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和萧楚寒交流的次数有点多,容萱萱老是觉得心神恍惚,身心疲惫,有时候甚至还觉得整个胃口都很恶心。
但她终于是说不清楚第几次找张妈要酸梅汤喝的时候,后者却由于世俗经验的老道,却开始怀疑起什么来。
“少夫人啊,您最近好像很喜欢吃酸酸的东西,该不会是要怀小孩了,您检测过没有啊?”
烈日炎炎呆在夏日的空调房里,又喝着刚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冰镇酸梅汤,容萱萱的手冷不丁的就抖了一下子。
她一边强力的撑着自己别慌张,一边又捋了一下头发,十分优雅的对张妈笑着回答道:
“怎么可能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的,如果我真的这么快就怀上孩子了的话,反正不怎么可能,张妈您一定是多想了。”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乱下结论的,少夫人您一定要好好的去测验一下就行,那种东西吧,其实很简单的,你把它拿出来照着上面的说明书测验一下就知道了,因为我发现您最近吃酸的真的很多,而且好像呕吐的次数也增多了。
往常一向是和颜悦色,又慈眉善目的张妈,这个时候却是一反常态的严肃,搞得容萱萱
不想重视起来都不行。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萧楚寒下完班以后,她立马就跑到男人身边去,像个小动物一样蹭在他的怀里,一边又叽叽咕咕地说道:
“我们这样吧,咱妈说我好像快怀孕了,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怎么样?”
萧楚寒那个时候正脱下自己的衣服又扯领带,听到容萱萱这么说便愣了一下,然后才扭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她问道:
“你怀孕了?”
她一阵无语,然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脸蛋。
“我说你听话怎么听的啊,现在耳朵也出问题了不成,我说的是我有可能怀孕了!”
男人还是淡淡的垂下了眼睛。
“好啊,那明天就去医院。”
这个晚上不知道怎么的,天气风云突变,明明已经入夜了,却忽然漫天的打了几个雷。
雷声之大,让从小就有些害怕这种天气的容萱萱忍不住一直往下楚寒的怀里面躲。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拿着眼睛瞅着窗户,外面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云压在那漆黑的夜空之上,时不时的就会来几个电闪雷鸣。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居然突然开始打雷……”
萧楚寒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回答道:
“有我在这里,好生睡吧,
明天还要去医院。”
“嗯……”
不过虽然是如此回答,但是到底还是不能够完全放下心思,毕竟那些雷一阵阵的,这一整个晚上就没有停过,还是后半夜的时候容萱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猛然一下发现外面的风雨真是排山倒海。
这个夏天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倾盆大雨,雨点就和一个个小子弹一样,不断的猛烈的冲击着窗户外面的护栏。
就连盛夏的炎热也被一洗,而空在这封闭的房间里面,容萱萱就算是躲在被窝里,居然还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寒冷。
旁边的萧楚寒发出了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显然丝毫没有被这阵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扰到。
容萱萱却不知道怎的眼睛看着窗外的这场大雨,只觉得眼皮突突直跳,同时心脏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了。
又躺在床上挣扎了好久,还是觉得闭不上眼睛,她只能够起床,原本准备开灯上厕所喝水,但想起还在熟睡的萧楚寒于是自己又在那黑暗之中摸索。
好歹外面时不时的闪电还能够照亮一下屋子,于是容萱萱走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拉开了门,朝着厕所走去。
“哗啦啦哗啦啦——”
她扭头看着这阵倾盆大雨,眼皮还是突突的直跳,只觉得心里面很不好受,好像有什么东西滚烫的,又翻滚在皮肤下面燃烧。
正当容萱萱从厕所里出来,再次回到床边的时候,冷不丁的就在眼皮底下见到窗户外面有一个黑影,忽然的扑闪的过去。
她吓的整个身子都僵硬住,然后缓慢地扭头却见到窗边,只不过是有着水流如注的雨水而已,哪里又有什么黑影,说不定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呢,就在心中这样安慰着,然后慢慢的回到床上又盖上薄薄的夏被。
旁边的萧楚寒倒是一直睡的很熟,那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闭上的眼睛也挡不住整个五官和谐的如同神雕刻出来的容颜。
她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在他的脸上慢慢的摩挲。
萧楚寒浓黑的睫毛轻微的转了一下,不过去还是没有醒过来,容萱萱这样呆呆地看了他好久,又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才觉得恍惚有一丁点睡意,然后沉重的闭上自己的眼皮,接着意识就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起床。”
第二天早上被萧楚寒叫醒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去见到窗外那场雨,居然还没有停。
“这雨居然
还没有停……”
她皱着眉头就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却见到旁边的萧楚寒,早就已经整装以待。
萧楚寒扭过头去,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外面的景象。
“不过是小雨,不妨碍我们去医院。”
看来这个男人对于去医院做孕检的想法,还真是有够执着,容萱萱知道这事情是自己昨天主动提起来的,这个时候断然没有推脱的必要,而且这雨就是毛毛细雨而已。
就好像是一阵疾风暴雨一般的摧残以后,还有那种邪恶的势力在苟延残喘着的那种雨。
容萱萱从衣柜里面随便的挑了一件裙子,拉上拉链的时候,脑海中就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
“要是这一次我没有怀孕,只不过是夏天的特殊反应……”
那么他应该会很失望吧。
两个人坐在去医院的车子上,容萱萱一反常态的没有十分聒噪的一直叽里呱啦,而是扭头凝神看着车窗外不断飘过的毛毛细雨,似乎陷入了什么极其严重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