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花了一夜的时间,将解药研制了出来喂给了君青宴。
毒虽然是解了,但是君青宴的身体很虚弱,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
云珞珈实在是太累了,趴在床边守着君青宴。
就在天快亮了的时候,婉儿将小皇帝的遗体偷偷带出来去了王府的后门。
她让人将云珞珈喊了出去。
云珞珈看着马车里安静的躺着,已经换上干净龙袍的小皇帝,心里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云珞珈以不能让任何人得知神医所在为由,让婉儿先回宫,她自己赶着马车出了城。
出城后,她把马车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钻进了马车里。
她不忍多看小皇帝,直接把他放进了空间。
空间活人进不去,可是小皇帝已经去世了。
空间的东西不会变化,也不会腐败,所以就算小皇帝在里面待到她死亡,都还会是这副样子。
她欺骗了婉儿,没人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可她的这个谎言,却可以让婉儿活下去。
云珞珈在马车里待了好久,心里才稍微平静一些。
她现在心里很乱,暂时也不能回城,就先去了李鸣岚那边。
李鸣岚很久没有看到云珞珈了。
他起身迎了出去,看到云珞珈脸色很难看,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询问她今天要喝点什么。
“随便吧。”云珞珈走进了酒肆,在窗口的位置坐下了。
今天她并不想喝酒,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会。
小皇帝不在了,她心里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宫中的丧钟都敲了,皇帝驾崩的事情传的很快,李鸣岚虽然很少离开酒肆,但这个事他也已经知道了。
虽然小皇帝是如何死的他不知道,可他知道君青宴与云珞珈和小皇帝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不知道云珞珈在这个时候为何会来他这里,但他并没有多问。
关于君青宴受伤的事情,李鸣岚是并不知道的。
他给云珞珈拿了一壶酒,给她准备了几个小菜,便回去自顾的做自己的事情了。
云珞珈只在这里待了半个时辰,就起身去解下了马匹,翻身上马离开了。
全程她都没有跟李鸣岚说话。
有些事情是无法说出的。
她快马加鞭的进城,直接冲进了如意杜赌坊。
白天赌坊的人并不多,她驾马进去后还是吓到了里面的人。
她举起手中银枪,眼神冰冷的落在柜台后的管事身上,冷声道:“你们东家在不在这里?”
她这般大张旗鼓的寻找君玄翊,就算是君玄翊不在,只要想要见她,就会去找她的。
楼梯上走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眼神淡淡的看了眼云珞珈,“主子在楼上,你随我来。”
云珞珈从马背上跳下去,快步跟着巴鲁往楼上走去。
巴鲁带着她在阁楼门外停下,转头与云珞珈说:“主子在房间。”
他冷眼看着云珞珈,警告了句,“我劝你最好是不要冲动。”
云珞珈没有理他,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
夜承宣端着茶杯站在里面的窗户边,低头看着楼下,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门被踹开的动静,他依旧面不改色,缓缓的出了声,“你来了。”
他这句话,无疑是知道云珞珈会来找他,并且一直在等她。
他这个反应,让云珞珈更加确认他就是这次刺杀的幕后主使了。
云珞珈对着他举起长枪对着他,眼底带着无限愤怒,“夜承宣,我与你说过的,我这辈子都不会与你在一起,就算是君青宴死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若是以前她对君青宴还有几分怜悯和愧疚,可现在她看着夜承宣的眼底只剩下厌恶和憎恨。
无论他对她好与坏,他伤害了她最重要的人,还妄想要他的命。
就是这一点,他就该死。
“哦。”
夜承宣淡淡的回应了声,满眼笑意的看着云珞珈,“那他死了吗?”
那他死了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了云珞珈心中的怒火。
云珞珈怒火中烧,理智被怒意侵蚀,手中长枪猛然插进了对面夜承宣的胸口。
夜承宣没有闪躲,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在长枪插进胸膛的时候疼的皱了一下眉。
夜承宣胸膛的血顺着长枪流出,滑落到了云珞珈的掌心,黏腻湿滑。
这种感觉让云珞珈皱起了眉。
鲜血浸湿了衣裳,不断地往地面滴落,夜承宣却好似未觉。
他看着云珞珈,眼神清冷,语气淡淡,“你杀了我,北疆王马上就会发兵踏平澧朝。”
他并不怕死,只是他想要看看云珞珈会不会真的为了君青宴不顾一切。
“干我何事?”云珞珈眼神依旧冰冷,不带任何情绪。
“哈哈哈哈,好,看来君青宴已经死了。”
夜承宣忽然笑了起来,他笑的猖狂张扬,笑容刺目的让云珞珈心中怒意腾然而起。
她将枪尖又往夜承宣身体中扎的深了些。
夜承宣疼的闷哼了声。
声音被巴鲁听到了。
巴鲁破门而入,对着云珞珈出了手。
巴鲁手中长剑袭来,云珞珈不得不把长枪从夜承宣的胸膛扒出来,抬起挡住巴鲁的袭来的长剑。
云珞珈手持长枪,近战没有怕过谁。
她一套龙吟枪耍的行云流水气势如虹,加上她现在怒气值很高,饶是武功很好的巴鲁也有些难以招架了。
巴鲁恼怒,叫出了影卫。
只是瞬间,暗影卫从各处钻进房间,将云珞珈围在了中间。
云珞珈并不惧怕,今日就算是死,她也要杀了夜承宣。
影卫正待对云珞珈的动手,夜承宣有些隐忍的声音传来,“都退下!”
巴鲁不赞成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