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离开后,她累的瘫在软榻上不想动。
孟清澜走过去给她按摩放松了会。
过了一会,云珞珈抬手拍了拍肩头孟清澜的手,“好了,让人准备水吧,我洗洗休息了。”
连日的赶路,她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明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所以今日需要好好休息。
她洗漱好,让所有人都回去休息后,享受着片刻的安宁,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她稍微自己坐了一会,就进了空间,躺到了君青宴的身边。
君青宴已经这么在空间躺了三个多月了。
这三个月,关于血玉没有任何消息。
云珞珈从开始的担心焦虑,到现在的心平气和准备接受现实,这个路程实在是艰辛。
君青宴刚死的时候,她发誓一定要让君青宴活过来。
可是如今,她的誓言显得无比的可笑。
她抱着君青宴,闭着眼睛,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她低声呢喃:“夫君,你能不能别要什么血玉了,自己努努力醒过来不行吗?”
君青宴并不能给她回应,也做不到自己努力。
云珞珈早已经习惯了他没有回应,强迫自己入睡了。
翌日早起,她就让影卫去找了尾七。
她询问了最近念念的安全问题。
尾七如实回答:“近来确实有刺客闯进皇太女宫中,不过被影卫尽数击杀,尸体也妥善的处理了。”
云珞珈沉默良久,蹙眉问题,“诸位身边潜藏的影卫,可传来了什么消息?”
那些影卫,都是君青宴生前安排的。
尾七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纸条,递给了云珞珈,“这些是属下近来收到的。”
云珞珈接过纸条,一一查看了起来。
有几条需要重视的。
她将那几张挑出来递给尾七,“让人把这几个查清楚。”
这些都是那些不安分的皇亲国戚的罪证,拿到确凿的证据后,就想办谁就办谁了。
“是。”尾七领命。
云珞珈看着尾七,忽然笑着问道:“你娶妻了吗?”
尾七跟着君青宴身边有些年了,据说十四岁就跟着君青宴了,如今应该快三十了。
尾七一愣,向来稳重的他忽然红了脸,“还未娶妻,影卫三十可离开主人身边,以暗转明,属下虽早早转明,可却还未娶妻。”
云珞珈从来没有关注过影卫的事情。
今日忽然这么问,是因为想着影卫辛苦,想着给些补贴。
听到尾七的话,云珞珈笑着点了点头,“好,通知下去,好好干,转明后娶妻的聘礼本宫给出了。”
影卫的工资并不低,转明后老婆本都能存够了。
云珞珈给的额外福利自然是很好的。
尾七抱拳行礼,“是,属下遵命!”
“去吧,。”云珞珈对着尾七摆了摆手。
尾七刚离开,小林子来了。
他对着云珞珈行了礼,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君青宴的情况。
云珞珈看着小林子,“他自然是在养伤。”
“属下想要见陛下一面,希望娘娘准许。”小林子眼神坚定,似乎云珞珈不同意便不会罢休似的。
云珞珈不悦的眯起眼睛,怒拍了下面前的小几,“你是在威胁本宫,本宫若是不同意,你是不是要用你的弯刀砍了本宫。”
小几上的茶杯被碰翻,茶水四处横流。
云珞珈从未对小林子发过这么大的火,小林子被吓一跳。
他赶紧跪下,跟云珞珈认错,“属下不敢,也不会,属下只是想要见陛下一面,确定陛下的情况。”
孟清澜赶紧拉起云珞珈的手,给她擦拭手上的茶水。
云珞珈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林子,蹙眉不悦道:“你不信本宫,在质疑本宫,你觉得本宫会害陛下吗?”
小林子是个倔种,云珞珈一直都知道。
现在没人敢质疑云珞珈,就是有的也都是背地里,唯有小林子敢当面质疑她。
小林子垂眸不语,半晌才道:“属下不是不信娘娘,也相信娘娘不会害陛下,属下只是想见陛下一面。”
他就是不安心,想要见一见君青宴,确定他真的还活着。
云珞珈烦躁的扶额,为了避免麻烦,她耐着性子安抚小林子,“并非我不让你见,而是神医不让任何人见,我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陛下伤的很重,就如我之前,也是养了三年,神医才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神医有神医的规矩,当年陛下也不是想见我就能见到的。”
“陛下九死一生,如今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治好回来。我知道你关心他,可他是我的夫君,我比你更着急,更希望他能快些康复。”
她看着小林子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疲惫,“你定然是怀疑我为了权力害了陛下,可他在世我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那么做。”
“让念念继承大统,是他的亲笔诏书。”
“这天下早晚是要传给念念的,我为何要做费力不讨好的事。”
“小林子,你认识我也有十多年了,在你看来我是对权力有这么大欲望的人?”
她的手撑着头,烦躁摆手,“我话已至此,你去吧。”
小林子被云珞珈一通说,觉得自己错的离谱。
他确实是有些怀疑云珞珈的。
可是云珞珈说的很有道理。
而且她的难过不像是伪装,他也知道云珞珈对君青宴的感情。
他心里对云珞珈产生了无限愧疚。
他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云珞珈行了个礼,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云珞珈,转身离开了。
要不是看在小林子跟了君青宴这么多年,但凡换个人,云珞珈也不会跟他这么多的废话。
可小林子不一样。
哪怕他对她不尊重,怀疑她,云珞珈也不会过于怪罪他。
与其说小林子是君青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