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洲一直看着她们姐妹互动。
直到徐子兰离开,在给徐子矜擦头发的时候,他才开口:“你这性子,可真难讨好。”
“好在你这堂妹适应你了,总算被你接受了。”
徐子矜知道陆寒洲在说什么。
徐子兰是重生之人,开始时,她是真的不想太接近。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
她把自已当姐姐,啥事都找她商量,自已再把前世的事揪着不放,就有点过了。
“唉,我是害怕啊。”
“我大伯娘并不是什么善良人,所以我不想与她走得太近。”
陆寒洲理解她的想法,却又轻轻说道:“也不能这么绝对,娘不好,女儿就一定不好。”
“我看你这堂妹,是个真正的老实人,她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是。
她看人的眼光,要是有这么差,那就白活一回了。
徐子矜突然想起了回老家过年的事:“对了,你请假的事怎么样了?”
陆寒洲立即应道:“请假报告已经交上去了,等团长批。”
“我想要是能批下来,我们就回家过小年。”
这倒是可以。
徐子矜点点头:“我今天寄了不少东西回去,有穿的、有吃的,小年前应该能寄到。”
陆寒洲笑着说:“娘得高兴坏了,她本来就对你这个儿媳妇非常满意。”
“这次接到了东西,她又要去外面嘚瑟好多天了。”
这个婆婆是个很好玩的人。
想到每一次她寄了东西回去,婆婆回过来的电话,徐子矜就想笑。
“能让她开心,这就是我们当儿女最大的心愿。”
“娘这个人,虽然强势,但真的很善良、很讲理。”
“女人嫁人,男人好是头等大事,但婆婆好,更是锦上添花。”
“以后,我们再多寄点东西给她。”
他娶了个好媳妇!
陆寒洲没说什么,帮徐子矜把头发擦干之后,屁颠屁颠地把毛巾拿到外面去晒了。
晚上洗了头,睡得就晚了些。
不过睡觉之前,徐子矜准备找借口弄个电吹风出来。
要不然大冬天的晚上洗头,很难干。
睡得晚,第二天早上就起得晚了些。
刚吃好早饭,陈秀梅过来串门了:“子矜,你知道不?李春华小产了。”
啊?
听到这消息,徐子矜张了张嘴:“什么时候的事?”
陈秀梅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昨天早上,听说突然肚子痛得不行,是马小花叫人一起送去医院的。”
“不过晚了,到医院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听说快两个月了呢。”
“说来说去,这种人品德太差,孩子都不愿意去她家呢。”
徐子矜不喜欢李春华,不过她与孩子并没有什么仇恨。
“自已怀了孕都不知道吗?前天还看到她挑粪去菜地,这人怎么这么糊涂?”
陈秀梅一脸鄙视地笑笑:“这人的心思整天在别人身上,哪会知道自已怀了孕?”
“心肠太坏的人,是留不住孩子的,聪明的孩子也会有选择的。”
“听说这次流了很多的血,听古医生说,还输了血,一时半会怕是怀不上了。”
“这会啊,怕是正在哭呢。”
哭有用吗?
刚怀上不知道还情有可原。
怀孕都两个月了,月事推迟了这么久不来,她都不知道?
徐子矜都不想说什么了。
陈秀梅猜得没错,此时的李春华正哭得稀里哗啦……
李珊珊一脸虚情假意地安慰道:“好了,我家有老人说,孩子要是没怀住,那是没有缘分。”
“别担心,该你的孩子总是你的,孩子肯定会来的。”
“不过也奇怪,朱晓萍当时情况比你还严重呢,孩子都保下来了,你的怎么就没保住呢?”
会来吗?
李春华听到了古小田说的话。
她说了,这次伤了子宫,要是不好好调理,以后很难怀了。
当李春华听到最后一句时,她突然停住了哭声:“珊珊,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不想让我保住?”
李珊珊心中一抖:她不是这意思,只是随口一说。
“不不不,我只是说有点古怪,可没说有人不帮你保住孩子啊。”
随口一说是真,但她说的话的确是事实。
朱晓萍当时的情况,一点都不比她轻,可她不仅孩子保住了,现在身体还好得很。
——好你个古小田,你是不是因为姓徐的来害我?
古小田做梦都想不到,祸从天上来……
“阿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故意不给李春华同志保胎?”
“你说这话,得有证据!”
“要是没证据,你这就是污蔑!”
李春华的娘家离这里并不太远,昨天李春华的老娘就来了。
等李珊珊一走,她就跑来找古小田了。
她指责古小田故意不给她女儿保胎,还说要找院长告状去。
这下把古小田惹毛了……
“行,去找院长吧,我可不背这个锅!”
两人正吵着,梅青青进来了。
她全程听到了两人吵架的内容。
“我说大婶,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我们当医生的,与你的女儿无冤无仇,凭什么要不给你女儿保胎?”
李妈妈不服:“上回有个军嫂跟我女儿的情况一样,人家是双胞胎都保住了,我女儿怎么会保不住?”
这下梅青青气笑了!
“大婶,你得讲点道理!”
“多少女同志,都是生孩子,可有人顺产、有人却难产,难道这也是我们医生的问题?”
“各人的情况不一样,这能相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