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野种名分,催着我离婚!我要举报你偷税漏税!虚开专票!坐牢去吧你!无期徒刑!让野种一生出来就没爹!”
代雯也冲进去,吼道:“你就是出轨没刹住车,让小三怀孕了才要跟我妈离婚,还把屎盆子扣我头上,说是我不婚不育,害代家绝后,你才要跟我妈离婚重新生孩子!明明就是你自己出轨,还要反过来说成是我和我妈的错!你怎么这么恶心啊你!”
代伟涨红着脸站在那里。
有被拆穿真面目的羞愧,也有被威胁的愤怒。
可他能怎么样?
陆琴和代雯是他的妻女,他可以找人对宁稚不利,却无法对自己的发妻、女儿不利。
“罢了!罢了!”代伟摆摆手,背过身去,“你要什么条件,开吧!今天就离吧!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在今天!”
陆琴看向程儒言:“程律师,我要和代伟平分戴思通、威派的股权,还有所有未进行分配的利润!房、车、基金股票、黄金、现金,全都要平分!”
“陆女士,”程儒言劝道,“不要冲动,也不急在……”
话没说完,被陆琴打断:“我想过了,我平分戴思通的股权,戴思通上市后,我分得的这5的股权一样会增值,不用等到那时候再离婚。”
程儒言知道劝不动,不再说话。
代伟给萧让打电话。
“喂,萧律师,你和孙律师过来我公司一趟,我和陆琴现在要签离婚协议……”
……
三小时后,陆琴和代伟,在双方律师的见证下,各自签好离婚协议。
陆琴是一刻都不想看到代伟,办完手续,就招呼着代雯回家。
程儒言送他们。
他一路上没说话,也没有一个笑脸,因为这个案子的代理费,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他没有心情应酬陆琴母女。
把陆琴母女送到家,正准备调转车头离开,代雯敲了敲副驾车窗,说:“你晚上要加班吗?”
程儒言蹙眉,口气不耐:“不用,怎么?”
代雯抬头看看满月,凄凉地笑了下:“今天是中秋,一起喝一杯吧?”
“上车。”
代雯拉开副驾车门,上了车。
俩人来到程儒言家。
一关上门,代雯就转身抱住了程儒言,双手钩在他后颈上,踮起脚尖要吻他。
他侧了侧脸,代雯就只吻到他的脸颊。
吻顺着脸颊来到他唇畔边,就快吻上他的唇时,他推开了代雯。
代雯有点难堪,但澎湃的情绪压制了理智。
“儒言,这次我爸妈的事情,还好有你一路关照,否则我妈也没办法分到股份。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一直在我身边。”
程儒言轻咳一声,视线移向一边:“这是我的工作。”
代雯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上,小声说:“我以前,觉得男人都靠不住,才决定不婚,可经过这次,我发现,身边还是得有一个男人顶事儿。”
程儒言双手垂在身侧,身子稍稍往后仰。
他脸上看不出半点意乱情迷,反而有些烦躁。
“我这次,为了你的事,特地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丢下加州的案子赶回来,时差都还没倒,就去见了你们,跟你们分析案子,告诉你们,对你妈妈而言,怎样才是利益最大化,但你们都不听,吵个架,就立刻要签字。”
代雯叹气:“我妈就是情绪化的人,她要签字,我也没办法啊。不过还好之前宁律师在的时候,查到发票的事情,否则她也分不到股份。”
她抱着程儒言的腰,抬起头看他:“不过现在拿股份的话,等戴思通上市了,股份一样会增值啊,这有什么差别吗?”
程儒言冷着脸推开她,径自走向吧台。
代雯跟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挽着他的手臂,他立刻抽开,倒酒喝。
代雯看明白他的拒绝,问:“儒言,你有喜欢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