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领着安然进了宁宁的房间,贝贝挤在宁宁被窝里,翘着脚丫子爬在宁宁身边和他一起看小人书。
两个人小家伙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到安然,立马扭头又去看书了。
舒舒她咳嗽了一声,贝贝和宁宁才扭头叫了一声外婆,然后又没声音了,只是爬起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会儿,贝贝看向宁宁,“哥哥,哥哥我们俩比赛憋笑吧,谁先笑谁就输了。”
“好。”
宁宁看了一眼舒舒,无视了舒舒眼中的暗示,两个小家伙面对面,绷着脸相互瞅着。
宁宁一本正经,安静得出奇,眼睛也不眨一下,相比,贝贝就不安分太多,一会儿挤挤眼睛,一会儿左瞅瞅右瞅瞅,一会儿又做个怪表情,一会儿咦一声,最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哥哥,哥哥,我输了。”
宁宁在贝贝额头轻轻地弹了一下,“还要玩吗?”
“玩,好玩!”
舒舒在一旁看得无语,贝贝和宁宁比赛总是屡战屡败,可也总是乐在其中。
她看向安然,“妈,这俩孩子小心眼。”
安然一笑,“没事,这样才可爱。”
只是,她心里也难受,连孩子也不喜欢她,舒舒这些年怨过她吧?
安然看向舒舒,两个人
坐在一边聊了一阵,舒舒才知道母亲已经彻和父亲离了婚,几乎净身出户,就这样一个人来了a市。
详细的她不了解,但也听说父亲早年老实,加上家中一贫如洗,一直讨不到老婆,后来娶了母亲,人人都说父亲捡了大便宜。
母亲不但生的美丽、性情温柔、知书达理,自己还有一些积蓄,嫁给父亲以后,和父亲开了一个小超市,做得有声有色,舒家也渐渐富裕起来,俨然成了榕城的大户人家。
只是,母亲嫁给父亲不到六个月就生了她,招惹来不少非议,父亲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相互喜欢,虽然压住了那些流言,但是也不尽然,有人不信母亲能看得上父亲,然,母亲对父亲一向体贴,挑不出什么刺,那些流言就渐渐消停,一直到七年前……
“妈。”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安然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舒舒,“里面是我这些年的积蓄,背着你奶奶偷偷攒下的,你拿去用吧。”
“妈,我现在有工作……”
舒舒不肯收,安然放进她手里,哽咽地出声,“我要出国了,舒舒,照顾好自己,密码是宁宁和贝贝的生日,妈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贝贝和宁宁闻声朝这边看
过来,外婆哭了,难道是被他们俩气哭了?
两个小家伙不闹了,安静下来,偷偷地看舒舒的脸色。
舒舒只好拿了卡,“妈,别这么说。”
安然看向舒舒,帮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看着她出神,不知不觉,女儿竟然长这么大了,回想起当年苏子航结婚前对她指天发誓会好好照顾舒舒,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
“好孩子,离婚了,好好照顾自己,别委屈自己。”
“妈,我知道了。”
“每年清明节的时候替我去你外公和外婆坟上上一炷香。”
“妈,我记住了。”
安然拉住舒舒的手,一想到又要出国,心里难受,她这一辈子注定了漂泊一生,唯一的心愿是舒舒能够幸福,只是……
“舒舒,遇到了合适的人不要犹豫。”
“妈……”
“你舅舅要是找你做什么,别理他,记住了?”
“好。”
“有事和妈联系。”
安然握了握舒舒的手,身子有些发抖,站起来,到贝贝和宁宁旁边,抱了抱两个孩子,回头看向舒舒,“晚上的机票,我先走了。”
舒舒有些不解,母亲为什么如此着急出国,“我送你出去。”
送完安然,舒舒心里一直不平静,总觉得母亲有什么事
瞒着她,就像当年送她a市,还是因为舒家老太太,要不是父亲说漏了嘴,她也不知道。
那年,舒老太太知道自己并非父亲亲生女儿以后,非要做主将她嫁给舒老太太妹子的儿子耿强,耿强是个小混混,无所事事,比他大十岁,德行很差,吃喝嫖赌几乎样样占全,母亲怎么也不肯,第一次和舒老太翻了脸,闹得不可开交。
送她到a市以后,母亲每年来看她一次,总是在外公外婆忌日那天,只有最近这三年,不知道为何缘故,就连外公和外婆的忌日,母亲也没有来……
舒舒坐在会客厅想得出神,沈天擎站在眼前也没有察觉,一直到沈天擎坐到她身侧,手拦住了她的腰,她才惊醒过来,挪了一下身子。
“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
“我妈晚上出国。”
沈天擎若有所思,对于安然,他有许多好奇,第一次见,还是七年前,不过查她,是在最近,在国生活过十年,一直在禁止入境名单之列,中间偷偷回国一次,又被送了出去,再查的时候,就连这些资料也被人销毁了。
他点了一根烟,夹在指间。
舒舒扭头看向他,有些不解,“看见你总是这样,为什么不抽?”
沈天擎回
神,看向舒舒,“习惯了。”
舒舒看了他一眼,因为那个芊芊养成的习惯吗?
她没说什么,想要站起来,沈天擎攥着她的手,将她拉了回去,“陪我坐坐。”
“……”
坐着也尴尬,没有人出声,安静得出奇。
舒舒偷偷地想,这样沉静的他,不知道有过什么样经历,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沈天擎,正好他的视线撞在一起,耳根不由地红了。
沈天擎眸色深敛,凝望着她。
舒舒别了一下鬓发,“对了,苏子航怎么样了?”
“一点小伤,不妨事。”
沈天擎声音清冷了几分,突然将舒舒扯进怀里,垂眸看向舒舒,“这么关心他?”
舒舒挣扎了几下,始终挣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