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一到来,女孩子们对于甜品的兴趣似乎都减少了不少,明玉店里面的生意好像也冷清了一些。
“虽然最近推出了什么,带着冰块的新品,但是好像业绩的提高不太显著啊。”
她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无聊的坐在前台,又翻着上个月的业绩报表。
既然生意规模越做越大,那么就得有一个运行的样子,明玉现在还专门请了一个公司里面的会计来替她算账。
虽说只是这么一个店面,不过每一笔单子每天的每周的每月的累积起来,再是这么一年年的过去,其实也是一笔不小的活计,她因为现在的生意还不错,就能请得起几个人来支撑这个团队的运作。
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戴着一副眼镜,这个时候就从店门探进来,明玉习惯性的抬头正准备热情地招揽自己的顾客,却发现是个熟人,一下子热情的表情就消失殆尽。
“贾老板啊,你过来做什么?”
听店里面的小女孩说,最近酒吧里的生意倒是很不错的,她甚至在心里面很是恶心的揣度,是不是贾成功的酒吧抢了她甜品店的生意?
无辜的年轻的酒店老板,此时却是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把自己的渔夫帽给摘了下来
,并走到前台认真地指了一下菜单上的某一个热门甜品说道。
“我要一份这个草莓沙冰。”
既然生意来了,那么当然就要把他当作上帝来对待,明玉飞快地在电脑里面敲下了一份单子。
“好的,请您稍等,一共是……”
贾成功又有些头秃的抠了一下脑袋:
“我们都这么熟了,就不能给我一个友情折扣价吗?”
明玉用手托着下巴,又笑盈盈地回答道:
“没事儿,等我下次到你酒吧里去喝酒,你照样原价招呼我,我也不会让你给我友情价的。”
订单传到了那边的甜品制作区里面去,贾成功就随处的看了看,然后自己拖了一个小凳子,居然在前台旁边坐了下来。
“你这里的生意好像挺不错啊。”
你不知道他的眼力到底是怎么样的,明明现在四处环顾着,店里没有几个人,虽然是最热的时候,但是人们对于甜品的希望也并不炽热呢。
明玉怒气反笑,然后又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
“哎呀,是呢,不错的大概,连你店里面的一个指头的客人也比不上。”
贾成功又抠了下自己的秃秃的脑袋,又扬起下巴对着甜品制作区那边望了一下,就见到一个小姑娘端
着满满一大杯的草莓沙冰走了过来,明玉一看见就满是嫌弃的说道:
“做这么多干什么啊?真的是。”
她还故意用勺子搅了一下那上面的草莓,贾成功毫不在意地把它拿过来,然后又闷闷的说道:
“怎么没见到你那个朋友过来了,好像有好一阵子了。”
他大概是不记得容萱萱的名字吧,明玉听到却是愣在了当场。
她把头偏了过去不信不愿的回答:
“大概是忙吧,我也不知道。”
可是这个人今天却非要在这个不讨喜的问题上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之前好像在手机上面看到说那个什么萧家的他们的公司好像被人给收购掉了,现在最高的老总都被人给换掉。”
他说的这些都是明玉早就已经了解的,但此时她只是隐忍不发,又让店小妹儿倒了一杯绿茶来喝。
杯子里面又是加了新鲜的冰块,晶莹剔透的杯子外面又冒出了丝丝的冷气,绿茶那种独有的香味飘到了鼻子尖。
她拿着这个杯子来,刚把这茶碰到嘴巴边上,又立马觉得失去的胃口,颇微烦躁的灯一下子杵在那桌子上,又有冰水从杯子里面冒了出来。
“说这些干什么。”
贾成功在明玉的眼里一向都
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不应该说是小说呆子,他的那小说就算写到天荒地老也应该没有人知道,但是这个呆子为什么会忽然关心起这种大商业上面的事情来。
其实最为重要的明玉不想要承认的一点就是,贾成功一再在这个问题上面打破砂锅问到底,就好像触及到她心里面,某一块不太愿意去承认的雷区。
应该承认她有现在的这一切,一切都是拜容萱萱所赐,要不是容萱萱她才不会认识成修,当然不可能接受从天而降的这么一份大礼。
但是不知道那种隔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的,是在见到谭玉的那一刻,还是在之后的种种接触,从希望又迈入了绝望的端倪之中?
她曾经以为会有一个心上人来和自己白头偕老的。
但是这个幻想却被容萱萱无情的打破了,虽然萱萱她不是主观愿意的,但是客观上造成了这样一个现实。
为什么会这样呢?从萧楚寒到柳温梅到成修到那个叫韩哲的人,现在再到谭悦,好像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围着容萱萱团团转。
这些男人一个个非富即贵,长得又是万万挑一的那种,却好像一个个只看得下容萱萱,而看不见这世界上
别的女人一样。
这世界上有什么玛丽小说,那么容萱萱就是当之不愧的玛丽苏女主角。
所以当那时她听到他们两个居然是离婚了的时候,心里面的压抑不亚于三观的崩塌,世界的山崩地裂。
老天这是开眼了还是怎么着?
不过他们就算是离婚了,萧楚寒也一定不会亏待容萱萱的吧。
她那个时候虽然嘴巴上把萧楚寒骂得狗血淋头,心里面却又在痛斥着自己的虚伪,你明明觉得很畅快啊,你怎么变得这么矫情而假了?
说到底自己和叶馨然那一类的人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叶馨然的坏,坏得更加彻底,而表面一些。
她也万万不会想到有一天容萱萱落难了,落井下石的那个人居然会是她自己。
当时告诉她的话并不是她胡乱瞎编的,确实是有那么从天而降的一群人对她进行了极其可怕的威胁,她也不知道这群像黑会的混混到底是哪里来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