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萱废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稳定了心神,然后用无比平静的语气说了出来。
“我没有说胡话,我们俩结婚了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你恐怕是受伤了之后醒来现在脑子不太清楚。”
她越是表现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却越难以让对面的萧楚寒相信,相反男人却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深情看着容萱萱,然后又反问道:
“我们是兄妹,怎么可能结婚?”
哈,什么兄妹?
这都是跟哪里跟哪里啊!
容萱萱现在觉得自己的脑子乱的就跟一团浆糊和绕不开的毛线一样。
她一只手叉着腰,另外一只手抠了抠脑袋,然后跑到了萧楚寒的面前,再一次坐下来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吧,你做什么的知道吗?”
说完之后她还用手在萧楚寒的面前晃了两下子哪知道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给逮住了,然后萧楚寒当容萱萱的手给放下来,嘴角0了两下子,神情却显得一贯的冷漠。
“我说了,不要在我面前这样没大没小。”
从什么时候萧楚寒也会学着拿出自己一副长辈或者是兄长的样子来打压别人了?
容萱萱扭着头,很是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看样子好
像也没出什么问题,那你现在一定是在跟我玩游戏,对不对?”
她知道了,萧楚寒一定是醒过来,就决定和她来做这个恶作剧的。
假装他已经不记得他们结过婚,可是却还认识容萱萱,并且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这样来看待,所以他才会一直强调兄长关系和没大没小。
不行啊,自己可不能任由面前的这个男人耍得这样团团转,虽然前几天才刚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回来,但这个时候她却觉得萧楚寒开的这个玩笑实在是太过分了。
容萱萱在萧楚寒的注视之下,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犹豫了半天抬起头来看着他。
她把身子抬上去,习惯性的伸出两只手臂,就要揽过萧楚寒的脖子,像从前一样靠在他的怀里。
“我知道你醒过来了,就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了,楚寒哥哥。”
语气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撒娇,在清冷的月光里面掺进了蜜糖。
整个身体就好像软软的没有依靠的棉花一样,就那样,想要直接倒在萧楚寒的怀里,可是却并没有被接受。
萧楚寒紧锁眉头,用两只手很不情愿地撑着容萱萱的肩膀,同时嘴角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是一种严肃的样子。
“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还这么没家教吗?”
没家教。
他居然也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她现在是真的生气了,然后冷冷地看着萧楚寒,半天都没再说出一个字。
萧楚寒却是觉得一阵困意袭来,接着扭头看了一下墙面上的时针,然后便又说道:
“既然你说我们是来这里度假遭遇意外,而我又因为受伤待在这个医院,现在已经清醒过来,我看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国。”
说话时语气清晰条理清楚,没有一丁点不合适的样子,只是少了些什么。
两个人在这里闹了好久,容萱萱却在此时一点困意都没有,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愤怒的熊熊燃烧着。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旁边睡觉。”
萧楚寒在自己的床上待好,回头却看见容萱萱还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样子,于是语气生冷地如此说道。
他现在好像是回到了两个人在青少年时期关系最僵硬的那段时期,萧楚寒确实把容萱萱当做自己的妹妹来看,不过两人的关系处的却并不怎么和谐。
那个时候就算在学校里面碰见了面也不会打招呼,而是冷冷的擦肩而过,回到家里面各做各的
作业,各玩各的课外活动,各找各的朋友和同学,好像生活中也没有太大的交集。
在容萱萱的青春记忆中,那一段时间是她和萧楚寒关系降到了冰点的日子。
难不成现在自己的运气就这样倒霉到了极点,萧楚寒脑子一出了问题就把两个人的关系带回到那段时间里面去了吗?
她气呼呼地从床上走下来,然后没好气的便一下子倒在那张家属专用的小床上。
不行,这样子绝对不行,明天一定要找那些医生们好好问个清楚,如果萧楚寒真的以这样的情况回国去,那以后该怎么办呢?
她就这样躺在床上,被子也不盖,瞪着眼睛,一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去看睡在旁边病床上的男人。
刚好萧楚寒这时候躺在床上盖好了自己的被子,一扭头见到容萱萱在那里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入睡的样子,于是再一次出声叮嘱道:
“好好睡觉,把你的被子盖好。”
他的确是还关心着自己的,不过完全不是以恋人的角度了,而是以一个居高而下的兄长的样子。
容萱萱实在是气不过,一下子又从床上给弹坐了起来,在那里双腿盘着又气呼呼的问着萧楚寒:
“你觉
得我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她越说越气,一双圆圆的双眼中又灌满了泪水,好像立马要夺眶而出。
萧楚寒的嘴角紧紧的抿着,却像是有些不解的那样看着容萱萱,随后他用清冷的声音回答道:
“我怎么对你了。你不好好睡觉,大半夜的在这里闹什么?”
“你这个混蛋,你居然忘了!忘了我们——”
她终于忍不住的开始大喊大闹,这声音之大甚至惊动了另外一边处于熟睡之中的那个小女孩。
“你们怎么了?”
黑人小女孩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然后惊讶地看到对面病床上那个躺了很多天的大哥哥,居然就这样醒过来了,前几天才刚刚和容萱萱建立了良好姐妹关系的小女孩,立马就在双眼中发出了惊喜的光芒。
“哥哥已经醒过来了吗?恭喜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