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瞬间就想起了,昨日听到的白祁言和那个武将的对话。
她悄悄的从空间出去,将枕头肉放在了被子中,她则手持龙吟枪,躲到了床头的床幔后面。
房间没有点灯,门闩被打开的声音清晰可闻。
云珞珈盯着门口的方向,一只手握着龙吟枪,一只手中夹着淬了毒的暗器.
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黑衣人从外面走进来。
昏暗的光线下,那个黑影直奔着云珞珈的床走去,手里举起的匕首朝着被子中凸起的位置扎了下去。
他的匕首刚扎下去,便知道自己被云珞珈摆了一道。
他刚要转身离开,脖子上就被冰凉刺骨的枪尖顶住了。
云珞珈没有给他废话的机会,手中长枪翻转,利落的插进了他的大腿中,然后吗,猛地拔出长枪,对着刺客的膝盖弯击打了下去。
刺客吃痛闷哼了声,膝盖一软跪到了地上。
云珞珈再次把枪尖抵在了刺客的脖子上,随后对着外面大叫了两声,“有刺客,快来抓刺客!”
刚才她仔细的听了一下,似乎只有她这里来了刺客,别的地方并没有动静。
那个刺客一听云珞珈叫人,瞬间就慌了。
他用力的想要爬起来云珞珈手里的枪往下压了下,枪尖扎进了他脖子的皮肤。
“你最好别动。”
云珞珈的声音冰冷如刃,如同扎进他脖颈的枪。
很快,云珞珈禁卫军,还有白祁言和他的护卫全部跑来了。
看到白祁言来了,云珞珈这才收起了手里的龙吟枪,对着白祁言道:“此人半夜撬我房门,用匕首刺杀与我,得亏我没有入睡,听到动静躲了起来,羌国陛下看看此人可是羌国的人?”
她用枪尖挑下了那人的面罩,视线却一直在白祁言的脸上。
她没有错过白祁言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变化。
白祁言认识这个人,但是应该不是白祁言派来的,因为白祁言还略微蹙了下眉头,很显然是不高兴的表情。
知道了这件事与白祁言无关,云珞珈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白祁言,语气淡淡道:“羌国陛下认不认识都不要紧,可这人是在你羌国境内要杀了我的,还得麻烦羌国陛下为我做主。”
她蹙着眉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很是疲累。
把事情甩给白祁言,是因为她看出来不是白祁言的问题,还有就是在羌国,她亲自动手杀羌国人不好。
人有些时候是可以适当的把自己包装成弱者的。
比如此时,她看起来就很无助,把事情推给白祁言处理。
白祁言有些歉意的看了云珞珈一眼,跟她保证道:“我定然查出要害皇后娘娘之人,给娘娘一个交代。”
他下令让人带走了刺客,客气的让云珞珈早些休息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云珞珈晚上没有让尾六守着,所以才让刺客有了可乘之机。
云珞珈让所有人都回去休息,尾六却没有离开。
云珞珈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尾六,再次下令,“回去休息,我这里不需要你守着,你领命就是了。”
尾六跟在她身边也不少年了,一直都是很听话的。
他看了云珞珈一眼,最终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等着人全部离开后,云珞珈拴上了房门,看了眼地面的鲜血,微微蹙眉,没有理会。
她再次进入了空间,对着君青宴吐槽,“你看,你一出事,多少人觊觎澧朝这块肥肉。”
她在床边坐下,手附在章锦辞冰冷的脸颊上,叹了一口气,“你得保佑我找到血玉,让你快点醒来呀。”
没有君青宴在身边的日子,她真的是感受到了疲惫。
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有些分身乏术。
君青宴注定是没有办法给她回应的。
云珞珈没有在空间待太久,很快就出了空间,从房间走了出去,慢慢的靠近了白祁言所在的院子。
白祁言的院外有守卫,还有巡逻的士兵,她无法靠的太近,只能在能够听到的范围内,藏进了空间中。
她在空间中,也丝毫都不影响她的听力,外面的动静可听得很清楚。
进了空间之后,云珞珈开始凝神寻找白祁言的声音。
很快,她就听到了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有白祁言震怒的声音,“张奎,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阳奉阴违,背着朕去刺杀澧朝的皇后。”
张奎解释:“臣是为了羌国好,澧朝当年夺了我羌国这么多的土地城池,如今我们为何不趁机夺回来,陛下为了一己私情,就不顾羌国的繁荣了吗?”
白祁言努力平复情绪,压着情绪开口,“朕为了一己之私?你好大的胆子,这羌国是姓张了不成。”
“张奎,你可知道,你此举是陷朕于不义,是背主,视为不忠。”
张奎不服,“臣对羌国忠心耿耿,何来的不忠?”
白祁言沉默了会,忽然轻笑了声,“你对朕不忠,不忠者不可用。今日你可以背着朕的意思做这种事,他日你你就可以用别的名义杀朕。”
云珞珈听到了抽兵器的声音,“今日,朕亲手了结了你,也省的他日被你背叛。”
张奎嘴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不认罪!”
白祁言叹息了声,一剑抹了张奎的脖子。
他要的是忠于他的人,而不是忠于羌国的。
“来人,张将军畏罪自杀了,将尸体处理了。”
白祁言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依旧淡漠温润,根本不像是刚亲手杀了人的样子。
听到这里,云珞珈觉得差不多了。
其实这张奎本身不用死的,可惜他说错了话。
像白祁言这样自幼就受尽屈辱,被人陷害背叛,拖着病体被扔到澧朝去做质子的人,最在意的就是身边人的忠诚。
什么对羌国忠诚,你就是说随时都有可能为了所谓的大义背叛白祁言。
白祁言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定时炸弹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