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摇了摇头,“舅舅,我没这么想。”
安妮在那里抢了一句,“你明明就是!”
安东抬头看向安妮,“你妈真是把你宠坏了!”
安妮看着安东的手,“你打啊,你打我,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安东深吸了一口气,手一颤,一巴掌落在旁边的玄关上,手指裂开一条口子。
冉眉看情形不对,走过来,“老安,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安妮她还小……”
“二十岁了,还叫小。”安东看向安妮。
冉眉拉了拉安妮,“还不给你爸爸道歉。”
安妮看了一眼安东流血的伤口,想问一声没事吧,到口边却变成了,“自己做的。”
“你这个孩子,那么喜欢你表姐,怎么不学学你表姐的懂事乖巧。”冉眉训了一句安妮,回头看向舒舒,“你舅舅就这臭脾气,舒舒,你别往心里去,快点和安妮去吃饭。”
安妮挽上舒舒的胳膊,两个人去了餐厅。
冉眉将安东拉进了大卧室,“老安,不是我说你,舒舒好久不来,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这是做什么?”
安东坐在床头,没有出声,他已经对那个姓沈的够客气了。
冉眉劝慰
道,“舒舒这孩子也命苦,嫁到苏家,连个婚礼都没有,当年,一桌子饭就把我们打发了,这三年,舒舒都没有回来过,孩子我们都没有见过几面,可想那苏家是什么样的人。就算这沈天擎那苏子航的舅舅怎么了,我看他挺沉稳的,不像苏子航,看人的眼神很傲,就像安妮说的,也没有什么绯闻,有事业又成熟,挺适合舒舒的。再说他母亲是我远房堂姐,总算是有点关系,也不至于以后虐待我们舒舒啊。”
安东看向冉眉,啪地点了一个烟,抽起来。
“你肺不好,少抽烟。”
冉眉将烟从安东嘴里抽走,看向他。
安东看向冉眉,“你说得都对,可是别忘了舒舒还有两个孩子,沈天擎还是未婚,他是图什么,还不得而知。”
冉眉笑道,“所以,他才是认真的啊,你看他这样的身份,这样地位,一捐款就是20几个亿人民币,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能从舒舒身上图到什么?人家今天亲自登门了,一点架子都没有,结果倒好,把人赶走了。”
安东气息沉重,“好了,不说了,去吃饭。”
“等等。”冉眉转身出门
,去客厅拿了创可贴,回来站在安东的手指上,“以后脾气收敛些,你是舅舅,又不是舒舒的亲爸爸,这样下去,孩子还敢不敢来家里了,以后,你这个舅舅也不认了。”
“我是为了舒舒好。”
安东站起来,和冉眉一起走到餐厅,脸色很沉,看了一眼安妮,又看向舒舒,和声道,“舒舒,多吃点。”
“嗯,舅舅。”
舒舒坐在那里,心里有些点击沈天擎,没想到舅舅这么介意他是苏子航的舅舅,想想也对,舅舅是很传统的人……
中间她上了一趟厕所,冲完水,站在卫生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黑色的宾利路欧还停在那里,这是七楼,看不清里面,却可以想象他坐在车里抽烟的模样。
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怎么还没有走?”
沈天擎将烟搁在指间,向上望了一眼,捏了捏眉心,“你在哪里?”
“卫生间。”
舒舒应了一声,看向窗外,大学四年,都是舅舅照看着她,舅妈和安妮给了她家一样的温暖,舅舅严肃了一点,却也对她很好,大学开学的第一天,他没有去上班,让他的司机开着车专门送她到大学,亲
自给她报名、交学费、办理住宿,帮她把准备好的铺盖亲自提到宿舍,收拾好才离去,有时间,他会和安妮来学校看她,总会给她买一些书,带着一好吃的零食,嘱咐她好好学习,希望她有一个好的未来。
可是……她努力读的那么好,年年拿国家一等奖学金,到最后却在苏家做了三年的奴仆……
看见沈天擎下车,她小声地说,“我舅舅人不坏,他不是针对你,你别介意。”
“我怎么会介意。”沈天擎吸了一口烟,全部吞进了肺里,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看不见舒舒,却也知道她看着他,“一会儿记得给宁宁和贝贝打电话,我明天让人来接你去听审。”
“嗯。”
“好了,去吃饭,我走了。”
沈天擎又看了一眼楼上,等舒舒挂了电话,上车,启动车子,徐徐地开走。
一直到黑色的宾利路欧消失在视线,舒舒还紧紧握着手机。
“表姐。”
听到外面安妮的声音,舒舒回过神来,打开门。
安妮看了一眼舒舒魂不守舍的模样,“哟,这刚走就想上了,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确上心头呀。”
舒舒嘴角莞尔,“哪
有。”
安妮亲昵地晚上舒舒的胳膊,圆圆的脸颊上映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眼睛也在笑,两个尖尖的小虎牙显得特别甜美,“还说没有,都写在脸上了。”
“你这小妮子。”舒舒长舒一口气,看向安妮,“脚什么时候扭伤的,怎么不和我说。”
“你竟顾着和姐夫甜蜜去了,哪里会管我。”安妮一边说这样一边拿着舒舒到她的卧室,“我们俩今晚睡一起,你给我好好讲讲姐夫怎么追你的。”
舒舒无奈地看向安妮,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讲。
安妮摇着舒舒的手臂,“表姐,快说嘛。”
舒舒看了一眼时间,“我要给贝贝和宁宁打电话。”
听到这里,安妮不满地出声,“苏子航那个混蛋,不让你带着孩子回来,也不让我们去他家,我就在照片上见过我的一对小外甥。”
“……”舒舒看向安妮。
安妮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自从你嫁到那苏家,回来得很少。”
舒舒看向安妮,“那以后我天天住在你这里,你赶我我也不走。”
安妮笑着出声,“姐夫还不同意呢。”
舒舒耳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