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这个女孩笑容灿烂而极具感染力,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乌黑的两个辫子垂在脑袋的两侧,看上去整个人显得显白又瘦弱。
容萱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才刚刚打开电脑邮件,立马嘟嘟的响了两声,接着打开来看时,就见到了这一幅巨大而清晰的彩色照片。
她看着这个女孩倒觉得很是有几分眼熟,不过这一时半会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叫什么名字。
这张照片看上去像是在一个下雨天的时候拍的,因为女孩的头发看上去有点湿润,而她的背后则是一片杂乱不清的背景有一点模糊,不过看上去极其混乱,绝对不是在城市的街道中。
这个背景,她越看越紧紧的皱起自己的眉头,在头脑深处的那一点记忆好像越发的浮动了起来,只差再多一点点线索,便能够完全的抓住答案。
“不是在城市街道,也不是在崇山峻岭,都好像是在某个搞建筑的工地上面……对了,这不是工地吗?”
这就是之前萧楚寒从萧氏集团落魄而出,以后到他们这个城市附近的郊区去打工的那个工地啊!
这个女孩子不就是之前自己有些看不爽的那些那个魏雨墨吗?
而
且她容貌和自己有着几分相似,不知道为什么容萱萱心里面觉得更不舒服,总感觉有点硌应是的。
等晚上萧楚寒下了班回来,她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在平板上把这一幅邮件的大图片翻出来,摊在自己的手掌中,便高高的举到男人的面前,有点气愤地问道:
“这张照片是你拍的吗?”
萧楚寒只抬眼看了一下那张图,眼睛中便悄然变色,随后便冷冷的说道:
“这是谁发的?”
她见到自己的问题没被回答,反而被抢白了一顿,再次高高的挑着眉头又把语气加重了一些:
“我问你这张图是不是你拍的?你在那个工地上的时候经常和这个女孩见面吗?”
因为拍下这张图的人角度实在是巧妙,不仅那个女孩整个上半身全部进入镜头画面中,同时在镜头的前景却是一个男人模糊不清的肩膀,不过就算这样只是露了一个肩膀,容萱萱也不会不认得萧楚寒的样子。
虽然那段时间他们俩离婚,而且又处于互相隔绝不再联系的状态,但无论如何在工地上,容萱萱还是见过萧楚寒的样子的。
此时萧楚寒一把夺过了她手里面的平板,便没好气地摔到旁边的沙发上。
“这件事
情你别管。”
她冲了过去又像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把那个平板护在胸中,便愤怒的看着萧楚寒,语气也变得寒冷了下来。
“我怎么就不能管了,难不成你在外面偷偷的和别的女人联系,我都不能管了不成?”
他此时却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站在那里连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只是握了一下自己的拳头,然后又很快的松开,在容萱萱发怒之前,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了。
她那一把声音却像是怎样都甩不掉的,如影随形一样跟上来。
“你别以为你这样避而不谈我就会放过了你,只要是一天没回答这个问题,我就一天不在和你说话!”
自从和柳温馨完成了那个活动回来以后,容萱萱三天两头就会神神叨叨的,神经变得敏感又异常,总觉得萧楚寒在时时刻刻都会离她而去,张妈作为一个过来人,对他们这种为婚姻危机看得比较平淡,也时常在没事的时候劝导着他们的少夫人。
可是当局者永远都是迷糊不清的,就算旁观者再怎样劝告,对他们自己来说也是无济于事。
她看着男人继续往自己的书房走去脚步,丝毫没有要停顿的意思,坐在那里就一下子被气的哭了
起来,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又抽抽嗒嗒的说道:
“看样子我们两个还没有复婚,也永远都用不着复婚了,等过段时间我就自己找个工作然后再搬出去吧,反正我迟早都是要死的!”
张妈刚刚从走廊那边走过来,一听见她这样咒自己,立马吓得魂飞魄散:
“哎呀,少夫人您刚刚在胡乱说些什么,这种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啊,你们年轻人小孩子家怎么能够好好的咒自己呢?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的啊!”
容萱萱哭得越来越大声,简直就如同地动山摇一般。
“我怎么就不能乱说,难道您不知道吗?张妈我梦见自己早就已经死了,死的尸骨无存,他也早就娶了其他的女人,还生了小孩子,既然这样索性现在越早了结越好!”
从埋在心里隐忍不发到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家都不好过,这样的心情转换到底是用了几天的时间呢?
容萱萱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却有一阵有些仓促的脚步声在地板上阵阵的传来,容萱萱很快抬眼就见到了男人,他铁青着一张脸走上前来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腕,就把他往那边两个人的大卧房拉过去。
那一瞬间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有几分地动山
摇,从客厅的沙发到这一张很大很大的床上,不过花了几十秒钟的时间。
他很快地俯下了自己的身子,整个人都压在容萱萱的身体之上,双手就撑在那洁白0的床单上面,只是带着阴鸷的眼神盯着她。
男人压低了自己的语气,还带着在极力克制着的怒气。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
那种很粗重的喘息声在自己的面前传来,容萱萱此时的眼泪还没有干,两只眼睛红的和兔子一般,呼吸越发的急促,胸膛也在起伏不定。
她就那样睁着血红的两只眼睛和面前的男人进行对视。
他的呼吸粗重,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因为背着光的缘故,显得更加阴暗,里面的情绪也有些看不清楚。
他的双手就撑在自己的身体两侧,整个人铺天盖地而来的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
萧楚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伏在她的耳边,这样通告。
房间里经过了一时半会儿的沉默,很快就传来了一个断断续续的,夹杂着些许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