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呆了大概两小时,估计只是平常叙旧。”全新宇看贺逸一脸沉思,不禁脱口而出,“总裁,您以为这次的事跟郑小姐也有关系?应该不会吧?郑小姐不像是那样的人,上次是被温雅利用,还导致你们起了矛盾,照理说郑小姐会吸取教训不会再跟温雅胡来的。”
贺逸不语,刚才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就像全新宇说,媛媛不至于再犯傻了呀。
不过贺逸还是决定去见一下郑媛熙,不管是为了这件事,还是因为他已经出差几天,也想知道一下她的身体情况。
交代全新宇继续寻找顾知瑶,贺逸直奔郑媛熙的住处。
郑媛熙看到贺逸也很是惊喜,“你不是说要后天才回的吗?怎么提前了?那个会议好像是明天才举行的?难道取消了?”
贺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郑媛熙,直到郑媛熙面露纳闷,再次喊了他,他才定下神,回道,“会议没取消,我有点事回来一趟,今晚再过去。”
“什么事,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郑媛熙问。
贺逸没继续这个话题,转问她的身体状况,“这几天感觉怎样,那些药都按时吃下了吧。”
“嗯,有吃呢,我昨天才在电话上告诉你的,你怎么还问,是不是不相信我。”郑媛熙露出一个娇嗔的神色。
贺逸也抿了抿唇,稍作沉吟,再问,“这几天,你还继续跟温雅来往吗?”
郑媛熙也登时一僵,定定看着贺逸,心想他突然这样问所谓何意?
贺逸扶住她的肩膀,道,“媛媛,答应我别再跟她交往,起码不要听她任何建议,也别和她参与做任何事情。”
郑媛熙继续仔细看着他,却见那深邃漆黑的眸子高深难测,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是深吸一口气,毅然问出来,“阿逸,你知道顾知瑶在起诉温雅的大哥吗?事关温雅大哥一年前侵犯过一个女孩,本来那个案子已经因为证据不足庭外和解了,温雅大哥也给了对方一大笔赔偿,但现在顾知瑶鼓动那家人说是翻案,其实就是想借此报复温雅。”
贺逸眸光微动,道,“温雅告诉你的?她还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及到顾知瑶?譬如,她怎么对付顾知瑶?”
“阿逸,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你担心顾知瑶?”
“我,没有。”
“那你干嘛问这么多。阿雅没和我说打算怎么办,她只说她哥是无辜的,邪不能胜正,顾知瑶再作妖她哥也不会有事!”
邪不能胜正!
贺逸心里冷笑一声。
但不动声色。
郑媛熙继续追问他为什么对这件事很关注,还问他,是不是依然放不下顾知瑶。
贺逸迅速摇头,“没有。媛媛,你别乱想。”
“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临时赶回来,出了什么事?”
“公司一些事。”贺逸道。
“那今晚我们一起吃饭吧。”
可发生这样的事,顾知瑶行踪不明,贺逸还要随时了解顾知瑶的情况,又怎么有心思去吃饭。
“媛媛,对不起,等我出差回来我们再吃饭好吗,你不是喜欢那个旋转餐厅可以看星星吗?到时就去那儿,我们可以提前包下来。”
郑媛熙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欣喜,一颗心反沉了下来,但她忍着,若无其事对他提出别的要求,譬如,要他留下来陪他。
她还拉他来到琴房,演奏钢琴给他听。
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做过,曾经很多次郑媛熙心血来潮,或做了一首新曲子,都会弹给贺逸听,而贺逸有时工作累了,也喜欢让她的琴声驱散疲惫。
可是今天,他们之间再也找不到那些美好的感觉。
郑媛熙一边弹一边暗暗留意着贺逸,见他心不在焉,不时低头看手机,她内心愤然不已,然后很自然地把怒气发泄到琴上。
原是优美安宁的曲子被她演奏得犹如波涛汹涌,浪潮翻滚!
叮!
琴声赫然停下。
贺逸也定一定神,见郑媛熙呆坐在钢琴前,整个人很古怪。
他起身走过来,“怎么了?”
郑媛熙对着他一如既往充满关切怜爱的脸容,然而她清楚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她和他,都不是以前的他们!
热泪当即涌上眶来。
贺逸更加诧异,伸手抚上她的肩头,“发生了什么事,身体不舒服吗?告诉我,或者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郑媛熙使劲摇头,隔着模糊的泪眼看着他,泪水越流越凶。
贺逸索性把她抱起来,回到沙发上,继续无措地说,“媛媛,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好吗?”
“阿逸,别跟顾知瑶联系了,别再搭理她的事了好不好?请你彻底跟她断绝关系,求求你,阿逸。”
贺逸呼吸一滞。
她怎么无端端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是……
“媛媛,你多想了,我没有和她联系,那些都过去了。是不是温雅又跟你说了什么,别相信她的话,她就是个居心叵测的人,我早说过你不应该再跟她来往的!”贺逸嗓音不禁也微冷起来。
郑媛熙瞧他忽然暴怒起来的样子,心里非但没有觉得好过,反而越来越难受,而且有一股深深的怨气在胸腔间爆发,扩散。
嘀嘀——手机响声划破寂静。
是贺逸的手机。
他立即接通。
“总裁,我们找到顾知瑶的下落了,她在平湖山。”全新宇激动禀报。
“平湖山?确定吗?”贺逸也迅速问。
“是,那里好像有一些仓库,我现在带人过去,您要一起去吗?”全新宇道。
贺逸想了想,回答,“嗯,你先安排好,我大概半小时后到。”
“好的!”
挂断电话,贺逸重新看向郑媛熙,说,“媛媛,我有点事回公司,你先休息一下,迟点我给你电话。”
“回公司?什么事?”也许他没留意,但郑媛熙刚才已从他的一些回答中猜测到这个电话跟顾知瑶有关,应该就是他们已经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