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四毛读了初中毕业,他也是个很聪明、很灵活的人。
他知道,大哥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
开车不容易,他们大队上的拖拉机就出过很多事。
可是,他就是想、就是喜欢。
为了学习开拖拉机,他偷偷地给大队上的拖拉机手送过不少东西。
那种坐在拖拉机上、让它奔跑起来的感觉,让他开心、快乐、飞扬!
这一刻,陆寒洲看到了弟弟眼中的光。
那是一种对车的喜爱之光。
更是一种对未来生活的期待之光。
弟弟要上进,陆寒洲自然愿意拉他一把。
他点点头:“好,等我回去后就帮你联系,想把车开好还要学会修车。”
“如果只会开车,对车什么都不懂,以后会遇上很多的麻烦。”
“特别是开货车,跑的都是长途。”
“你不懂车,万一车坏了,坏在渺无人烟的地方,你会求天不应求地不灵!”
大哥是说,他不仅要学会开车,还要学会修车?
这下陆四毛的眼珠子更亮了:“大哥,你真能找到人教我吗?”
陆寒洲手上没闲着,甩起膀子一斧头下去,地上竖着的木头,一劈两开!
“如果你能答应我,一定认真的学,我就帮你!”
“我保证!”
“如果我不认真,以后你就别认我这个弟弟!”
陆四毛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他生怕答应迟了,自已大哥就不帮他了。
弟弟这是真想了。
陆寒洲点点头:“可以,那接下来的日子,我要考验你了。”
“要是你好吃懒做,那我可是不敢给你找师傅的。”
好吃懒做?
这怎么可能?
陆四毛响亮的应了一声:“大哥,你放心,我是你弟弟。”
“你不懒,我也不可能懒!”
好吧。
这个弟弟不一样!
陆寒洲一脸赞许的笑了。
屋里,孩子们的衣服脏了,徐子矜给他们换一套一模一样的。
若不仔细看,还以为他们没换呢。
换好的衣服,她扔进了空间的洗衣机里。
出了后,三只小竟然帮着码柴火了,她开心地笑了。
“子望、子林、子明,小心柴火扎着手啊。”
“不会的,妈妈,我们都很小心的。”
还是刘子林嘴快,而且这小子反应迅速。
妈妈?
孩子们叫他媳妇‘妈妈’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陆寒洲好奇极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陆寒洲很好奇。
正当他要问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大毛,你媳妇呢?”
进来的是栓子娘,看着她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陆寒洲眉头一拧:“嫂子,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问问你媳妇,问问她干的什么好事!”
“就是,你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教孩子,她这是何居心?”
栓子娘的话才落下,柱子娘也气呼呼地跑了进来。
“大毛,我当家的也没得罪她吧,为什么她要咒他去死?”
“是啊、是啊,她这也太恶毒了吧!”
“这么恶毒,是怎么当老师的,这样的人还配当老师吗?”
柱子娘的话才落下,还有几个孩子的娘都冲了进来,叽叽喳喳地指着徐子矜骂了起来……
陆寒洲不高兴了。
“我媳妇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让你们这样指责?”
“嫂子们,能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吗?若真是我媳妇的错,我们会道歉。”
“若是你们搞错了,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和谩骂,那你们也要承担后果!”
这声音太冷,几个女人稍停了一些。
“说什么?你要我们说什么?”
“你媳妇让我儿子回去,叫他爹去当烈士!这不是咒他爹死吗?”
栓子娘气得不行。
这马上就要过大年了,出了这种晦气的事,能不生气?
她实在忍不住了。
柱子娘也气呼呼地接了嘴:“是啊是啊,我家男人都快被我儿子给气死了。”
她一接话,另外几个女人又开始指责起来……
“就是,这都要过年了,当儿子的竟然咒他去死,你媳妇的心肠怎么这么坏啊?”
“真是太过分了,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军嫂!”
徐子矜一直没开口,冷冷地看着这些上门闹事的女人。
直到这几个女人嚷了半天,她才问:“你们都骂完了吗?”
“如果你们骂完了,我来说两句。”
“首先,不是我教你们的儿子回去叫他们爹当烈士的,而是陆小胖说的。”
“其次,你们自已的孩子不教育,眼红烈士的后代吃得好穿得好,还骂他们是野孩子。”
“嫂子们,我就想问问:若没有革命先烈的牺牲,你们会有今天这太平的日子吗?”
“你们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可能不知道以前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但你们可以回去问问你们的父母,曾经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没有先烈们的付出,你们今天是不是还有机会跑到别人家里来,为了一个自已不教的孩子,来指责我!”
“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
“自已的孩子是什么样子,你们会不知道吗?”
“怎么?他们一句让爹去当烈士,你们就生气了?”
“可那些为国守边防的军人,每天都要面对无数的风险,承受着随时可能出现的牺牲,他们该怎么办?”
“你们说,他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