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
在西蕥图某座不起眼的酒吧俱乐部,这里晚上热闹非凡,白天却几乎无人。
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是,这座俱乐部,还有一个硕大的地下一层。只不过它的入口隐蔽,需要指纹才能进入。
此时此刻。
白子鸢一身黑衣,妖孽的面上带着面无表情的冰冷,他缓缓走向走廊最尽头的一间房,轻敲门扉走入,接着低唤,“父亲、母亲。”
“子鸢,你来了。”
被唤母亲的人正是孟月蝉,她一身黑色的旗袍,美丽的面庞,清冷的神色,褪去了往日的哀愁和温婉,倒是显出几分犀利。
而她身旁,是一个同样冷峻的男人,男人的眼角已经有着些许皱纹,但他的五官英俊,即使步入中年,依旧迷人万分。
男人搂着孟月蝉,看向白子鸢,那目光里没有太多父子间的柔和,倒是有着几分苛责,“听幽雷说,你之前不但帮着墨天绝,还阻止幽雷杀墨天绝?”
白子鸢面上的冰冷变为肆笑,“父亲怎么会这么问,墨天绝死与活与我何干,只不过,我以为是母亲心底舍不得,才阻止了幽雷杀墨天绝,毕竟,墨天绝姓墨,不是么。”
一句话,说得孟月蝉眉心一蹙。
男人更是面色一沉,搂在孟月蝉腰间的五指骤然用力,下一秒,近乎野蛮地吻上孟月蝉的唇。
孟月蝉吃痛,却不反抗,只是美目盈转,有些愠怒地瞪向白子鸢。
白子鸢轻笑,那嘴角妖冶而讽刺,冷睨一眼,转身离开。
再走几步,迎面遇上幽雷。
幽雷高大的身躯相比一月前又壮硕了几分,那偾张的肌肉即使隔着衣服仿佛都能撑破。
白子鸢眉心轻拧。
幽雷冷笑,“怎么样白子鸢,是不是看着我就怕了?识相的就求饶,否则
,看我怎么弄死你。”
白子鸢勾唇,回以一声冷笑,“幽雷,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头打了激素的熊,千万别在擂台上自己摔倒,我扶不动你。”
“你!你敢骂我熊?”
“或者我该夸你是进化的熊。”
“白子鸢!”
“省着你的力气在擂台吧。”
白子鸢越过幽雷,就像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幽雷愠怒,他实在搞不懂白子鸢为什么能这么镇定,他明明应该怕的,前几次私下的交手,白子鸢不是没有尝到他的厉害,可为什么这个人的眼神,总是像自己才是王者,而他不过是个蝼蚁,根本不屑一顾。
难道白子鸢有什么杀手锏?
不、不可能,他有自信白子鸢根本打不过他。
可白子鸢为什么依旧这么傲?
纯粹的装腔作势?
还是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利器?
幽雷心里头捣鼓,这时,有黑衣人走近,递出一个面霜的罐子,道,“雷少,我们把裴小樱留在酒店的药丸取回来了。”
幽雷不在意地接过,问,“墨天绝已经离开镁国了?”
黑衣人点头,“刚查了机场监控,墨天绝带着肖逸南上了私人飞机,已经离开了。”
“等我和白子鸢的较量结束,再送点药去给裴小樱。”
“知道了,雷少。”
黑衣人欲转身,幽雷想起什么,问,“对了,那云薇薇呢,最近在哪。”
黑衣人一愣,说,“这个我们没有留意。”
“去查查,然后把她抓过来。”
“现在吗?”黑衣人有些讶,“不是说等白子鸢死了再抓么。”
“我要你去抓就抓,问这么多做什么?”幽雷怒声,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怕输给白子鸢,所以想把云薇薇抓过来以防万一。
“哦哦,属下马上去抓。”黑衣人战战
兢兢地走了。
……
另一头。
纪茶芝对着垃圾桶干呕了半天却又吐不出来,那脸色煞白,吓得李朗一把抱起她说,“茶茶,你这样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纪茶芝有气无力地摁住李朗的手,道,“朗哥,我这是孕吐,每个孕妇都会经历的。”
他当然知道孕吐,他曾经也看到过自己的经纪人孕吐,可那一天就那么一两次,哪像纪茶芝,一天都差不多十来次了,这不是要折腾死人么。
“茶茶,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李朗不放心,“要是有什么肠胃炎怎么办。”
“朗哥不会的,我就是孕吐比较严重,这个是体质问题。”
纪茶芝虚弱地坐在沙发上,她其实很厌恶自己的孕吐,因为每吐一次都似在提醒她,她怀了一个不该怀的孩子。
可李朗毫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她难不难受,她吐,他跟着心揪,她也因此愈发自责和歉疚。
“朗哥,我真的不要紧的,你还是去忙吧,你今天不是应该还有行程吗?我听到你的经纪人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
“那个行程并不重要……”
李朗话音刚落,手机响起,又是经纪人打来。
他无奈地接。
经纪人更无奈地道,“leo,我知道你想陪着纪小姐,可下午的行程真的很重要,这位萨姆先生是你最大品牌代言的老总,他现在生病住院,你又敲好在镁国,如果不去探望,真的说不过去,你难道不想拿下明年的代言么?一千万的代言费,你马上要结婚了,难道不想多存点钱给老婆花吗?”
李朗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虚假的应酬,尤其他知道,那老总之所以住院,还是因为和情妇玩车震被狗仔拍到,然后开车躲的时候不小心出了车祸,肩膀轻
微骨折,根本不严重。
但经纪人的最后一句话又起了作用。
一千万的代言费,是他开好几场演奏会的总和。
如果他想在茶茶的孕后期及月子期都陪着她,那接一个代言的时间,肯定比开演奏会来的省时省力。
经纪人知道李朗被说动了,赶紧道,“leo,那你快点啊,我马上到酒店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