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春怜长身而起,和沈琳打了个招呼。
“他请了假,正在寻找你呢。”沈琳叹息一声,最后还是跟春怜说了顾以城在皇宫外面的事。
春怜手一颤。
三年的相处,让她明白,这位长老对她的确没有什么坏心思,也曾多次帮助过她,只是她始终放不下自己的儿女。
作为一个母亲,作为一个妇女,她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尽管她把自己的孩子当作自己的贴身仆人,但是她对自己却没有什么好感。
“说吧,你为什么不肯走?”
或许,是因为她从眼前的女子身上,找到了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母爱,所以,沈琳总是尽可能的对她好。
又或者,她对眼前的女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明明她能把她从李子爵府带出来,还给顾以城制造了一个“光明未来”的错觉,结果她还是一副要回李子爵府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架势。
沈琳不解,她可不相信春儿对李子爵的宠爱。
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谈爱情,但那绝对不是爱情。
春怜也不说话,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绣花。
三年了,她就是这样的心态,从来没有让她走过。
“如果你不说,那我就将你永世囚禁在这座宫殿里,春怜,这不是你,也不是我。”
春怜这才抬头,看到沈琳,她一抬头,指甲被扎破,却没有喊痛。
“没有用的,就算是奴婢告诉你,你也帮不了我。”
她将银针取了下来,一滴殷红的血珠,从她的伤口处渗了出来。
“你以为我帮不了你?”
“那么,王爷,你能不能好好对待我的孩子?”春怜将视线从自己指尖的红色移开,落在了沈琳的身上。
沈琳吓了一跳,难道春怜看穿了她对顾以城的怀疑?
“难道我对他不好?他曾经败给过我一次,所以我才让他做我的贴身侍卫。”
春怜摇了摇头:“王爷对我的孩子很好,奴婢也不好多说什么,但王爷,你不可能救得了我,你也不像楠书想的那么好。”
顾以城说的是真的吗?
沈琳的眸光微微一暗。
“那你的意思是,顾以城想要的那个人,一定是个好人?”
“嗯。”
她很好奇,顾以城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对他不好?她曾经相信过他,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她放弃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可是,她的下场是什么?
她不愿意多问,也不愿意多看顾以城一眼,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望着又一次离去的沈琳,春怜长舒一口气,然后拿起那块未完成的帕子擦掉指尖上的血迹。
与春怜的谈话一遍又一遍地在沈琳的脑海里回放着,她试着练剑,练灵法,研究,可每当她停下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三年前春怜凌厉的目光。
“真烦。”沈琳轻抚着手中的长剑,声音中带着几分幽怨。
司空从树上一跃而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蛋。
沈琳不满的瞪了司空一眼,鼓了鼓腮帮子,示意他把自己的手指从自己的脸上挪开:“你是说,你是故意侮辱皇室成员,是不是很严重?”
顾以城这三年都在收集沈琳的“罪行”,沈琳偶尔也会以此为笑谈,却从没想到要惩罚他。
司空跟其他的护卫不同,他从来都是把她当成朋友而不是她的手下。
是的,他是一个很强大,但却很自大的人。沈琳把司空的名字改成了前缀。
三年多以前,司空和也不一样了,当年他才十二岁,还是个青涩的孩子,如今他却成了一个十五岁的完美人。
哪怕他只是靠在树上,就能让过往的侍女发出惊呼。
不知道是不是司空的出身更有可能,还是长得和皇上不太像,十四岁的时候,他的人气就超过了两个王子。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漂亮的皇子在迎娶了自己的妻子,生下了自己的皇位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触过任何一名侍女,但他依然是仅次于司空的温和如春风。
至于二皇子,则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再加上传闻中,他与二殿下的关系,就像是一位年轻的皇帝一样,所以,他的地位,还不如那位时不时来看小树一眼的圣子。
“你不是说,要到我从小生活的那座山么?”
对于沈琳的调侃,司空直接无视了。
“……”沈琳无言以对。
你至少也得认真一秒吧!
司空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伸出手指托住他漂亮的下颌,装作很意外的样子:“你这是要责罚我?”
“……”沈琳无言以对。
来不及了!
“现在是秋季,我送给你的那些果子,已经成熟了。”
那枚果子的确不错,她可以炼制一些,让周逐和温想心她们把身体里的杂质全部清除掉。
在修炼的过程中,任何一个细微的失误,都会让你的身体产生一些杂质,而当你将这些杂质全部清除之后,你的身体就会恢复到巅峰。
再说了,她对司空是在哪里成长的也很感兴趣,三年前她就很想去那里,但是碍于各种因素,她没有这么做。
这一年,自己还有时间,但,真的要在这个时候么?她刚遇到刺客,就遇到了一个浑身笼罩在黑气中的刺客。
“你待在宫中,又能如何?”
这倒也是,就算她继续待在宫中,也没办法去调查。
沈琳心中一片混乱,道:“这件事,我要请示一下父亲。”
她打量了一下那把灵妤剑,便收起,搂着司空的脖颈道:“跟我一起,把我送到父亲面前。”
沈琳被司空抱在怀里,她的目光落在了司空的耳朵上,还有他背后飘扬的朱色发线。
“他最爱的就是红色。”
“嗯。”陈曌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