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呛了一口,一根鱼刺突然卡到嗓子里,扭曲着俊脸看向贝贝。
沈天擎敛了敛眉头,“怎么了?”
姬容嗓子一阵猝痛,无法出声,也不敢动弹,一双桃花眸子波光潋滟地盯着贝贝在控诉!
贝贝无辜地看着姬容,难道她说错了吗?“表舅舅不会是鱼刺扎了你吧?”
姬容不敢点头,看向沈天擎,眉头蹙成了一字。
“去医院吧。”沈天擎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舒舒,“在家里等我回来,替我招呼好顾总。”
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想说一声早点回来,又咽了回去,点了点头。
沈天擎换了鞋子往外走,姬容也匆忙跟了出去,贝贝瞥了一眼舒舒,从椅子上蹭下来,“妈妈,我也去吧,要是表舅舅扎破了嗓子,她的粉丝们会……会打我的,再说表舅舅好可怜,一定很疼很疼。”
舒舒点了点头,贝贝追了出去。
看到小魔女跟过来,姬容快要疯了,连忙从副驾移到了后座,结果贝贝也跟着去了后座,紧紧地拉着姬容的手,大眼睛忽闪忽闪了一下,内
疚地出声,“疼了你就哭出来吧,表舅舅我不会笑你的。”
“……”
姬容泪。
沈天擎在后视镜里面瞥了一眼,薄唇紧抿,“自作孽。”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嘱咐了一声张阿姨,启动车子开向医院的方向。
感觉到顾总一直在看自己,舒舒抬头,落落大方地看了一眼顾子寒,“顾总,饭菜不合口吗?”
“没有。”顾子寒移开视线,低头夹菜。
舒舒多看了他一眼,这位顾总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很有气质,俊眉修眼,鼻真口方,面部的轮廓也异常独特,如流畅浑成,就像柏晓说的那样,上帝在画这张脸的时候眼没昏花手也没打颤,一气呵成了一根完美的线条,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耐看。
顾子寒也看向舒舒,一双薄薄的单眼皮沉淀了太多情绪,浓郁而意味深长,“上次想单独请你用餐,为什么拒绝?”
舒舒歉然地一笑,“不太熟。”
顾子寒展颜一笑,“怕我心怀不轨吧?”
舒舒看了一眼宁宁,“怎么会。”
顾子寒慢慢地嚼了一口菜,
也看了一眼宁宁,“你和他在一起,迟早会被抢走孩子,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给你……”
他眸子落在舒舒身上,薄雾冥冥,“你想要的一切。”
舒舒轻笑了一声,“我想要的一切,我现在都有,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顾子寒看向舒舒,“是么?如果真是,最近你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孩子也不会突然被接回来,就算你们不惧流言蜚语,可是孩子呢?要是沈家老爷子真因为你们怒火攻心而病故,你觉得你们还会在一起?”
舒舒放下筷子,神色不悦地看向顾子寒,“听说顾总和沈总是合作伙伴?”
顾子寒靠上椅背,“这么说没错。”
舒舒往宁宁盘子里夹了一筷子菜,“既然顾总吃好了,请回吧。”
顾子寒看了一眼舒舒,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舒舒,“如果觉得坚持不住了,可以随时打我电话,我的承诺一直有效。”
舒舒接过名片,客气地出声,“谢谢。”
她将顾子寒送出门,砰地关上,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宁宁,“吃好了去午睡吧
。”
“好的,妈妈。”
宁宁平静地看了一眼舒舒,等舒舒上厕所,给沈天擎打了一个电话,“爸爸,那位爷爷告诉妈妈,妈妈和爸爸在一起,迟早会被抢走孩子,如果妈妈愿意,跟他走,他给妈妈想要的一切。爸爸,那是什么意思?”
沈天擎看了一眼姬容,医生正在给他拔刺,移开视线,眸色深敛了许多,“那是不可能的意思。”
宁宁想了一下,“他还给了妈妈一张卡片,说如果妈妈觉得坚持不住了,可以随时打他的电话,他的承诺一直有效。”
沈天擎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在家等爸爸,爸爸很快回来。”
等姬容嗓子眼里的刺拔出来,沈天擎将他送回去,和贝贝很快回了住处。
上了二楼,他将贝贝送进她的卧室,俯身亲了亲贝贝的额头,“午睡一会儿,爸爸一会儿过来叫醒你。”
“好的。”
贝贝闭上眼睛,嘴角弯弯,已经忘记了早上的不愉快。
沈天擎看了一眼,推门出去,站在自己卧室门口,抽了一根烟,推门进去,舒舒蜷
在被窝里,睡熟了,就像一个婴儿。
他坐在床头,将烟搁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侧眸凝望着舒舒。
依稀记得那年那月,她问他一颗心值多少钱?他回答不上,她俏皮地看着他,突然凑上来,亲了一下他侧脸,小声地说,“一亿,因为一心一意嘛!”
然后,红着脸跑开了。
沈天擎眉梢含了一抹笑意,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伸手覆上舒舒的脸颊,揉了揉。
舒舒迷迷糊糊地睁开眸子,看见沈天擎,“姬容他没事吧?”
沈天擎看着舒舒,眸色深邃,一字一顿地低语,“他没事,不过你现在有事了。”
“……”
舒舒耳根一红,尚没有来得及出声,红唇被男人的薄唇缄封。
她手推了一下,最后还是搂上了他的脖子,“顾总和我说了,有人去抢贝贝和宁宁,是吗?”
“谁也抢不走。”
沈天擎声音哑了几分,“别的事,能不能先放放?”
“……”
舒舒羞赧地咬了咬唇,他的呼吸热的像熔岩。
她顿了片刻,闭上眼睛,咬着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