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长看的很清楚,他离去的方向正是楼上的房间,相必也再也不会出来,跑到公司里去工作。
在自己的书房里安静的看书,钻研着文学创作的容念宇,丝毫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感觉到自己耳朵里塞着耳机,正听着巴赫那些悠扬的钢琴曲,然后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怎么了?你这是还穿着这副样子,你今天不去上班?”
容念宇站在门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看这谭悦不管不顾地钻进了自己的这个房间来,一边还很快的说道:
“没事情,反正我今天就已经被老板炒了鱿鱼,以后就是个自由的无职业人士了。”
这话说得容念宇一下子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反问道:
“我靠,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小打小闹吗?有必要这么夸张?”
他只是挥了挥手,然后眼睛盯着这家伙正在看的某本小说。
“大人的事情,你们这些小屁孩儿少管。”
“大人的事情,你们这些小屁孩可别管!”
容萱萱正拿着手机,看着某部最火热的网剧呢,里面的女主翘起一个兰花指,娇滴滴的对着一个才十多岁的小正太如此义正言辞的说道。
“叮咚叮咚您好,请问有人在家
吗?”
正在这时有一个人敲响了外面的门铃,与此同时还附送了几句问候。
她在这里听的可是很清楚,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该不会是什么骗人吧。
不过还是从原来位置上站起来,然后又走到门口去透过那个猫眼望了一下外面的景象,发现只不过是一个十分瘦弱的小姑娘,这才放下了心,于是打开了门。
那个小姑娘手里面就像变戏法一样地,忽然从背后拿出了一大抱鲜花,就一下子塞进了容萱萱的怀里,一边还笑嘻嘻的说道:
“你好啊,萱萱姐姐,这股鲜花是一个先生让我送给你的,是个很好看的年轻哥哥呢!”
萧楚寒?他没事忽然送自己鲜花干什么?
她一脸莫名其妙的接过那鲜花,然后正想抬头问那小姑娘一些什么事情,那知道她居然在瞬间就一溜烟的跑的没影儿了,好像赶着去投胎一样。
“奇了怪了,怎么忽然送鲜花呢……”
正是寒冬腊月的天气,但是怀里面的这束玫瑰可是娇艳欲滴,那娇媚的芬芳几乎立马就扑鼻而来。
全是火红色的正红色的玫瑰,有些完全张开,有些则是含苞欲放,配合着另外一些红色的伴侣花束以及整个花束,就好像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
。
不得不说,做这个花艺插花的人还挺心灵手巧的,中间的几朵玫瑰还别具匠心的围绕成了一个爱心的样子。
她抱着这束花,站在阳台那里欣赏了一下,然后便哼着小曲儿将那个花束放到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这样的萧楚寒一回来就能见到她的礼物是多么被珍重着。
那股玫瑰的香气实在是0的很,容萱萱坐在这里又忍不住地低下了身子用凑近了那束花仔细的深呼吸了,然后再深深的吸着这花香。
芬芳玫瑰的娇艳,就算在隆冬时节里也丝毫不让。
挂着笔尖的那一点千娇百媚,然后再顺着味觉吸入到肺腑之中,仿佛整个人都得到一种娇艳的滋润一样。
是这个香味好像有点太过了啊,怎么好像让人越闻越上瘾越想闻呢?
她再次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抱着那束鲜花,一时间觉得头脑有些昏昏欲睡。
不行了,这真的好香啊……
“哎,你听说了吗?咱们那好好的,怎么忽然起了火了啊,听说还专门烧到了某一层楼,那里面有个年轻的女孩被困在里面,可是吓人的不得了!”
“怎么不知道现在这楼下的哪个人不在议论着这件事啊?据说那女孩受了重伤昏迷的不行!”
“火灾的原因查清楚了吗?
”
“好像是在家里面,忽然没注意用火一下子就点着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生活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小心。”
那栋房子被这由一束玫瑰引起的火光烧了个干干净净,几乎只剩下一些残骸。
还好救援人及时赶到,才没让这房子里面的人受到生命的威胁。
萧楚寒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的时候,一整张脸都是苍白的。
容萱萱闭着眼睛睡在那张狭窄的小床上,脸上还留着活在现场没被擦去的痕迹。
那张秀气而又小巧的脸上,在额头边有几道,还没有完全干涸的伤口痕迹。
他急忙的扑到了床边,便握着她的手,动了下嘴唇,想说什么却并没有说出来。
外面有医护人员走了进来。
“您就是这位小姐的家属吗?她可真是命大,原本待在那房子里是必死无疑的,刚好有个相关的人员在那附近进行救火的排演。”
一切都是刚好,她才捡回了这条命,但万幸中的不幸是容萱萱的这张脸却毁了。
他有些僵硬的扭过头问着这小姐:
“她的脸还有救吗?”
人员又扭头看了一下病床上的那女孩,有些哀叹的摇了摇头,语气不无可惜和伤感:
“我们也很想,但是按照我们这里目前的技术是没有办法能够治好她
。”
似乎有什么东西咯噔一下子在他的心上敲出了一个大洞。
“那先生您先出去一下吧,我们要和这个小姐这个病患做一下身体的检查,还有清洗工作,等待会儿我们就会有人专门和你说相关的信息的。”
他只是点了头,然后便退了出去。
在外面等待的时间就好像是一个未知数一样,或许是宣判了死刑的一个大大的红叉,或许是点满了希望的绿色的勾。
旁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你是萧楚寒先生吧,我们这里有一份文件要给您。”
这个火灾来的太急,后果又太严重,他第一时间想的便是到医院来看望她怎么样了,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一切灾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