只会拧巴的独自瞎想。
面包的最后丁点被沈筠娆塞入口中。
软唇与指尖发生了无意识的触碰。
本是很寻常的事,可她刚刚用手喂了时今衍,便显得有些不对劲了。
分明时今衍咬下面包时根本没碰到她的手,连丁点触碰都无。
偏沈筠娆就是忍不住脑子里的翩翩遐想,反复重映着时今衍从她手中咬走面包的画面。
他动作那般自如闲适,吃入口中后斜斜睐她的那眼…还有些说不出的雅痞糜色感。
幻想对象就坐在身边。
沈筠娆不敢再瞎想,急遽放下手,强迫自己别看、别想!
面颊却不自控的升温。
翌日傍晚。
沈筠娆放学归家时,伍老已让人将丸剂送到。桂姨担心沈筠娆的身子,反复叮嘱她些日常事宜:“这几天还是有些太阳的,记得带遮阳伞和驱蚊液,不舒服的时候一定一定要和老师说,药也得贴身带好。”沈筠娆每次都耐心听着,“好,桂姨您放心。”“去两天一夜呢,得带个行李箱装衣服和日用品吧?”沈筠娆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桂姨这会儿总想替她做好所有的准备再走,“你要带什么东西?我帮你收拾。”“不用的桂姨,我自己来就行,没多少东西的。”“那可不行。"桂姨脸一横,满是关切,“整理行李箱你得起来拿,再蹲下放,反反复复站起蹲下的容易头晕眼花,我给你弄。”
话还未落,桂姨就拉着沈筠娆进了她卧室。女孩子收拾行李箱难免有些私物。
时今衍有分寸的没跟上去。
没两分钟,桂姨就从主卧出来,直奔时今衍的方向,弓腰轻声问道:“少爷,你有空余的行李箱吗?”时今衍瞧着桂姨小心翼翼的样,声音也跟着放轻些,“有,怎么?”
“筠娆那行李箱都不知用了多久,牯辘坏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