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想到他们可能有事谈,点了点头,上楼去了。
沈天擎看向陆子舟,“周三晚上,穆秦约我,你和我一起去和他见个面。”
陆子舟点头,“也好,我们一直拿不到芊芊的手机,见面谈谈也好。”
沈天擎看向陆子舟,眸色深邃了几分,“芊芊走了七年了,你也不能一直这么单着,没想过重新开始?”
“等芊芊的案子结束了再说。”陆子舟声音恍惚了几分,芊芊留给他的所有记忆是刻骨铭心的,其他女人永远无法取代的,他想,这一辈子,他恐怕没有办法爱上其他女人了。
“芊芊也不希望看着你一直这样。”沈天擎侧眸看了一眼陆子舟。
“贝贝是不是快放学了?”陆子舟岔开了话题。
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腕表,“陈奂去接了,再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就留下来一起吃个饭,我妈最近知道了芊芊的事,一会儿别提芊芊,她心里不好受。”
陆子舟没有说什么,这种人搁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不好受,“要是阿姨和沈如城离婚,我会接第二个离婚案。”
沈天擎看了一眼陆子舟,没说什么,如今,母亲和那个人离婚是在所难免的,以母亲的性格,一辈子也不
可能原谅他了。
两个一坐下来,说了一些上学时事,转眼半个小时过去了。
贝贝和宁宁背着书包一进门,看见陆子舟,都朝着陆子舟笑了一下,他们听陈奂叔叔了,陆叔叔帮妈妈打赢了官司。
贝贝放下书包,坐到了陆子舟旁边,“陆叔叔,你好帅!”
陆子舟朝着贝贝一笑,“是吗?”
贝贝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陆子舟,“当然是呀。”
陆子舟心头莫名地一软,看着贝贝。
贝贝凑近陆子舟,“哥哥说他以后长大了也要和你一样当律师。”
陆子舟看向宁宁,“你想到律师?”
宁宁朝着陆子舟点了点头,“是的,以后要是再有坏人欺负妈妈,我会可以像陆叔叔一样保护妈妈。”
陆子舟苦涩地一笑,如果不是一个芊芊,就没有今日的他,没有舒舒,就没有今天的沈天擎,成功后面背负的辛酸又有谁懂!没想到宁宁这么小已经有了独立的想法。
宁宁想到自己的病,有些担心,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当律师的那一天。
他走近陆子舟,“陆叔叔,你能不能改天带着我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教教我怎么做律师。”
“好。”陆子舟一口答应了,“周末,我带着
你和贝贝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好吗?”
贝贝和宁宁一口答应了。
宁宁想了一阵,凑近陆子舟耳边问,“我不明白,你上次在我妈妈外公的墓地和爸爸吵架,好像你们关系并不好,为什么后来又帮我爸爸和我妈妈。”
陆子舟眸色暗了几分,挨着宁宁耳边出声,“因为有坏人让我和你爸爸之间有了误会。”
宁宁点了点头,“这样啊。”
宁宁想了一阵,又凑近陆子舟,“你是不是喜欢我爸爸的妹妹?”
陆子舟点头,“是。”
“那你了解她生的病吗?”
“有点了解。”
宁宁顿了一下,鼓足了勇气,“我和她有一样的病,我每天晚上都很害怕,做梦也能梦到自己突然变得透明了,爸爸和妈妈就站在我面前,他们看不见我,我想拉他们的手,却碰不到。”
陆子舟心里有些难受,他也经常做这样的梦,梦见芊芊就在他眼前,他碰触不到。
宁宁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陆子舟,在他耳边轻声问,“你说我的病会不会治不好,我会死吗?”
陆子舟一顿,眸色有疼痛,摇了摇头,“不会。”
宁宁笑了一下,“谢谢你安慰我。”
他朝着陆子舟伸手,
“以后我们做朋友吧。”
陆子舟一笑,不知为何,眼睛一阵酸涩,握住了宁宁小手,“好。”
过了一阵,冉老太太过来了,“行了,别聊了,饭熟了,你们都过来吃饭。”
沈天擎刚要起身,手机响了,一看是姬容,接起来,“什么事?”
“柏晓不见了。”姬容声音有些慌乱。
沈天擎轻笑一声,“她去见她母亲了。”
姬容抚了抚墨镜,“她母亲住在哪里?”
“你丈母娘住哪里,你不知道,问我?”沈天擎轻哼了一声,还是说了地方。
柏晓和母亲正在厨房做饭,门铃响了。
“妈,我去。”柏晓擦了一下手,走到客厅,打开门,看见姬容,瞪了她一眼,“你来这干什么?”
姬容抚了抚墨镜,呷笑一声,“认门。”
“……”柏晓刚要关门,姬容手放到了门缝里,扳住了门。
“以后别不说一声就乱跑,至少知道要告诉我你去哪了。”姬容摘了墨镜,一双桃花眸子直直地望着柏晓,表情有些不自然,声音认真又执拗。
柏晓好奇地看向姬容,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他,“你今天吃错药了?”
姬容一愣,捏着墨镜挑了一下眉头,“没错,把感冒药当头疼药
吃了。”
柏晓无语地瞪了一眼姬容,两个人面对面站了半天,姬容没有扯手的意思,柏晓也没有办法关门,“门认好了可以走了吗?”
姬容吃味地看着柏晓,“这门和门,从外面看起来都差不多,我不进去能认好了?”
“姬容,姬大爷,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柏晓渐渐失去了耐心,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姬容那张妖孽的脸。
“认门啊!”姬容呷笑一声。
他话音刚落,柏晓母亲柏默的声音响起,“舒舒,谁啊?”
柏晓眸色变了一下,看了一眼姬容,让开了门,“进来吧。”
姬容提着手里的东西进门,放在桌子上,四处看了一圈,很温馨的二室一厅,装修的满讲究的,也收拾的很干净,看得出来丈母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