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思来想去我觉得自己只能采用这一个方法,鉴于这个手机上发消息都会留下痕迹,所以在我说完以后我会删除我们的所有聊天记录,你记得你那边也一定要这么做啊,否则你的朋友我的婚姻这半辈子可就不保了,千万记住!”
这个晚上萧楚寒加班到深夜,容萱萱也就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深夜,最后还是忍不住和明玉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了,只不过没有把那件至关重要的秘密说出来,替换成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靠,那个老婆子还真的这么神,还能够算出你和萧楚寒小时候发生的事情?还是只有你们两个才知道的,那那个灵药配出来说不定还有点用哦!”
同样是在深夜,两个女生却是毫无睡意,靠着两个小小的现代通讯器在这里隔空交流。
她把头蒙在被窝里,一张脸已经是憋的通红:
“对呀对呀,所以我说才一定要相信,不过她提的这个药引子真的有点难搞,除了这个方法以外,我想不出别的方法了!”
明玉沉默了几分钟,又飞快地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敲下了这些字:
“不行,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选择装疯,我觉得先用一些别的方
法吧,比如说用辣椒水?”
“……你是白痴吗?”
先不说这个辣椒水有没有那么强,能够喷到萧楚寒的脸上,就把一个大男人给弄哭,先说她要怎么把这瓶辣椒水喷到他的脸上,万一给弄的毁容了破相了,该怎么办?
没想到要弄一个男人的眼泪居然这么这么难。
她一个人躲在这间卧室的被子里,不断的踢着脚。
“我觉得这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了,问题嘛也很简单,你就趁着他要清醒,要不清醒的时候忽然叫住他,然后猛然一下子拿出一瓶辣椒水就喷在他的眼睛上,不过要确保——”
嗯,不过要确保他的安全,话说你都把高浓度辣椒水喷人眼睛了,还能够确保人的安全吗?现在明玉发现这个方法着实是行不通的。
“那到底该怎么办啊?我觉得我还是装病吧,日日夜夜的假装自己快疯了,事实上我也的确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要疯掉。”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机缘巧合之下重生的容萱萱在这接下来的一辈子,遇到了这么多的艰难坎坷,风浪困苦,和萧楚寒一起打过了那么多的坏人,反派以及奸诈小人,从来都没有觉得他们的婚姻和爱情变成了坟墓。
但似乎某一股神秘的,从上而下的力量,正主力要摧垮她的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的意志。
从忽如其来的萧氏集团被人收购,萧楚寒被外放到工地上面给人打工,再到两个人离婚然后又流产,接着重新回来,又遭遇种种变故,再到那个不祥的未来主义梦境。
今年以来遭遇的困苦实在是太多了。
就算是在那个隔壁小城,每天和萧楚寒窝在一个小公寓的时候,她都没感觉到有这种发自内心的不安稳和恐惧。
“其实我觉得吧,就算我们没有这么多钱也成,只要饿不死,我想一直和他待在一块儿。”
过了好久之后明玉都没再说一句话,而容萱萱这是像在对自己说话一样拿着那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叹息,紧接着好朋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萱萱啊,你这姑娘实在是太实在了。”
“你说我装病的这个方法到底行不行呢?因为如果我告诉萧楚寒说我在配什么爱情灵药,他一定会把我骂死的,怎么可能还流泪,其他的方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说来说去似乎就只剩下这一条路子,如果贸然在他面前寻死的话,这风险太高,而且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反
噬的作用,那可就划不来了。
两个人深更半夜又在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开始谨慎的小心的商讨要开始怎么个装病,怎么个开始怎么个结束,中途要表现出哪些症状,并且到了医院也要能够瞒过医生,还千万不能够离开家里面住。
毕竟她曾经有过那种因为被人设计了被抓去精神病院的经历,那周围可是实打实的病人呢,不是说着玩儿的。
最后商量着已经快到凌晨四点,她终于感觉到一阵浓浓的困意袭来,很快就闭上了眼皮。
就当周公已经像往常一样,在梦里面笑眯眯的准备找她来打盘游戏的时候,容萱萱猛然一下子又在房间里睁开眼睛,剧烈的喘着粗气儿。
“不对呀,只有七天的时间,而且我还没有把那些东西都放在小包包里面装好呢!”
但容萱萱这个废柴,自己又不能把一块布缝成小布包,把那些东西全部抓好,于是只能够又带着浓浓的困意去撬开张妈的熟睡的房间门。
“少夫人怎么了,噢,你是说那些东西啊,下午的时候我不是就已经缝好给你放在身上了吗?你看看是不是在这个小包包里面,哦,这不是吗?”
张妈明显是困的睁不开眼睛
了,不过还是强忍着打起了精神,搞得容萱萱又很不好意思。
“哎呀,我真的是睡糊涂了,忽然一下子起来就给搞忘了,不好意思啊张妈,您继续睡吧!”
说着她便连忙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却在此时才见到那边的门被人打开,萧楚寒居然在公司忙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客厅里是一片漆黑。
男人的身影,在门口那个顶灯的照耀下,留出了一个高大而又瘦长的剪影,容萱萱只匆匆地看了他一眼,便很快提起脚朝房间走去,哪知道这时声后就响起了他的声音。
“怎么还没有睡?”
原本她是打算直接犯困回房间的,忽然又想起刚刚和明玉商量好的计划,何不就趁着机会开始自己的装病表演呢,好给他先打一阵心理预防针,毕竟要拿到那个药方的时间只有七天。
这么想着容萱萱很快就转过身,朝着男人走过去,一步一步的向前,提着白色的睡裙边子,忽然就像一只轻飘飘的蝴蝶一样,扑到他的怀中,不顾萧楚寒还在那里换着东西。
“怎么办啊?我刚刚做梦,我梦见我们以后会相隔天涯,再也不能够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