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不见,男婴忽地大哭起来,那脸蛋涨得通红,连手脚都踢蹬了起来。
“宝宝,你怎么了。”云薇薇急急地垂眸,以为自己刚刚太过用力抱疼他了,赶忙松了松手,然后抱着他晃。
可男婴还是哭。
墨天绝走出门的脚步旋回,下意识地再次走入。
云薇薇防备地抬头,“墨天绝你别过来!”
“呜哇哇,呜哇哇!”男婴的哭声愈发凄厉。
云薇薇又急又乱,一边晃着男婴,一边瞪着墨天绝,“你别想再伤害我的孩子,我不准你靠近他,你快走!
”
“墨总,你要不还是先走吧。”纪茶芝嗓音急急。
墨天绝终是沉默地离开。
“宝宝,我们不哭了,不哭了。”云薇薇花了好长时间,才把男婴哄不哭,男婴抽着鼻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云薇薇,那小嘴下瘪着,像是在不开心着什么。
“你是不是饿了?”云薇薇给他喂奶,可男婴不吃,撇过脸,就是抽着鼻子不开心。
云薇薇不知道他怎么了,也幸好,小家伙又闹了会儿别扭就自己睡着了。
云薇薇这才轻吁了一口气。
待病房重新归于安静,纪茶芝才忍不住开口,低声道,“薇薇,我觉得你刚刚对墨总说的话有点过分了,你不该把墨总说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他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挖你的肾,你这样说,墨总心里得多不好受。”
云薇薇的表情僵了僵,眼底晦涩掠过。
为什么纪茶芝依旧坚持墨天绝是喜欢自己的呢?
可她已经不愿再去相信这些被谎言包裹的甜蜜了。
它们就像毒药,只会让人痛。
尤其,这两天,她一直做着那个自己孩子被挖肾的梦,她在梦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从咧嘴笑变成大哭,最后血淋淋的,连哭声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句被挖了肾的尸体。
她一晚都会被惊醒好多次,然后瞪着天花板,再看向婴儿床里的男婴,才能从那种恐惧中平息。
但这样的梦,她不敢对纪茶芝说,她怕纪茶芝担心,她知道纪茶芝为了照顾她已经很累了,她不想她晚上也陪着她惊恐。
这是她的心病,她想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