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那栋位于城市之星的公寓里走出来,正好碰上了这一面滚滚而来的人潮。
原本大过年的街上是不应该有这么多行人的,但是今天这市中心这里有一个活动,据说某热度非常高的明星会来此进行现场表演,由此吸引了不少年轻的粉丝,还有无所事事的路人。
他从来都不追星,对娱乐圈的那些破事儿也不看,所以对那个女人手下管着的那个娱乐公司,也就丝毫没有兴趣。
“哎呀,听说了吗?最近的那个小花今天晚上会出现在这里呢,咱们今天这一趟可算是来着了,这些大明星的演唱会,据我那个小侄子说要花成千上万的才能买到一张能看见明星本人的票,今天咱们在这里,可是免费也白嫖的,难道还不香吗?”
两个女孩子在他旁边走过去,一边又叽叽喳喳的说。
耳朵旁边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吵闹,似乎是舞台上的音响出了问题,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游飞云用手捂住耳朵,又堵住了耳朵的眼,然后回头颇为不耐烦的朝着那边的舞台上看了一眼。
“他娘的,真想给他拆了。”
一边这样走,嘴里面的牢骚还是发个不住,最后他从裤子兜里面摸出手机
来,给手下张树打了一个电话。
“找个地方老子心情不好,现在要喝酒,你没事还待在家里吃什么年夜饭?还不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这种暴脾气养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还好张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很快的答应了一声,接着又用光速的速度给他找好了地方。
此时眼下是一片灯红酒绿,男男女女的都抱在一起,舞池里有穿着暴露的女人在尽力地摇晃着,扭曲着那前凸后翘的身子。
这里永远都是这么昏暗的光线,女人就算往自己的脸上抹一吨粉底,别人也看不出来。
他在这个拥挤的人群之中穿行,还趁机用手揩了一把别的女人的油。
刚才那个女人的身后手感倒是挺好的,又有弹性。
“云哥,怎么今天要出来喝酒?你不是去找江珞荆了吗?”
等到了手下预定的卡座之后,游飞云翘着二郎腿叫来了几个陪酒的人。
张树很快就从一个黑不隆冬的疙瘩里面窜出来。
他抬头看了这手下又忠心耿耿,办事又利索的小老弟一眼,只是伸手在空气中挥了挥,不耐烦地回答到:
“那个臭女人不识好歹,老子看了她平白无故的就要生气,大过年的老子干嘛
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张树低下头,只是握着酒杯莫不作声,呵呵的自己笑了两声。
他跟在游飞云的身边也已经多年,对于这一男一女的事情不说是了如指掌,倒也基本上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他们两个从高中开始就是同学,在学校里面就互相看不顺眼,拉着各自的朋友,不知道在校里校外打了多少次架,最严重的一次差点被学校开除。
当然了,他也就是那时候死心塌地的跟在这位大哥的身边的。
后来两个人成绩都不怎么好,没有上个正儿八经的大学,很早的出来,在社会上打拼,机缘巧合之下又进了同一家公司,在同一个部门,同一个老板的手下工作。
他们还是那么的看不顺眼,在一个单位上暗暗的进行较劲儿竞争。
每个月拼业绩了,要看谁的销售额最多,月底和年末做总结了,要看谁能够当上优秀员工代表。
“这什么破酒,你给老子找的这个酒吧能喝?这能呆?”
游飞云喝了手中的一口酒,没好气。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旁边的那个陪酒的女生就在此时娇滴滴的黏在游飞云的身上。
“哥哥你怎么了?这可是咱们这里最热销的酒,
你居然说不好喝,要不要我来喂你呀?”
他冷眼看着那个女人,又象一条灵动的蛇一样贴到了游飞云的身上去。
这里面灯光灰暗,有些男女大胆的做出一些令人侧目的事情出来,也并不是很罕见的。
游飞云并没有做过多热情的回答,反倒在这女人说话之时,扭头看着旁边的人。
他刚才那一招呼这里派来了好几个女人,其中的另外一个却是默默的坐在旁边,自己拿着酒一副清高孤冷的样子,好像她是来花钱的大爷。
于是他伸出了手指着坐在卡座最边缘上,默不作声的那个女人:
“你,过来。”
被点到的那个穿着黑色超短裙的女孩放下了酒杯,扭过头便乖乖地把同伴挤到一边去,自己贴着男人坐了下来。
这酒吧里面时不时转动摇晃着的灯,在头顶上一轮一轮的闪过,这女人的面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倒是一张分外年轻的脸,那个五官好像是有人拿着刀一笔一笔认真雕刻出来的,只叫人觉得无比锋利。
视线再往下,便能够看见这凹凸有致的身材,不输给任何一个这种地方最拿得出手的头牌。
游飞云于是用手摸上下巴笑着说道:
“没想到老子
随便点,碰上这好货。”
这个女孩却仍然是看着他,直勾勾的却不说话。
“好了,那你们这些都走吧,张树你把他们赶紧带走。”
小老弟便很听话又识相的赶紧站起来,吆喝着那几个没被选中的女孩儿,当然了,承诺也要给陪酒费和小费,什么东西一样不少。
毕竟他们可不是在街上游手好闲的人。
虽然云哥看起来实在是很像。
游飞云见到这卡座上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双手老早就开始在这女孩的身上。
“我说你好歹也吱个声儿啊,难不成是个哑巴,长得这么漂亮却是个哑巴吗?”
这种地方他见过的女人不少,但是像面前的这一个这么漂亮却古怪的,这还是头一个。
这种漂亮又带着一点刺的玫瑰花性情到跟姓江的那个死女人有些相像。
他半眯起眼睛,脑海中一旦闪过了江珞荆的那一张脸,几乎在转瞬之间就把江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