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你还是快些闭嘴吧。”湛予承适时地夹着嗓子,扶着额,弱柳扶风地走上前,一把捂住苏灵犀的嘴把人往回带。
天玄卫却反而抬手阻止,语气都变柔和了不少:“别别别,既然住不惯,那你们姐……弟二人,就换个地儿吧。”
接着牢房的门一开一合,苏灵犀和湛予承就被带到了吴江那一间。
带路的天玄卫还殷勤地暗示:“庄上的人已经去问了,若是有更好的上房,定为二位换上。”
“不急,此行于吾家小妹而言,也是个难得的体验。”湛予承掩着嘴笑道。
而等那天玄卫一离开,他就嘴角一耷,拉开了和苏灵犀的距离。
三个人分立而站,两两相对,呈现出一个等边三角形来。
“江南苏家的小姐、和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恩人?”吴江最先开口,他双手抱胸靠着最里面的墙,半挑高右边的眉毛,凌厉的目光从苏灵犀和湛予承的身上一一扫过。
湛予承长身玉立,半分没有因为此前被嘲笑的着装而扭捏,闲闲地开口道:“可左护法还是已经猜到,我是谁。”
一道惊雷劈下。
“他怎么会知道?!”原本想安安静静减小存在感的苏灵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就连声音都惊劈叉了。
原小说里,吴江可是直到死,直到被湛予承夺了左护法的位置,都不知道湛予承的身份。
可现在,他居然仅凭一个照面、甚至湛予承连面具都没摘,就猜到了?
不会是在驴人吧?
苏灵犀不禁怀疑。
吴江得意地扬起下巴,对着苏灵犀勾了勾手指:“你想不想知道你恩人的身份,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
“不需要!”苏灵犀直截了当地打断,表现地那叫一个义正言辞,“不管恩人是什么身份,他都只是我恩人!你的外衫,还给你!”
“吼哟,苏小姐还挺有义气。”
吴江啪啪鼓了两下掌,捡起外衫套上后,懒洋洋地盘腿坐下,随手从地上抓了根稻草,三两下剥去底下的稻杆,摘下穗上残留的两颗秕谷子放进随身的袋兜里,悠哉悠哉地将这段稻草梢梢叼在了嘴里。
“你就不怕你的恩人是掠人之美的采|花贼,又或者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亦或者……”吴江微微一顿,微仰起头,直勾勾地盯住徐景清的眼睛,“祸国殃民的反党?”
天爷呐!
这个魔教左护法,果然知道湛予承的身份!他到底是从哪里发现的?
苏灵犀不停地回想着醒来后所发生的一切,在不招惹魔教和保住男主狗命之间,选择了和稀泥:“其实我知道他是谁,这江湖上,几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那你说说,他是谁?”
“呵,休想忽悠我。空手套白狼也不是这样用的!”苏灵犀不屑极了,“倒不如,我说一个你们长生教的秘密吧。”
吴江闲淡的表情突然一僵,目光中多出了几丝精光。
他动了动久蹲的双腿,弹了下舌,流里流气地耸肩:“行啊,你倒是说说,我看准不准。”
“那我也不说别的、远了去的,就说那个……”苏灵犀学着吴江的样子,微微一顿,拽着湛予承的系带就把人用力往后拉,“恩人,你想不想知道长生教和古和乐的关系,我可以悄悄说给你听!”
下裙安全惨遭威胁的湛予承只能一手紧紧地按住腰间,无奈地叹了口气,屈膝蹲下。
苏灵犀用一只手掩住嘴,神神秘秘地凑近,超小声地说道:“我在客栈的时候就已经说过啦,古和乐是长生教毒使的关门弟子,她以为自己是在为父母报仇,实际上却是在为长生教做棋子,被骗的明明白白不说,刚刚还差点被左护法给灭口!”
“小丫头看来不常混江湖啊,内功高深如我,你就是躲地再远我也能听清,你编的这些话委实荒谬,不可信呐。”吴江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你才是不可信!”
苏灵犀神色一变,自信地双手抱胸,无比肯定道:“魔教的左护法虽然内功深厚,早年间却因练功出了岔子,波及到耳目,是以耳音并不强,与常人无异。我在这边悄悄讲的话,你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