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程瞳孔骤缩,整个人都吓傻了。
“啊!”他抱着断指惨叫起来。
蝴蝶这次没转头去看,只是用触角更加讨好的蹭了蹭阿紫的脸。
高程又疼又怕,脸色发白。
他不甘心的咒骂:“你这个小婊子竟敢对本少动手,本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阿紫不悦,嫌他太吵,轻轻摸了摸怀里蝴蝶的翅膀:“先去屋里等我。”
蝴蝶用触角比了个心形,听话的拍着翅膀飞回船屋。
阿紫等它进去,抬脚走向高程。
高程见她面冷眸暗,心中受惊,恐惧倒退两步:“你这贱人想做什么?本少告诉你……”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便再次发出一声惊叫。
阿紫拽着他裤腰将他整个举起来,而后不顾他的惊叫,把他扔出船仓。
高程被摔在地上,发出结识的‘砰’声。
他还要骂人。
阿紫先开口了:“你的舌头要是不想要,我也可以帮你。”
高程不敢说话了。
不远处传来陈船长的声音:“拦个人都拦不住,真没用。”
阿紫手中凝聚灵力,如看死人般看着高程:“你还有五个数的时间逃跑,五……”
高程多年的少年脾气让他没办法服软:“该死的小贱人,你想吓唬本少?”
船长过来正好,能让自己好好告她一状。
到时候别说让这贱人给自己暖床,只怕让她给自己舔脚她都愿意!
“一!”阿紫直接跳过前面三个数,扬手将灵力砸出去。
灵力砸在高程身上,将他砸飞出去。
他只觉气血倒流,还没等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陈船长跑过来,远远瞧见高程躺在地上,惊慌询问:“这是怎么了?”
其余船员也都赶忙去看高程,生怕他死了。
再怎么说高程也是诛天一族的人。
若他死在这条船上,那这条船上所有人的一家老小也全完了!
阿紫收回手,面无表情:“他手不小心戳断,流血给自己吓晕过去。”
“吓晕?”陈船长并不相信,但探了鼻息发现人确实活着,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阿紫刚才那一掌极有章法,只是内伤,让他痛苦个十天半月,不致命。
做下属的第一套准则:绝不给主子添事!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陈船长松了口气,打发船员把高程送回去。
有船员说了这件事的起因。
陈船长无奈:“既然这样,以后就从仓库每日另外给他调配饭菜出来。”
船员:“可是这样咱们的货物就不够了,这些货可不是咱私有物啊。”
陈船长拍拍船员的肩膀:“那也没办法,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误了大事。这件事我来处理。”
实在不行,这次的亏损就从自己每月的工钱里出吧。
船员见此也不再多说。
陈船长解决完这件事,对着阿紫拱了拱手:“让姑娘受惊了,放心,不会有第二次。”
阿紫点头,并没在意,转身入仓库,关上门。
仓库内还散发着血腥气,地上有根断指。
阿紫捡起断指,接着小窗扔出去,将其抛入大海。
蝴蝶从船屋出来。
它两只前脚,充当人手的用途,拎着一小桶水。
桶里还有侵湿的抹布。
正打算打扫卫生的阿紫勾唇,伸出手:“乖孩子,来。”
蝴蝶将水桶放在阿紫脚下。
它听话的飞到她手腕上落着,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攀爬到她肩膀上。
阿紫得以腾出双手来打扫卫生。
等打扫完,阿紫顺手捡起地上刚才掉落的橘子,带着蝴蝶回到船屋,开始吃饭。
这边小团子等人已经吃饱饭。
众人干了一下午的活,此时都累得不行。
等船长回来检查完每个人的工作后发话让大家去休息。
由于夜晚是兽类活动的时间,有些海底猛兽这个时间最是猖狂。
所以晚上需要人轮班守夜。
第一班岗是保大叔和华采。
自从上船,华采就再也没跟保大叔说过一句话,但也没提过‘回京,不去风栗岛’这事。
保大叔不知原因,总觉得是之前自己私自下海拉船把他吓到了。
因为小团子跟华采关系好,保大叔不想让‘宝宝’烦心,所以也在努力跟华采搞好关系。
守夜期间,保大叔把小团子存在他这里的吃的,全都拿出来给华采,让他吃。
可他越是讨好,华采心里越烦。
现在知道怕自己饿着?
他早些年把年幼的自己丢掉时,怎么不担心自己一个人在野外会饿死?
“我不吃,拿着这东西找你的宝宝去!”
华采瞪了他一眼,抬脚往船边去,想躲开他。
保大叔明显感觉到他在置气,急得很:“你……你也是宝宝。”
华采顿住脚步,下意识缩了手指,回头:“为什么这么说?”
他认出自己了?
保大叔走过去,憨笑:“你……年纪小,是宝宝~”
华采眼皮一跳。
合着在他眼里,一切年纪小的都可以被他认作‘丢失的孩子’是吧?
“吃,吃~”保大叔把食物举到他嘴边。
“行,我吃!”华采眼底划过恼火,张开嘴一口咬下去。
不是咬食物,咬了保大叔的手。
保大叔:“嗷嗷嗷!”
这边相互折腾的父子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甲板上闪过一个身影。
那黑影趁着两人不注意将一包白色粉末倒进海中。
若仔细看能瞧见这黑影的食指缺失,包了绷带。
等粉末倒完,他便迅速离去,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