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真的整容,而不是像墨天绝所说的,
是个冒牌货?
那另一层意思不就是……白子鸢,也根本不是黑衣人?
轰隆隆。
像是有什么在崩塌。
云薇薇只觉眼前倏尔一片黑暗,就连残骸都塌成为了粉末。
后来thoas又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到,她只听到最后白子鸢在thoas离开后,对着白母说了一句,“母亲,我朋友难得来一次,我带着他和薇薇一起去外面吃顿饭。”
白母虽惑,但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正午的街头,阳光明媚,只是云薇薇的面上,惨淡极了。
“好了,墨少,云小姐,我现在带你们出来了,就请你们两位离开吧。”白子鸢笑意轻漫,转身,就欲再折回公寓内。
“白医生。”
云薇薇攥紧自己的轮椅扶手,面无表情地问,“刚刚那位thoas先生,是你找回来,陪你一起演戏的么?”
“云小姐要这么认为也可以。”白子鸢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墨天绝蹲身,一把捧起她的脸,沉眸道,“云薇薇,不要相信白子鸢,他只是靠着言语挑乱你的心……”
“墨少,我也想要相信你,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好乱,我分不清……”
云薇薇深深地呼吸,又深深的吐气,才抬起脸,定定地说,“但刚刚,thoas先生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人都是跌倒了再爬起来,所以,这次,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只听,却什么都不做。”
“墨少,thoas所说的那些事,如果是真,那不可能只有thoas一个人知道,我想去白医生的学校,确定真假。”
当云薇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墨天绝知道,她已经蜕变了。
就像她说的,没有他,她也可以活的很好。
但因为爱他,所以她愿意再信他一次。
她变得更为坚强,也更为独立。
若今天,她知道thoas所言皆真,那或许,就是他和云薇薇的永隔。
墨天绝眸光沉郁,英俊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去往学校的路上,谁都没有
说话。
周末的中学其实几乎无人。
云薇薇真的在一块荣誉榜里,看到了白子鸢的名字。
她也在教师一览表里,看到了thoas先生的照片,thoas在这间学校任职多年,如今已经是学校的副校长。
这样的地位、再加上thoas涵养的谈吐,根本,不像是一个说谎的人。
也有路过的老师认出白子鸢,笑着上前与白子鸢攀谈,他们在字里行间都是对白子鸢的骄傲,还有人关心地问白子鸢,那受伤的腿,到现在是不是全好了,有没有后遗症。
云薇薇的脸一寸寸煞白。
只剩枝丫的大树下,墨天绝再次捧住云薇薇的脸,云薇薇却是自己开口,像是被冰封了表情般,木然地说,“墨少,刚刚白医生说,如果单凭几张照片就能定一个人的罪,那警察断案也太容易了,你给我看的那些照片,是复印本和翻拍本,那它们,会不会也是假的呢?”
所以,她的结论是,他在用假照片骗她。
墨天绝心脏如刺,他看向白子鸢,白子鸢也看向他,那张轻邪的面上,永远是那副慵懒带笑的模样。
这一刻,墨天绝知道了。
这又是白子鸢布的一个局。
他手里的这些照片,确实为真,可若是他现在带着云薇薇去档案室,去把那些白子鸢的档案重新翻出来,那或许,上面的照片,就又变回那个真正的“白子鸢”的照片。
白子鸢可以替换照片,自然也可以恢复照片。
难怪,当他将证据给云薇薇看的时候,白子鸢毫不阻拦,原来,是早就想到了要利用这一次,让云薇薇彻底对他失望。
一个作假的男人,早已不是云薇薇曾经爱着的模样,她对他的失望,或许足够将他从她的心底彻底抹去。
好高明的一招。好善用人心的心理医生。
墨天绝冷冷的睨。
却是,也倏尔地笑,那冷魅的眸子里,溢着嘲谤的光,“白子鸢,你千算万算,走得几乎没有一丝破绽,可有一点,你似乎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