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儿自从转战娱乐圈以来,还没有接过这么大的一部资源。
果然女主角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不仅有自己的私人造型师化妆师片场助理,而且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整个剧组人员倾其全力的关心。
就算原来的小安琪是片中最近赤手可热的小花,但苏玉儿的名声也不差,只是距离爆红始终差了那么一个契机。
“玉儿啊,我说你在这里的时候,你的眼神注意不要故意看着镜头,你这样的话我们……”
拍了一上午,之前的镜头都还挺好的,但就在这里导演忽然提出了一丁点儿细微的演员对于眼神光的掌控。
她一边听一边又点头。
其实这已经算是非常严苛的电影级别的拍摄和演戏技巧了,但没办法,导演是学院派出身的,要求的就是这么严。
原本一切都是顺风顺水,苏玉儿也始终勤勤恳恳没有露出前些年那些小花拍戏用抠图,演技或者是靠口型骗台词的这些做法。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过几天之后,小助理忽然在苏玉儿休息的某一个空隙,忧心忡忡地拿着手机走过来,又在她的身边坐下。
“玉儿姐你看了没有?最近网络上那些人有了一些不好的流传,全是不利
于你的消息啊,居然还说之前安琪发生那个事故是你在背后策划的,而且还说你和资本方有牵连,其实是想要故意排挤安琪,我说这些人一天天的脑洞也真够丰富的!他们不去当编剧真的太可惜了!”
身上穿着的这一身戎装还有盔甲,实在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了,好不容易把胸前的那一块盔甲取下来,然后便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我没空去看那些东西。”
女主角的戏可比女配要多的多了,而且镜头也是呈几何倍数一样的递增。
那个男演员在戏外也总是很冷漠,每当她要过去向他讨论一下演戏技巧的时候,对方都只是淡淡的。
她的古装发型,被迎面而来的草原上的风,这么一吹,刘海就显得稍微有些凌乱。
之前自己的戏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这些刘海,而且多年的时装工作经验也告诉她自己其实并不适合刘海,但那个造型师执着于要做这样的发型,果不其然出来之后,就在网上被喷了。
但这些都只是小事,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旁边的小助理仍然是喋喋不休地操着大妈的心。
“好吧,玉儿姐你不看也是对的,我每次看着那些忍不住生气极了,然后就
帮你去喷那些键盘侠!”
她喝了一口水便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揉了揉着小丫头的头顶。
“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去帮我多弄一些好吃的,最近实在是饿得慌。”
因为工作很忙的缘故,都已经很久没和明玉再进行联系。
过了一会儿,导演让人继续开拍,于是苏玉儿也顾不得休息和吃东西,又再次的跑了过去,一切听导演的现场调度和安排。
下午的这场吻戏是一个意外的吻。
但拍了好几次,导演一直都不太满意,于是现场就陷入了僵局。
“要不要我们两个讨论一下,该用怎么样的感觉来拍这场?”
趁着这个时候大家伙又在休息,她就试探性的走了过去,想和这个男演员进行沟通。
他是同样和小安琪对等的一个流量鲜肉,平时走的是可甜可盐的弟弟人设,但实际上是很高冷的,不太爱和别人说话。
虽然人设是弟弟,但年龄其实和苏玉儿差不了一两岁,可是身高又意外的有优势。
苏玉儿已经是模特身高的标准,但和这个鲜肉站在一起,仍然是矮了半个头。
此时男明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放下手机。
“该用什么感觉?”
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
接地反问一句,反倒是自己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问你来说我们讨论一下嘛剧本这里说的是男女主角,在逛庙会的时候不小心——”
“哎,快看,那不是安琪吗?她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腿受伤了吗?”
“哎,我靠,我靠,怎么带了那么多人的过来,而且好像还有记者哎!”
苏玉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其他人的议论纷纷给打断了,而男演员就趁着这个时候快步的走开,她也是一阵无语,扭头却看见已经受伤的前任女主角,此时却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正朝着这边赶来,就连导演也注意到了。
这个时候忽然返回片场,还带着这么大规模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苏玉儿刚才有时间拿出手机上网冲浪的话,就会十分意外的发现,就在不久以前安琪已经正式宣布和现任的娱乐经纪公司进行解约,尽管要支付巨额的违约费用,但仍然得到了其粉丝以及广大网友的强烈支持。
安琪此时坐在轮椅上后面是一个经纪人在推着她,就在苏玉儿发神的时候,这边的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们正在拍戏,麻烦不要打扰我
们工作!”
还好,此时副导演义正言辞的冲了上来。
原本的片场话语前掌控者导演,此时却是紧紧的退在人群的后面,拿出手机就开始给他所知道的制片方那边打电话。
这种情况,这个受了伤的孩子绝对是想要干点什么事情的,虽然之前他没有在娱乐圈多待,不过对这里的事情也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了解,只是恐怕那个新的女主角要倒霉了。
苏玉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安琪正眼含泪光,并颤抖着用手指着自己。
“玉儿姐,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为什么你要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害我呢?”
“玉儿姐,我们互不相干,我之前也并没有在片场为难你,对你不好的吧,为什么你要找人故意这样?”
安琪一边说一边有声泪俱下,那些带来的人此刻拿着长枪大炮猛然的对着这里咔嚓一阵猛拍。
她只觉得那些猛烈的声音冲击了自己的耳膜,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