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有道理,陆父便按下了第二天开始慢慢透露这个消息的打算。
交代完陆父,陆母却没放下这件事,想着还是试试女儿的态度。
虽说她自己说是青梅竹马的好友感情,但青梅竹马也是近水楼台不是,那四个孩子都是优秀的好孩子,哪个她都觉得好,配自己女儿她也比起交给不认识的人放心的多。
“卿卿啊,你以前是怎么和阿泽、子亦他们相处的啊?”
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没多想随意回应:“也就那样吧,他们工作的早,我又大部分时间在学校,也就偶尔聚聚。”
这倒是真的,就说她,一个副总,上面还有自己爸爸顶着,都忙得不可开交,更别说那几个人直接继任掌权人,工作量比起她肯定是只多不少。
偶尔聚聚也是只有原主有这样的待遇了,他们彼此间聚的都不多。
陆母点点头,“那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啊?”
也不知道那几个孩子,是以前就有心思,还是女儿这次回来才有的。
喝了口牛奶,陆卿灵点头,“有啊。”
陆母眼神亮了亮,洗耳恭听,就听女儿自然道:
“我也进了陆氏,除了工作更没时间聚了。”
啧,她想听的是这个吗?
“那妈妈问你,你真的确定他们没人喜欢你?”
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陆卿灵好笑:“妈,你还没歇了心思啊?真没有,他们有自己喜欢的人了,但肯定不是我。”
陆母明显不服:“那昨晚黎阳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拭嘴的动作一顿,昨晚模糊的记忆渐渐回笼,虽依旧不太清晰,但也有了点印象。
“他说了什么?”
“嗯,对,你昨晚醉了,没听见。”于是陆母将昨晚的事给陆卿灵复述了一遍。
“伯母,卿卿这么好,您说我配不配得上她啊?”
这就是黎阳的原话。
陆卿灵如遭雷劈,这都堪称表白了,怎么会?
等再听到其他人说的话,和陆母的猜测,陆卿灵已经外焦里嫩了。
不对,男主变成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渣男了?
看女儿一副震惊地模样,只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是因为几个孩子的心思震惊,完全没想到两人的想法基本是相悖的。
陆母以为自己以后的女婿可能就是那四个人之一了,陆卿灵则想的是,没有她这个女配的捣乱,男主们的人设都崩了?
正好陆母接起了陆爸爸的电话,不一会却见电话伸到了自己面前。
“宝贝,爸爸找你,你的手机是不是没拿下来啊?”
陆卿灵也才想起自己下楼吃饭确实没拿电话,顺手接过来陆母的手机:
“喂,爸,怎么了?”
“嗯?爸我不是在放假吗?”
“好吧,我知道了。”
等陆卿灵将手机还给自己,陆母才问:“怎么了?”
“啊,我爸说下午英氏举办了一个宴会,让我代他去参加一下。”
陆母还当什么事,点点她白嫩的脸蛋:“这也值得你没精打采?不想去?”
陆卿灵摇摇头,参加宴会倒也没什么,主要陆父最后说四个男主也会去,让她去找他们,他就不给她安排男伴了。
最近和男主们怎么见的这么勤啊。
不一会装造师就来了陆家,陆卿灵赶鸭子上架的随他们折腾,等她上车的时候,应付了让她给墨泽他们打电话的陆母,转头就决定自己去。
她一个远近闻名的冷傲美人,要什么男伴。
等她到宴会的时候,刚好不早不晚,她并不想搞什么或压轴或隆重的出场,一个女配,老老实实的得了。
可即便她极力以中庸之道让自己低调,但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美貌,都是达不成中庸的条件的。
所以在她踏进会场那一刻,陆卿灵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好像能看清所有人的正脸,不管他们是背对着还是侧站着。
早就在楼上休息间等着的墨泽四人,听到耳机里传来陆卿灵到了的消息,俱都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
“我说什么来着,她宁可自己来,让人猜疑我们和她的关系,也不会找我们当男伴的。”燕子亦看着会场大厅的监控画面,那个撩动人心的女人,将昨晚难得一见的娇憨神态退了个干净,又恢复成清冷又高傲的白天鹅。
她今天穿了一身浅香槟色的鱼尾裙,上身确是旗袍盘扣的设计,没有多余的花样设计,其上的暗纹却又处处透着精致高贵,贴身的设计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鱼尾处细细的褶皱随着来人的脚步轻轻波动,在晕黄泛白的灯光下仿若凌波而来的月上女神。
高挽的乌发露出高雅的天鹅颈,却又飘落两缕让她看起来优雅又慵懒,明明眼神清亮,可就是映照不进任何一物任何一人,仿佛随时抽离俗世的仙子,端的无情无欲,让人望而却步的同时又生出想强烈刻画出属于自己痕迹的欲/望。
尤其看到确定她是孤身一人,便蠢蠢欲动的癞蛤蟆意图靠近她时,黎阳和燕子亦彻底坐不住了。
两人同时向门口走去,对视一眼又默不作声地继续动作,留下房间里剩下的三人,谢清安沉稳清雅地笑:“子亦和阿阳还真是沉不住气,不过我也要下去了。”
说着瞥向被墨泽带来,此刻明显局促的女人,“一起吗?”
墨泽看着监控画面点点头,“准备好的节目总算等来主人公,怎么能不出场。”
转身后看着白若莹再次交待:“白小姐,希望这次能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坐在角落的白若莹身体紧绷,白着脸缓缓点头。
掩下的眸子里却满是难堪,资本的游戏,她被牵连却无力反抗,可谁让她的心丢了呢,这也是她自己同意的不是吗?
***
陆卿灵没管其他人的眼光,偶有人前来,也让她不轻不重地应付了过去,只在主人上前打招呼时,浅聊了几句,听着对面不断的恭维,她也仅是不冷不淡却又有礼的回应着,直到主人离开才漫步向无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