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水,舒舒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看着海面,游轮都在很远的地方,化成一个个小白点……毕竟,宁宁有败血症,她也拿手机上网查过,败血症似乎是可以治愈的。
可是,沈天擎却带宁宁来了国,应该是情况比较严重吧?理论上说轮坐游泳应该没事,但是还是心里有些不安。
沈天擎游了一阵,回头看向舒舒,“姬容会照顾好他们。”
舒舒点了点头。
沈天擎带着舒舒一起游了一阵,难免有身体接触,她不习惯,也难受,他手一放在她身上,她就不由自知地轻颤,就像上了发条机器,停不下来。
舒舒看向沈天擎,“水里有些凉,我们回去吧。”
沈天擎点了点头,陪着她回了沙滩,两个静静地坐着。
舒舒也不敢太看沈天擎,毕竟两个人都穿的太少,第一次和男人这样游玩,很不自在,躺在垫子上,手自然地抓住他的西服,遮住关键位置,“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沈天擎侧身躺着,一只手撑着头,看向舒舒,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西服盖在她的身上,“估计到晚上了,姬容一向玩得很疯。”
“哦。
”
舒舒低头坐着,沈天擎握住了她的手。
她看了一眼,“经常来这种地方玩吗?”
沈天擎摇了摇头,“不常来,算来不过两三回。”
舒舒低头别了一下鬓发,“那经常去夜总会、会所这些地方吧?”
沈天擎眸色深邃了几分,掌心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应酬的时候偶尔有,很少,毕竟需要我亲自陪的人的不多。”
舒舒轻笑一声,“听那个女孩说你好像经常去呢。”
沈天擎脸色变了一下,眸色深敛了几分,“我不喜欢那些地方。”
“哦。”
舒舒抱紧肩膀,看向海面。
沈天擎手搂上她的肩头,“培训还习惯吗?”
舒舒点了点头,“还跟得上。”
“时差倒过来了?”
舒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低头,出神地看着自己的脚尖,突然调皮地脚伸到沙滩里,软绵绵地特别舒服,“你知道陆子舟吗?”
沈天擎盯着她一双白嫩的脚,“听说过。”
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他怎么样?真的打官司,能赢吗?”
沈天擎眸色深敛了几分,“他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律师,对他来说,没有输,只看他想不想
赢。”
渐渐入夜,华灯齐放,周围的灯光倒映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波光鳞鳞,灯影摇曳,夜空深邃,星月罗布,和风轻拂着沙滩上相依相偎的男女,景朦胧,夜未央,一半是浪漫,一般是糜烂……
一些声音传入耳中,舒舒坐立不安,国人在某些方面一直比国内开放太多,她有些hold不住,反观沈天擎,倒是依旧沉稳,神色不变。
她越发拘谨,侧头看沈天擎。
沈天擎轻轻一笑,大手遮住了她的耳朵。
姬容远远地走过来,牵着贝贝和宁宁。
“妈妈,妈妈。”
贝贝高兴地跳过来,扑倒舒舒,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蹭到是沈天擎身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奶声奶气地出声,“dad,谢谢你照顾我妈妈,她一向是不太省心的女人。”
宁宁安安静静地坐到了旁边,叫了一声爸爸,又叫了一声妈妈。
听到那声爸爸,贝贝撇了撇嘴巴,扭头看向宁宁,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哥哥你为什么一直叫dad爸爸?”
宁宁认真地看向贝贝,“dad就是爸爸的意思。”
贝贝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拔
凉拔凉地,扭头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也点点头。
贝贝揉了揉眼睛,眨巴了一下眼睛,小脚踢了踢沙子,用肉乎乎的手指在沙滩上戳了一根洞,一阵纠结后,回头看向舒舒和沈天擎,撅着嘴巴用手指捅了捅沈天擎。
“晓晓妈妈说新爸爸犯了错误,佛祖惩罚他,不让他见我和妈妈,要他求五百年,等佛祖感动了,才把他变成一棵树,长在我们必经的路旁……可是,现在好像还不到五百年,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早呢?”
她抬头巴巴地看着沈天擎。
沈天擎摸了摸她的小辫子,“因为我表现好,佛祖让我提前来了。”
贝贝手指在沈天擎背上扣着,“可是你不是树啊,我和妈妈哥哥在路上从里没有看见过你!”
“爸爸经常站在路上看你们,你只是没有看见而已。”
沈天擎眸色落在贝贝脸上,出奇地温和。
贝贝盯着沈天擎歪着头想了一阵,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和白雪公主一样,王子吻了白雪公主,她就把毒苹果吐出来了,妈妈吻了你,你就从一棵树变成现在的dad了,是不是?
”
“是,贝贝很聪明。”
沈天擎抱起贝贝,亲了亲她额头。
贝贝也不纠结了,大眼睛定眼看着沈天擎,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是。”
她撇了撇嘴巴,大眼睛忽闪了一下,认真地问,“那我以前的爸爸怎么办?”
“他对你、哥哥和妈妈不好,你们不要他了。”
“哦,对,是这样子的,我们不要他了,不过他要是生气,和我们发脾气怎么办?”
贝贝咬着手指头,纠结地看着沈天擎,“他总骂我。”
“以后不会了,他敢骂你,爸爸帮你收拾他好不好?”
“好!”
贝贝甜甜地笑了一下,心中多了一股有爸爸的喜悦,放心大胆地亲了亲沈天擎的侧脸,突然眼睛一亮,“既然你都是我和哥哥的爸爸了,能不能把你的大房子便宜一点租给我妈妈?”
沈天擎扭头看向舒舒,“当然可以。”
“……”
舒舒低下了头,两个孩子根本是忽略了她的意见,竟然想着住到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