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城市,大城小爱的舞会消息几乎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就连整天在火车站睡觉,啥事不干的乞讨者们都已经听到了。
容萱萱作为这次计划的始作俑者,却整天只在家里面拍着手高兴。
“不管参加的人有多少,我一定会接待多少,如果到时候人数太多的话,再叫顾问搞一个时间限制,或者咱们分成好几轮,好几天来举便分批进场,张妈你说怎么样?”
张妈此时正在厨房里拿着菜刀剁着肉丸子,然后头也不抬,只听见案板上面噔噔噔的响个不停。
“少夫人你可真是很有想法哟,只是我担心这样下去钱花得简直连个影儿都没有,就看不见了。”
所以说现在他们又重新有钱了,不过按照这个花法,那可真的不知道,要给好大一笔钱甩出去,就算少爷不心疼,她作为他们的管家也是心疼的。
容萱萱此时半个身子倚靠在厨房的门口,吸了口气,闻着那个炉子上面传来的一阵浓汤的香味,只是深深的说到:
“你着急什么,实在不行卖一点股份,出去办这么一个舞会还是可以的。”
张妈正在做肉呢,听见这话菜刀差一丁点儿就切到了手指头,然后深深的吸了口凉
气,又扭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少夫人。
她此时只是一边摇头晃脑的,又双手抓着那个门槛看上去倒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叮咚。”
“大门响了少夫人,我现在忙着剁肉,抽不开身,您去帮我开一下吧,好吗?”
张妈心里面叹了口气,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肉丸子。
“好吧。”
容萱萱撒着一双拖鞋,慢悠悠的走到大门口,又按下了一个开门,见那边的大门自动打开,看着恍恍惚惚地走进了一个人影。
好像是萧楚寒,但那人走得很快,她又没怎么看清楚。
刚才开的是大门,现在才是他们这个房子正儿八经的门,然后那人在门口又按了一道门铃。
她这下子站在开门的按钮前才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样子。
谭悦怎么不上班,每天近在这个点往他们家里面跑呢?
他穿着一件很宽松的羽绒服,然后头发也不梳,只是乱糟糟的样子,一双眼睛下面还有着一些青黑色,似乎很久没好好睡觉一样。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谭悦,你怎么不去上班了?”
她站在门口看到这个人,就像回家一样,轻车熟路的往他们家里面走,然后在玄关处自己就
换上了一双全新的男士大拖鞋。
谭悦头也不抬的,便快速回答道:
“现在我失业了,你就当我是个叫花子,到你们家来讨口饭吃。”
他说着又匆匆的往客厅里面走,容萱萱不由得加快脚步才能跟上他的步子,一面又在后面追着问道:
“你到底为什么不上班了?你说清楚啊。”
他不是在容氏集团吗?就算现在萧氏已经重回到萧楚寒的手里了,他应该再回到容氏集团里去当他的总裁才对啊。
想起那个容氏集团,心里面倒像是有着什么异样的情绪,爬过了一样。
谭悦一下子坐在他们家客厅的那张单人沙发上,容萱萱于是跑过去坐在另外一个双人座的沙发,只是扶着半个身子认认真真的看着他问道:
“你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管怎么说,之前自己落难的时候,他还是接济了她很多次的,而且好几次都是在危难之中拯救出来,要是没有谭悦的话,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街上的哪个疙瘩里面。
他坐在那里只是颇为烦躁的,用手抓住头顶上的头发,然后又一把放下来,用手盖着自己的脸。
“我和我哥吵架了,现在我既不在萧氏,也不在容氏
,只是一个无业游民,可笑吧。”
更可笑的是,他在他们正儿八经的那个家里面却呆不下去,满脑子想的却只是容萱萱。
他想反正两家也隔的没多远,于是自己兴冲冲地开了车过来找她,而且也知道萧楚寒那家伙此时正忙着接替新公司的事情,一定不可能在中午回家来的。
果不其然,容萱萱便在此时有些吃惊的微张了自己的嘴唇,然后迟疑了两下子,便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你怎么和你哥吵架了,你们一定是吵着玩的吧,你不会真就这么从容氏集团跑出来了?”
容思长是容家的长子,按照血缘来说是容萱萱的亲哥哥,但两个人不过是平淡如水地见了两次面,也没有多的话说,也没有多的情感。
这么说倒是谭悦和她的关系更加的亲厚一些。
厨房里再次传来张妈一连串密集的剁肉的声音,又加上正在灶上煮着的那一股高汤的香味,谭悦忍不住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又用轻飘飘的声音说道:
“这煮的是什么?闻着好香。”
她低下头去,没太好意思地回答道:
“是莲藕排骨,最近天气冷了,我让张妈多做一下这个汤,喝下去好暖身子的。”
她最讨厌羊
肉的那一股子膻味,鸡汤平时又喝的快要腻掉,想来想去还是最喜欢吃排骨。
而且张妈也说喝这种骨头熬的汤最是养人的,给她补身体说不定还能够长高。
对面的那人听到这话以后,倒是没得愣了半天的神,然后脸上才露出一个恍惚的笑。
“原来真的这么喜欢喝这个,以前我做给你喝的时候,你可是很挑剔的。”
想起那段时间站在谭悦家里白吃白喝白住,最后还百般挑剔,而且还不告而别的日子,容萱萱忍不住有些红脸,然后便吐了吐舌头。
“我那个时候心情不好嘛,所以没想这么多,现在好不容易一切重回正轨了,所以还是最喜欢喝莲藕排骨汤啦,你今天来了一定要好好尝一尝张妈的手艺。”
谭悦在她说话的时候却是忍不住露出一个笑,脸上又露出两浅浅的酒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容萱萱。
他微抬起头,便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