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哥,怎么办,如果我们没有办法替薇薇找出证据,那薇薇岂不是就要真的坐牢了?”
警局外,纪茶芝眼眶通红地攥着李朗的手臂,那眉眼间,尽是焦急。
李朗轻握纪茶芝的小手,安抚说,“茶茶你别急,虽然我暂时想不出办法,但我们可以找逸少,逸少手底下保镖多,我们把案子从头细查,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的。”
纪茶芝听到逸少两个字的时候,面色唰地僵了僵,但考虑到现在肖逸南是唯一能在美国有些人手帮他们的人,她紧咬着唇,点了点头。
李朗很快就拨通了肖逸南的电话,“逸少,你在哪,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咔哒。
肖逸南挂上电话的时候还有些火大,他因为昨晚纪茶芝的事,将近天亮才睡着,这会儿正睡的香呢,被李朗一个电话吵醒。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肖逸南啥也没问,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不就睡了个人家妹妹吗,他心虚个屁啊,大不了私底下给那母夜叉几百万,他就不信这天下没有钱摆不平的事。
以为就李朗来,肖逸南随便披了件外袍就去了浴室洗漱,刚打着哈欠出浴室门,那门铃竟然就响了。
什么速度,飞过来的吗。
肖逸南一边拧眉一边拧开门把,然后有些不悦地道,“什么急死人的事,就不能让小爷我多睡儿吗……靠,这女人怎么也来了?”
肖逸南见鬼地瞪着李朗身旁的纪茶芝。
李朗以为肖逸南只是因为之前在展馆和纪茶芝起冲突的事情而嫌隙,赶忙道,“逸少,茶茶只是因为担心所以一起来的,事情是这样的,云小姐出事了,她被指控故意杀人,现在正在警察局,所以我们想请你帮帮忙,看能不能找出证据替云小姐洗冤。”
“你说什么,云薇薇被指控杀人?”肖逸南又像是听了天方夜谭一样惊怪,要说云薇薇被人杀了他信,云薇薇杀人?这是在开什么世纪大玩笑。
李朗不请自入,一边关上门,一边把云薇薇去找aya,
然后aya突然死亡的事说了一遍。
肖逸南瞠眸,末了来了一句,“靠,那裴小樱还真是阴险,自己已经占尽便宜了,还非要把云薇薇置于死地才肯甘心,这女人的嫉恨心,还真是可怕。”
李朗见肖逸南这么轻易就信了自己,赶忙道,“那逸少,你既然早知裴小樱的为人,能不能让你的保镖立即替云小姐找出有力的翻案证据?”
不能。
他干嘛要帮云薇薇那个女人。
他要是把裴小樱送进牢里头,不就等于替云薇薇铲除了一个祸患吗?到时候云薇薇再缠上墨天绝,他原本故意隐瞒的事不就等于白忙乎了吗?
肖逸南很想直接拒绝,但瞥眼就见纪茶芝用一种极度怨念的眼神瞪着自己,仿佛自己要是说个不字出来,她就要从沙发上窜起来咬他了。
怎么着,她是觉得他睡了她就欠了她了?
他肖逸南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女人来颐指气使了?
肖逸南拍着茶几就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气哼哼的。
李朗被肖逸南突然的动作吓了一条,“逸少你怎么了?”
肖逸南本想开骂,但看着李朗这张温瓶子的脸就有点骂不下去了。
他其实也是在墨宅的时候认识的李朗,那时候他调皮捣蛋,没事喜欢找乐子,可墨天绝太冷了,他不敢捉弄啊,他就只能捉弄李朗。
可李朗就像天生好脾气一样,再加上他比他们大了8岁,所以任凭他怎么捉弄,李朗都跟个好好先生一样笑笑的,还没事喜欢装兄长,对他说几句教导的话。
他其实也是独子,这二十年相处下来,他对李朗这温和的性子虽然骂骂咧咧,但无可否认,在他心里,李朗跟他半个兄长没区别,虽然感情不及自己和墨天绝深厚,但也绝对比其他任何狐朋狗友来得铁一些。
这种人,怎么偏就有纪茶芝这种恰查某的妹妹。
肖逸南硬是把火气压下去,然后气呼呼地道,“没听人饿了脾气不好啊,小爷我现在饿得慌,要先吃饭,其他事都免谈!”
肖逸南说着就
打了客房服务,叫了三份餐点上来。
现在其实已经是下午两点,早就过了餐点。
但因为云薇薇的事,李朗和纪茶芝也都还没吃午餐,李朗知道纪茶芝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将刀叉放到了纪茶芝的手里说,“茶茶,多少吃一点,否则会胃疼。”
“可我吃不下。”
纪茶芝想到云薇薇还在警察局就心情抑郁,再加上肖逸南也在一旁,她就更吃不下了。
“可你不吃饭,怎么有精神替薇薇找证据?”
李朗说着,硬是亲手拿起一碗蛋羹,舀了一勺喂到纪茶芝的嘴边。
纪茶芝从小爱吃蛋羹,在她还只会在床上爬的时候,就是他每天喂她一个蛋羹,一直到她8岁,而他18岁离开纪家,这个习惯才终止。
纪茶芝看着那递在自己嘴边的蛋羹,眼神微恍,时光仿佛也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的她才到李朗的腰,而李朗已经是十多岁的少年,英朗俊秀。
而时光荏苒,她长到了李朗的肩膀。
他对她依旧宠溺,一如从前,却又除了那哥哥对妹妹的疼爱,更多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宠溺。
她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整整二十年。
“朗哥……”
纪茶芝眼眶微红,不知不觉就将李朗喂来的蛋羹吃下。
李朗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继续一口口的喂。
这一幕,看的肖逸南面颊一阵猛抽,有没有搞错,是他没有妹妹所以无法理解这兄妹情吗?
这都几岁的人了,还要喂,没手么?
难怪纪茶芝会对李朗生出什么不伦的暗恋,原来都是被李朗这么宠出来的。
想想一阵恶寒。
肖逸南忍不住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然后道,“我说李朗,你也是够了,小爷我理解你是孤儿特别重视感情,但她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三岁,难怪她脾气那么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