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多的那小子跟着驾马跑了过来。
李彦没想到自己的碎嘴子,让云珞珈记到了现在。
他委屈巴巴撇嘴,“我有名字的,我叫李彦,娘娘别总叫我话多那小子了。”
听到李彦的话,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珞珈也跟着笑了起来,“你话本来就很多,不喜欢被这么叫?”
“哪个男人喜欢被人叫话多那小子。”李彦理所当然的看向云珞珈。
“好,那以后不叫了。”云珞珈扬唇笑了笑,问他们,“最近没人欺负我的清澜吧?”
“我们哪里敢。”李彦笑着回应。
他的话音刚落,孟清澜从大军中跑了出出来。
她看到云珞珈,赶紧对着云珞珈福了身,上前打量询问她,“娘娘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跟云珞珈来了这边,都没有来得及照顾云珞珈,云珞珈就自己独自行动去了。
她每日在军营等着,比在宫里还要担心。
怪不得云珞珈不带她来军营,感情根本就用不上她伺候。
“看情况。”云珞珈抬手摸了下孟清澜的头,对着单衡道:“下令扎营吧。”
“是。”
单衡领命不过,转头对着大军大喊:“传令下去,就地扎营。”
“传令下去,就地扎营。”
“传令下去,就地扎营。”
……
声浪一浪接着一浪传下去,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单衡几人却围住了云珞珈,想要询问她是如何做到让西楚人退兵的。
云珞珈如今已经被西楚士兵妖魔化了,他们对云珞珈的好奇已经到达了极点。
月色初升,帐篷很快就支了起来,篝火燃起,大家都在等晚上的伙食。
云珞珈被一群将领围在中间,众人都盯着云珞珈,李彦没忍住好奇先开口了,“娘娘,我们都想知道,您是如何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西楚退兵的?”
云珞珈转头看了眼林子烧的正旺的大火。
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穹,把天际染上一层血色,妖治却又充满危险。
众人跟随着云珞珈的视线看过去,有人似乎是明白了,“娘娘是单枪匹马的烧了他们的粮草吗?”
之前的传言,说是粮草见了鬼似的在眼前就不见了。
这次还没有抓到俘虏,所以不知道是被烧了,还是跟上次一样忽然就不见了。
众人都期待的盯着云珞珈,等着她的回答。
要是她真的孤身独闯敌营,烧了敌人粮草后还全身而退了,就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云珞珈疑惑的看着众人,望了眼张天纵和李彦,“你俩还不带兵去查探情况,把埋伏的西楚士兵干掉,在这讲什么闲话,干活去。”
她并不准备说她的事情。
不是因为担心被当成怪物,只是因为不想说。
李彦听到云珞珈的命令,依依不舍的站起来,用手碰了下身边的将军,“娘娘说了啥,回来给我转述,兄弟干活去了。”
“走吧你小子。”
张天纵抬腿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去征集士兵,带着出任务去了。
他不担心错过什么,以单衡和青云跟他的关系,听到什么,回来必然是要跟他说的。
等着张天纵和李彦走了,云珞珈对着孟清澜伸出了手,“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会直接让人把饭菜送我帐篷就行了。”
她看了眼旁边坐在轮椅上的秦墨,眼底含笑,“您也回去休息吧。”
秦墨点头,让身旁的禁卫军推着他跟上了云珞珈。
他追着云珞珈问:“我来了,似乎没什么作用。”
云珞珈从到这就把他丢下了,也没有给他分配任何任务,他没有任何职位的在军营待了这么多天。
云珞珈笑着垂眸看他一眼,秋风几乎吹散了她的声音,“有用,只是还没到用到你的时候。”
她带着秦墨自然有带着的道理。
因为是暂时驻扎,所以帐篷稍微有些简陋,帐篷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案几和一把椅子。
云珞珈坐到床边,眉眼含笑的看着孟清澜,“让你别个跟我来你不听,这军营的日子哪里能跟皇宫比。”
孟清澜给云珞珈收拾床铺,看着她弯起嘴角,“我不觉得苦,况且皇后娘娘都可以吃的苦,我如何就吃不得。”
这丫头也是倔脾气的,云珞珈也没准备再说她。
“娘娘先休息,我去给娘娘泡茶。”
孟清澜整理好床铺,转身出了帐篷。
云珞珈疲累的躺下,对着孟清澜的背影喊:“乱糟糟的,找不到茶叶,倒点热水就行。”
回到家,有人给端茶倒水的感觉还是好的。
云珞珈没有后悔带孟清澜出来,只是不想她跟着来吃苦.
这几日她实在是累了,孟清澜泡好茶回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晚饭也差不多送回来了,孟清澜担心她会饿,可是又不忍心叫醒她。
她盯着云珞珈看了会,还是选择先给她盖上被子,出去打水回来,放轻动作给她擦干净了手和脸,又给她脱了脚上的鞋子。
费力的给云珞珈挪了个方向后,她呼出一口气,“担心我受苦,自己却拿苦当饭吃。”
就算是陛下不在,也不该自苦呀。
云珞珈一觉睡醒,帐篷内一片漆黑,案几旁边有一抹猩红的光。
适应了黑暗后,云珞珈才发现孟清澜坐在案几后,趴在案几上睡着了,身上竟然都没有披件衣服。
秋意寒凉,尤其是夜间野外,能冷的人一个哆嗦。
云珞珈掀开被子,走到她身边摇醒了她,“清澜,醒醒,去床上睡,在这睡会感染风寒的。”
孟清澜睁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看了云珞珈一眼,“娘娘醒了,我温着饭菜,娘娘快吃点。”
忙碌的身影,担忧的神情,好似在云珞珈的冰冷的心湖投放了一枚热炭,让她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