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闭着唇,然后又咽了一下口水,只感觉到如梗在喉。
她紧紧的盯着他的脸,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最终萧楚寒却像是一个溃败的逃兵,一样选择对这个问题,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不答。
“这事情以后再说。”
他说着便转身不顾容萱萱的挽留,又走进了那工地里面去。
虽说是负责人,只是说的好听一点儿,不过也还是帮人打工的。
资方甲方总包分包,最后再到这个小工程组,这一层层的利润盘剥下来,可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那一道明显带着不满和委屈的哭腔撒在了他的身后,他却只管自己走着,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怀着孕这样来找你,你还是这样对我!”
他在冷冽的秋风中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感觉到这秋天的凉度,亲吻了一下自己的眼皮。
最后工地上那种特有的浓烈的尘土和沙石的味道,再次扑面而来。远方的机器还在不断的轰鸣,而那些人移动着自己的小小身影,搬运着那些庞大的工具,或者是家伙,铸造着这么雄伟的建筑。
在他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法之前,就只能这样不管不顾。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错的是这样的
多,这样的无法弥补。
谭悦觉得,自己是从来没有这样的烦躁,这样的不耐。
此刻在萧氏集团辉煌的办公室大楼内部,在以前萧楚寒常常带着的那间总裁办公室里,一群穿着西装,一副商务精英一样的人正在里面团团地等候着,而谭悦则是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那一扇巨大的玻璃落地窗面前背着手在思考着什么。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套裙,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绑起了一个古板的盘发的女性走了上去。
“谭董,会议的准备的差不多了,容总那边说他们也很快就会赶过来。”
他还是背着手站在那里,半天都没做出任何回答。
这女助理低下头伸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然后又一次说到:
“谭总,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您看您是不是——”
这时候前面终于传来了一道不太耐烦的男人的声音:
“就准备开始叫他们都进来。”
“是。”
他说着话便匆匆的转身,又和那女助理擦肩而过,看也不看在办公室里面呆着的那群人,然后便快步的走出了这座办公室的门。
容思长这个把戏玩得叫人摸不着头脑,可是又明显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原本这个诺大的萧氏集团在
他,柳温梅,成修那两家以及其他的小股东的打理下,明显地已经出现了不如以前萧楚寒经营时的状况,但容思长仍然要一意孤行。
没办法,他现在是最大的股东,在董事会里面的说话也最有分量。
而他是什么人?不过是帮自己的兄长代行职责的,一个没有实权的人物而已。
他冷着一张脸快步的穿行过这公司里面的办公区域,眼见着那些员工都纷纷的避而不见,好像生怕撞见了他这个瘟神一样。
他对此倒也不以为意,相反在快步的转了几个弯以后,便来到了一个几乎无人到来的楼道。
这里是他有一次无意间发现的,基本上除了清洁工以外都没人会到这里来,毕竟这么高的楼层没有人会傻到爬楼梯。
这个楼道口正对着一扇很大的窗户,窗户打开着一眼望过去,倒是一览无余的都市繁华景象。
不过总关这个楼道的内部却是冷冷清清,无比的寂寥。
每次到谭悦要执掌董事会的时候,他总被那些人弄得不得安宁,最后好容易胡乱地处理好了,也觉得心情不太开朗,于是便来到这个小小的天地。
或者是抽一下烟,或者是双手搭在那个窗台上,呆呆的看着远方。
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人发现过。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这个目前为止,终于被一个人刻意的声音给打断了。
谭悦一下子掐灭了那半根烟头,随意地杵在那个窗台上,便回头不耐烦的盯着那个说话的人。
不让模特一般的身高,撑着那一身如同水泥一般的灰色西装,那人随意地将手撑在西装口袋里,说话时习惯性的扬起下巴,一张脸上尽是疏离。
他的这个哥哥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好像天生一般的冷血动物,对人说话的时候也从来没露出过半个笑容。
容思长迟迟没有得到谭悦的回答,于是又朝着他所在的窗口走近了两步,再一次说道:
“股东大会马上就开始,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对面的谭悦却是终于抬起头来死死地看着他,好半天,那张薄弱的脸上才浮出了一个如同剪纸般的笑。
“我又不是股东,关我什么事。你才是懂事,应该你去主持那会议。”
容思长皱了一下眉头:
“你很少有这么任性的时候,小悦。”
谭悦瞬间就变了脸色,然后便躲起了脚步,快步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一道清冷的声音,回荡在这一个小小的
楼道。
“别这么叫我。”
容思长看着他很快的离开,想必是去到了会议室那边,自己却并不急着去开会,相反,而是站在他刚刚站的那个位置,用手搭上那窗台,抬起下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随后目光下移,便见到谭悦留在窗台上的那半截烟头。
他的一双眼睛生长的形状是温润如同柳温梅一般的,但是偏偏在什么时候都找不到一丝温度在里头,却只像是寒冰一样,冷冷的滋滋的冒着一些冷气。
那边的女助理半天都找不到两个重量级董事的影子,人也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偏偏那些董事一个个平时又像一尊尊大佛一样,很难请得这么齐全到场的,眼看着还有两三分钟,马上会议就要开始了。
还好,在最后的一个时刻就有见到像到的尽头谭董事的身影,终于是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