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叶馨然现在只能够吹胡子瞪眼,他又不是神仙,对于被剪掉的头发自然也就无可奈何了,心里面只恨不得能把容萱萱千刀万剐,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你把虫子找出来不行了吗,现在这样我的头发可怎么办!”
容萱萱强忍住笑意,又挥了挥手中的贵宾卡:
“不怕小姐妹,我有这家店的至尊卡,今天你索性就让这位老师重新给你做一个发型,咱们一起重新换个发型换个心情,然后再去喝美美的下午茶,岂不美哉?”
头发被搞成了这个样子,叶馨然哪里还有心情去喝什么下午茶?
“那最后呢,她去做新造型了没有?”
回到家以后,容萱萱就迫不及待的把今天的乐事给萧楚寒说了,后者听到以后倒也是乐不可支,挑了挑眉头。
容萱萱在他面前摇头晃脑的回答:
“当然要做了,不重新做个造型,她那样子该怎么去见人呢!而且好歹有一次能够蹭到我贵宾卡的机会,叶馨然还不得卯足了火力呀!”
萧楚寒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记得从前你都是一口一个馨然妹妹叫的。”
说起来其实叶馨然看着比容萱萱要大好几岁,但若按照实在
的生日年龄,实际是容萱萱要大一些。
她只是鼻子里面哼了一口气,又把头扭了过去:
“那是从前了,谁叫她今天故意捣鬼的,要不是我在镜子里面看到那个倒霉的托尼还要背黑锅呢!”
萧楚寒比容萱萱要高了约摸一个头的样子,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巨大的别墅落地窗前,他捧起她的脸,细细的看额头上那一道细微的伤疤,沉沉眸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换了新发型确实……”
容萱萱抬起肉嘟嘟的小脸蛋,眨巴了眼睛那样看着他:
“确实什么呀?楚寒哥哥?”
他本来想说确实更漂亮,确实更美,到嘴边却是拍了拍她的头顶:
“确实更适合出席剪彩仪式。”
等了半天就等来一个剪彩仪式,容萱萱老大不高兴的把小嘴一嘟。
“切。”
萧楚寒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抚摸在她额头上那个小小的伤口,用力几乎温柔的不可感。
就是在这一个瞬间,窗子外面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秋日的天气是如此的天高气爽,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在容萱萱的脑海里面产生了。
“你帮我在额头上画一朵花儿好不好?”
萧楚寒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干什么?”
容萱萱兴致勃勃的
把他的手拿下来:
“画一朵花儿啊,就像古代的寿阳公主一样。”
“这位公主在她的宫殿睡觉的时候,树上的梅花树有一朵小梅花落到了公主的额头之间,竟然是擦拭不去了,就这样成了梅花妆。”
萧楚寒一边任由着容萱萱拉着自己的手往她的化妆间里面走去,一边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这些女人花样还真多。”
“我还没有说完呢,还有一个故事!”
容萱萱一边说着,一边便十分积极的把画中间里面形形色色五光潋滟的化妆品——特别是那些亮闪闪的眼影粉给摆出来,然后又一字排开自己的几十把化妆刷。
“还有什么故事?”
“你先坐下来再说。”
萧楚寒便一脸莫名其妙地坐到容萱萱日常化妆场做的那张高椅上面。
她俯下身子在梳妆台上选来选去,最后拿了一盒梅花色的亮彩眼影粉,以及一把十分细致小巧的刷子递到了萧楚寒的手掌上。
“还有一个故事是发生在三国时期卫国宫廷里面的话说,有一个叫夜来的宫女,不小心被屏风撞破了自己的脸,霎时之间伤口便鲜血直流,恰巧被魏文帝看到了,于是那张脸可脸上的伤口就被赞赏为晓霞将散。这个宫女呢
,也得到了皇帝的宠幸。”
说着容萱萱便乖巧地在比萧楚寒略微低一些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萧楚寒歪着头,有些不太理解:
“皇帝觉得伤口流血的样子很美?”
“反正你别管那么多啦,现在就用你所有的才华,帮我把这个伤口化成一朵梅花的样子!”
说着容萱萱便十分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萧楚寒拿她没法,便只能够举起那只化妆刷,又研究了一小会儿那闪闪发亮的眼影粉以后,用刷子小心翼翼地蘸取了一些眼影粉,便在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细细地作画起来。
容萱萱闭上眼睛,只感觉到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在额头上面,可以感觉到那个人的力气极其的轻柔,好像生怕会弄疼了她的伤口一般。
只要想起这一朵梅花是楚萧楚寒画的容,萱萱便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萧楚寒果然是万事都极致严苛,就连画这么一朵梅花的样子也极致的严谨。
容萱萱感觉到他似乎添添补补的,绘画的极其细致而精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酥酥痒痒麻麻的感觉终于结束了。
“好了。”
她睁开眼睛,然后便无比饱含期待的转过身子,朝着面前大大的化妆镜望去。
萧楚寒双眼
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你要的梅花。”
容萱萱有些不可置信的又站起来,把自己和镜子间的距离拉近,仔仔细细的看着画在伤口上的那个东西。
这这这……这个东西叫做梅花吗?
真的不太像耶……
与其说是梅花,还不如说是一颗星星?!
可是容萱萱扭过头去,看见萧楚寒还是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觉得他画的不像梅花。
这个应该怎么说呢……
他走了过来,也低下身子细细的欣赏自己的手下绘画作品。
“你觉得好看吗?”
怎么办?他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