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啊!你别给我哭啊!你怎么站在他面前就这么怂啊!都这么大人了,都是怀了孩子的人了,马上要当妈的人了,你居然还在这里哭!
不管在心理里面有多少汹涌澎湃的声音,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在那里疯狂地呐喊,但是容萱萱就是止不住眼泪,它就止不住的流。
她刚才说的是什么,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就算是把脑袋抬起来伸长了脖子望着天花板,可是泪水终究还是会向下的。
她死死的握住自己的两个拳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只是呆呆地任由那些泪水汹涌喷薄而出。
“有点什么?”
偏偏对面的男人却还颇有兴趣的继续问道。
“有有点儿……有点儿……”
她颤抖着自己的声音,又夹杂着些许的呜咽之声,终于是撑不住便垂下了头来。
自己大概是泪失禁了吧,不管怎样都不能管住眼泪。
萧楚寒从位子上站起来,然后又低着头在桌面上找了抽出一张纸。
容萱萱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这一副可怜怂包样,于是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还是这么喜欢哭。”
他说着又不由分说地抓着容萱萱的肩膀,就让她转了
一个身面对着他,然后那双大手便捧着那张纸往容萱萱的脸上一按,那些还没干的泪水,立马就打湿了这张纸巾。
她听出手来就打掉了这张纸,然后愤怒的看着他。
“我哭又怎么了?我哭用的又不是你的眼泪,碍着你什么事情了吗?我就是喜欢哭怎么了?”
就连这质问也不能理直气壮,一气连贯却是断断续续,还夹杂着声音的颤抖哭腔。
他看着她,就如同被一株暴风雨摧残了的白百合一样,虽然还带着一些花的清香,但却显得有几分苍白。
他又偏了一下头,转身在办公桌上又扯出一张新的纸巾来,一边又说到: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是他一如既往的腔调。
这话然后又十分自然的将那纸往容萱萱的脸上按,她这时候还是不能够停止哭泣,却好像越来越生气。
“谁要你管我了,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于是萧楚寒,就没有拿着那纸巾再去给她擦泪了,只在那里站着,一只手撑着旁边的办公桌,然后又低着头看着容萱萱,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似乎有无尽的探究和哀叹之意。
“什么问题?”
她一下子又把眼眶瞪大
,小脸红的如同火烧云一般,嘴唇又是忍不住颤抖了两下,踉跄着后退两步,又用手指着萧楚寒:
“别在这里和我装蒜了,你当萧氏集团发生的事情我一点点都不知道吗?要不然你为什么会跑到工地上去做事情,现在又跑到这么一个穷乡僻壤?”
萧楚寒把头别到了一边去,似乎不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你知道了又怎样,不知道又会怎样?”
他就是想要给自己玩绕口令吗?还是脑筋急转弯,又或者是像琼瑶剧里面的男女主人公那样开始无理取闹的经典段落?
容萱萱两条眉毛快皱成一个大写的川字了,确实有些看不懂面前的男人。
或者说自己从来都没有把他弄懂过吧,就算是稀里糊涂的离婚了怀孕了,又跑了这么远来找他,也依然是什么都不懂。
但是气势上可千万不能够输,容萱萱咳嗽了两声:
“别想在这里和我卖关子,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你对那个华星之眼到底了解了多少?”
面前的男人又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容萱萱,稍微的皱起了眉毛。
“不要去了解这件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正说话的时候,忽然外面又传来一阵礼貌而客套的敲门的
声音,应该是工地上那些人又遇到了什么问题。
容萱萱听到这话以后,又是一阵火气噌噌噌地冒出在胸胸中,正想要找他好好的理论一番,但是萧楚寒却是走过了她然后边对着外面说道:
“谁?”
门外的那个人咳嗽了一声,然后回答:
“是我负责人萧经理,我有一个新的事情要来找你。”
萧楚寒看着那扇关闭的办公室的门,略微思考了一小会,然后便回头对容萱萱说道: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劝你尽早回去。”
说着他又该收拾整理起桌子上面的那些资料和文件了,好想把容萱萱当做一团空气一样。
回去?他这话说的是简单,可是有没有想过她到底能够回哪里去?
他这一段时间来,一直都对她不管不顾,所以就算到此刻为止,也依然是这样吗?
她初始身文身无分文,又跋山涉水的到这个破城市里面来找他,得到的就是一个没有答案。
如果要回去,也不过是蜗居在那个破的出租房里面,谁也不能联系,也没有什么生活下去的意义和希望。
容萱萱站在那里,脸色从刚刚的发红到现在,苍白得可怕,也没用了多长的时间,然后她抬起头无比骄傲,而坚
定地对面前的男人宣布道:
“我早就已经无家可归了,这天下这么大,到处我都可以安家,现在我决定要在这里住下来。”
萧楚寒正在拿一份文件,听到这话手就停滞了一下。
他随即抬起头来看这容萱萱,在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种坚定不移的信念和一种执着。
他皱着眉头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奈何门外等着的那个人又开始不耐烦的敲门了。
“你先到别的房间去等我。”
最后萧楚寒只能迫于无奈对他如此说道,而这时外面的那个人也进来,居然是刚刚才认识的贺林舟。
“萱萱你还在这里啊,你们兄妹俩谈的还好吧?”
这个小子天性就是一副自来熟,不管是初次见面还是相交多年的好友都能够玩的一样,萧楚寒显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