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六盯着男人看了两眼,对着云珞珈点头,“这是羌国的本土语,他应该是羌国人。”
云珞珈凝眉盯着那个羌国人看了会,心中带着几分疑惑。
羌国人为什么要杀她?
是因为她是君青宴的未婚妻?
杀不了君青宴,所以想拿她开刀?
云珞珈沉默了会,看着尾六道:“你能听懂他说的什么吗?”
“不懂,但是王爷他懂,他学过羌国本土语。”尾六回答。
身为君青宴的影卫,这些年跟他走南闯北的,倒是见识过不少人,但羌国话实在是不太好学,他没能学会。
“他还真是什么都懂。”云珞珈凝眉嘀咕了句,“不仅聪明,还心胸宽广。”
这句心胸宽广算不上是夸人。
一次两次要杀他的人,他都可以容忍那人的存在,可不是心胸宽广。
云珞珈自认她比不了。
听不懂这人说话,云珞珈没有办法,只能麻烦君青宴了。
还跟君青宴闹着脾气,可此时却不得不用到他。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尾六说道:“你把他带去给君青宴,让他帮我把让江离忧往我床上放毒蝎子的人,还有杀江离忧娘的人查出来。”
“好的七小姐,我会转告王爷的。”尾六点头。
云珞珈用迷药迷晕了那个羌国男人,把男人解开丢给尾六。
等着尾六把人带走后,她跟十一说了声让他睡觉,就准备回房休息。
刚出小书房,看到了站在正房门口的江离忧。
院子里的尸体虽然已经被处理掉了,但是空气中的血腥气还没散去。
江离忧傍晚的时候刚闻过血腥味,这会空气中弥漫血腥味让她很难受。
她跑到院子里弯腰干呕起来。
晚上没有吃饭,这会她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
她吐着吐着就咳嗽了起来,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呕出了一口血。
云珞珈赶紧走到她身后,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看到江离忧呕血,她并没有太着急。
小姑娘气血淤堵在胸口,呕出这口血对她的身体只有好处。
江离忧呕的眼泪横流,转头看着云珞珈又哭了起来,“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死了,是不是就能见到我娘了?”
“没事的,别瞎想,不会死的。”
云珞珈摸着江离忧的头安抚她,“你只是吐出了淤堵的血,不会有事的,别太难过了,我给你拿点药吃了就好了。”
江离忧抱着云珞珈的腰,安静的流了许久的眼泪,泪水打湿了云珞珈的衣服,让云珞珈心里很是难受。
她有些后悔了,也许就不该圣母心泛滥帮小丫头。
要是她没有想要改善小丫头的生活,小丫头跟她娘虽然过的苦一点,但至少都能够安稳的活着。
她抱着江离忧叹了一口气,“是姐姐连累了你们,当初要不是让你留在身边,你也不会被人利用,你娘也不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是姐姐对不起你。”
江离忧在她怀中摇了摇头,“不是的,要不是姐姐给我拿药,我娘早就病死了,是那些要害姐姐的人害死了我娘,跟姐姐没有关系。”
小丫头太懂事了,让云珞珈心里更加的愧疚了,“你放心,我已经抓到了凶手的同伙,很快就能为你娘报仇了。”
江离忧点头,没有再说话。
这会刚过子夜,云珞珈带着江离忧回了房间,坐在床边守着她继续睡。
江离忧有些睡不着,睁着眼睛发呆。
云珞珈也没有睡,坐在床边看着江离忧发呆。
过了许久,江离忧望向云珞珈说道:“姐姐,我想把娘接回来安葬,明天你能陪我去吗?”
“好,明日我们就去把你娘领回家安葬。”云珞珈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江离忧本身就早懂事,她娘的去世,让她好像瞬间又成熟了许多。
云珞珈心疼的看着江离忧,帮她把被子拉高了些,轻轻地拍着她让她睡觉。
云珞珈实在困得很了,靠在床头坐着睡着了。
江离忧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等着感觉云珞珈没有动作了,才睁开眼睛,拉着被子给坐着睡着的云珞珈盖了些。
她知道那些人是针对云珞珈,可她也知道云珞珈没有错,错的都是那些想害人的坏人。
她娘说过,大姐姐是好人。
而且大姐姐对她很好,给她银子,还教她认字,她是好人。
云珞珈身体很疲倦,坐在床边都睡着了
她只觉得打了个瞌睡,外面的天就亮了。
身边的江离忧动了动,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侧眸看向已经从床上爬下去的江离忧。
昨晚天黑没注意,她这才看到江离忧身上的衣服染了血。
云珞珈打了个哈欠坐起来,对着外面招呼了声墨鸾和青鸢。
“身上的衣服脏了,换一件干净的穿。”她拉过江离忧,把她身上的衣服给脱了。
墨鸾和青鸢端着洗漱的水进来。
云珞珈让墨鸾去给江离忧找身衣服,交代她们拿那身素雅的。
前些日子天冷了,江氏让人来给云珞珈做衣裳时,云珞珈让人顺便给院里所有人都做了。
给江离忧做的衣服,刚好还没给她,今日正巧能给她换上。
墨鸾应了声,把洗漱的水在小几上放好,转身出去给江离忧找衣服了。
云珞珈洗了帕子,让江离忧擦了把脸。
接过墨鸾递来的衣服,她边给江离忧穿边说道:“以后小丫头就在我们这住下了,找管家在你们房间给她添置张床。”
“好。”墨鸾应了声。
本身话多的青鸢,被昨夜的事情吓到了,这会倒是没有说话。
她跟墨鸾大半夜都没睡着,还听到了旁边房间传来男人的惨叫声。
昨晚开门那一瞬间外面的尸体还有血腥味太过恐怖了,可是早上醒来,院子里却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