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路上的阳光不凉不暖,正好照到他的脸上,随风而过的摇动的树叶,忽然飘落了几片到这地面上。
他踩着那几片叶子,毫不犹豫的便走了过去,那气势似乎还有几分汹汹。
到底是谁给那个人这么爆棚的自信,他还真以为掌管了一个区区的华海长京就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该死的萧楚寒,我们就走着瞧吧。
在远处有一个同样相仿年龄,不过气势却微弱得多的年轻男人,匆匆的跑了过来。
“盛世集团那边已经开始全面了和华海长京以及旗下子公司的竞争。”
游飞云站在这树荫底下,拿起了一根烟点燃来抽了一口皱着自己的眉头,既没有说肯定也没有否定。
张树在旁边看了一下老大的脸色,自己又思索了几分,这几天盛世集团的所作所为,还有业绩以及过往的成绩,股价等等,都并没有发现可以让老大不满的地方来。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在这一棵百年老树的底下站了一小会儿。
这树之所以有这么清晰的年龄,是因为当初做路面建设的时候,那些人特地的询问附近的居民,要保留着一颗很有年纪的老树,因此还专门在树桩的身上树
了一个牌子,过往的行人都可以看到。
又过了好久之后,游飞云才不耐烦的回答道:
“好啊,既然竞争那就要不择手段,越狠越好,最好能把那个破公司的声音给老子全部抢过来,这才够解气。”
他就是想不通,到底为什么那个萧楚寒居然有着这么强大的信息搜索能力,而他拥有的这些渠道全部都是这些年来自己处于上升期,极其稀缺而又求之不得的。
旁边的小老弟很快的有毕恭毕敬的点头,接着又在他耳朵边上报告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
就如同粪坑上的苍蝇一样,不断的在耳朵边嗡嗡嗡的。
最后他只是又挥了一下自己的手,随手又把那个还剩下一小半截的烟头丢到了道路旁边。
“这些破事就别来烦我,该找谁找谁去,除非这公司要垮了再来找我。”
正巧,这时有一个拿着扫帚的环卫工人默默的走过,一见到那地上还没熄灭的烟头,不言不语的走过去,又开始清扫。
原本这一切只是一件微不可闻的小事。
那个上了年纪的工人对此也并没有什么可说,只在收拾了面前这棵老树附近的地面以后,又拿着自己的工具准备去清扫另外一片街面了。
而游飞云也觉得在这街边上站着还不如去找几个女人玩玩儿,正想要抬起脚步,哪知道对面的马路口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确切的说,是那个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今天穿了一身翠绿色的连衣裙,明明从领口包裹到了脚踝,没有露出一丁点皮肤,但却让每个看见她的男人都忍不住心火中烧。
不管是那种隐隐透出一点光泽感又微带透明度的面料,还是走动时随风摇曳的淡淡裙摆以及0的脚踝,哒哒的高跟鞋声,又或者是里面若隐若现的蕾丝内衣。
很明显,她的目的地就是自己。
张树在这边也看见了自己大哥的这一位说不清是敌人还是朋友的老朋友,只知道情况似乎有些难以确定,然后很快找了件,别的事情就离开了。
那个女人站直了身体,然后又用手刨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将头发全部都收归到了耳后。
“听说你采取了某些非常之策。”
华星之眼之内不仅有高手如云,而且还有星罗棋布,强大到让你无法想象的渗透到了各处各地的情报网络。
在这个组织之内,只要你足够努力又足够幸运,能够拿得出足够的成绩,那么随着你在组织内位置的提升
,手中握有的权力也就会随之增大。
而这个权力的副产品或者说是权力的表征,则是一手严密的情报网络。
精准而及时。
他们两人在组织之内的实力可谓是旗鼓相当。
男人又习惯性的想要摸出一根烟,却被江珞荆用眼神制止住了。
“奉劝你少抽一点那种东西,或许还能多苟延残喘几年。”
游飞云只是不屑的笑了一声,歪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便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女人。
“放你娘的屁,当初高中的时候老子抽烟,怎么没见你劝过我,现在倒来装着老好人了。”
江珞荆转头对这周围的街边环境损失了一番,最后目光定格到了他身后的这一棵百年老树之下,参天的繁茂的叶子几乎快遮住了那湛蓝色的天空。
高跟鞋触及地面的声音又很快的响了起来,然后她站在这棵大树之下抬头。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罢了。”
游飞云真的没有再抽烟,然后眼神中显示出了一抹阴霾,接着把那空空的烟盒随手又一抛丢到了地面之上。
两个人并肩在这棵参天大树之下站着,虽然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不过在远处的那个背着相机的文艺青年,看来倒有一
种别样的和谐之感。
于是他举起了自己的单反,咔嚓一下子按下了这一幕,随后上传到自己的个人账号,刚好又被另外一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家看见,颇为认可,接着又转发到了他们摄影圈子,于是这两个人就这样意外的红了起来。
但话又说回来,现在此时此刻的两人,正蕴含着一场已经潜滋暗长的危机。
年轻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已有着几分的不耐烦,不过仍然像是在强力的克制和忍耐:
“你这个破女人好像还真爱管我,但是是谁给你的这样的权利,还是说你自作多情,觉得我们有什么别的关系?”
这番话说出来,江珞荆立马就无声无息地笑了。
好像他已经忘了,到底是谁在那个新年之夜,主动闯到了她的家里面,然后强迫对方的。
但是多年来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此刻要紧的事情仍然是只有那一件,永远只有那一件。
和煦的春风慢慢的吹了过来,那棵大槐树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