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一脸黑线,看向上官容卿那有丝异样的神色,握起净儿的手微笑着道,“嫂子,太客气,跟着那小狐狸,肯定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经常欺负你吧!”
“哪里有,容卿哥哥对净儿可好了,还烤鸽子给净儿吃呢?”少女一脸天真地说着。
“鸽子?”沐之握着净儿的手啪得放下,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嘴角不自觉地抽着,“是哪只羽毛有些红色毛的那只?”
“弟弟怎么知道?”净儿问道。
沐之用力拍着桌子,指着上官容卿道,“我就说它怎么没有飞回来,我可怜的鸽子啊!又变成别人的盘中餐了。”语气也变得哀怨起来。
“容卿哥哥,弟弟怎么啦?”
“饿得发疯!”
“哦!”言净之瞬间明白,“都怪净儿吃得太多啊,没有给弟弟留,不过弟弟不是吃过小兔子肉了嘛?难道他和净儿一样贪吃。”边说边看了眼沐之。
“不要叫我弟弟?”沐之听着这别扭的称呼,翻着白眼。
“那叫你什么?”
“沐之!”他没好气地道,“两个人就是蛇鼠一窝,我就不该赶来这里,看你俩情意绵绵,我可怜的鸽子啊!可怜的兔子啊!”又开始变得幽怨起来了。
“客官,上菜了。”伙计的声音响起,沐之立马停止了抱怨,慵懒地坐着。
四方桌一张连着一张,铺得老长,各色各样美味的吃食整齐地摆在桌上,散发出阵阵幽香。
“容卿哥哥,这是什么?”
“容卿哥哥,这么多东西净儿都不知道吃什么?”
“容卿哥哥……”
言净之欢呼的像个孩子,不一会儿两人的碗里都被她夹满了,堆得老高。
沐之皱着眉头,一脸黑线,他的碗里全是鸽子肉、兔子肉和其他野味,这小家伙到底对他有多大的误解,得他如此特殊待遇,再看看上官容卿碗里,全是些精挑细选地精致细食,每放进碗里一次便耐心地寻问一次,这就是差距啊!
“喂,小家伙!”沐之道,“麻烦你也问问我?”
言净之忙着夹东西,手上动作一顿道,“可刚才沐之哥哥不是说喜欢兔子肉和鸽子肉嘛?我才为你夹的。”
她一脸无辜地看着沐之道,“哦!面对自己喜欢的东西说不喜欢,容卿哥哥说这叫装,言净之一开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沐之哥哥这个样子的!”
上官容卿勾唇一笑。
沐之简直不想跟她说话,有一个上官容卿就够他受的,在添一个他可吃不消。他每次跟上官容卿争论总是败下阵来,如今一个小姑娘也争不过,真是失败,想着,以手捂面。
“沐之哥哥,你别哭啊!你要什么净儿给你夹。”
净儿看着他的动作说着。“哼!”沐之放下手,闷闷地吃着,没有搭理她。“
等下吃完,我和沐之带你去买几身衣服吧!”上官容卿对着净儿说着。
“好!”言净之乖巧地点头,狼吐虎咽地吃着那些食物。
锦绣阁中,掌柜见来人开口便道,“取出店中镇店之宝。”
用看了看三人的衣着打扮,红衣少年衣服所做的布料最为昂贵,可谓是一布千金,非寻常人家所比。
殷勤地向上官容卿等人推荐着和鸾裙。和鸾裙取之鸣凤和鸾之意,而鸣与凤是天地间难得的恩爱禽鸟,它们栖于北极寒冷之地,以雪山之上的奇珍异草为食,皆以雪水为饮。
鸣通身五彩羽毛相伴,鸣飞与天,绚烂多彩,其叫声婉转,故曰鸣。
凤鸟全身雪白,与鸣鸟琴瑟和鸣,似一对神仙眷侣。然鸣鸟和凤鸟每于春季,繁衍后代之时,必须飞到南方,才能保证雏鸟存活,所以四五月份时,常常能在高空看见大批鸣凤飞于天际,远远望去,天空被染成了彩色,辅以漫天的薄雾,那叫一漂亮。
起初大家也只是欣赏这份壮丽的美景,不知为何,人们发现鸣凤鸟的羽毛纤维高,比之传统的缫丝织品更为的柔软。
用鸣凤鸟羽毛做成的衣裳薄如蝉翼,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更为重要的是,夏季沁凉,冬季温暖。
掌柜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倒吸引了上官容卿的注意对着身旁地少女问道,“丫头,这件裙子送你可好!”
“夫人穿着和鸾裙必定艳压群芳。”掌柜地在旁边附和着。
上官容卿听到这个称呼并没有否认,带着净儿进了里间。
目之所及,一条月牙白色的襦裙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独特的光芒,恍若神妃仙子,让人遗不开目光,上襦袖口用珍珠点缀,下裙裙摆绣以朵朵红梅,用明珠镶嵌,腰身辅以雪白流苏,自然垂落,随风而动,外罩月牙白大襟,绣着各样纹饰,雪白披帛,垂于手边。
最特别的是,此裙不仅在阳光下夺目,在寒冷的冬季此裙中镶嵌的红线会慢慢展现,就想冬日里绽放的红梅,银霜傲雪。
这样的襦裙,怎能不让人心生向往之情,一旁的净儿看呆了,直呼,“容卿哥哥,这裙子也太漂亮了。”手不自觉地抚摸上了那触之顺滑的裙子。
上官容卿见言净之如此喜欢,对着那掌柜淡淡说道,“包起来吧!”那
掌柜笑得满脸褶子,自开业以来,这条和鸾裙因它价格昂贵无人问津,他都准备做亏本的买卖,可今日却一口成交,真是遇到贵人了。
门外,沐之斜移在柜台旁,一条锦白的宽袖收腰男装放在柜台上,见他们二人出来对着掌柜说着,“这件本小爷要了。”
“好好好!”掌柜取过衣服,见是男装问道,“公子没有拿错嘛,这可是男装?”
“没有!”沐之指了指净儿道,“她夫君的。”
三人坐于马车上往木屋去,本上官容卿想让沐之住客栈的,可沐之死皮赖脸地非要跟着,因为他听言净之说起他们住的小木屋有了兴趣,想亲眼看看这两人这半个多月到底住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