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不必担心。”
萧祁觉得有些难堪,挪开眼神半响才闷声道:“如今依然是初冬,南方衢州、蕲州都位处南方,冬日虽然来得晚,可这江面却是湿寒阴冷,我让人再给你加一床棉被,免得你受寒。”
经过一番闹腾,林紫苏的早饭这才送上。萧祁起身离去,饿了许久的林紫苏也并未多想,不多时就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她抬头随意看了一眼,就见萧祁手中拿着一样东西。
等走进了才发现竟然是一袭玄色的斗篷。
萧祁过去双手一抖开,就把斗篷披在了林紫苏的身后,“可暖和了些。”
林紫苏抿了抿唇,半响低头继续吃饭,竟是理也没有理萧祁。萧祁被晾在一旁,半响才摸了摸鼻子拉凳子坐在林紫苏一侧,半是尴尬,半是解释地开口:“这斗篷是我来蕲州之前家中新制的,蕲州气候湿暖,我一直没有派上用场。林姑娘昨夜受了惊吓,又忙碌了大半夜,还是小心些,不要着了风寒才好。”
林紫苏咽下口中的龙眼包,伸手摸了摸垂在身侧的斗篷边缘的绣纹,低声道:“萧大人真是好福气,家中竟然有位手艺这般精妙的妻子,真是羡煞旁人。”
“妻子?”萧祁连忙摆手,“在下尚未娶亲,林姑娘不要误会了。这只是家中绣娘做的……”
林紫苏微微一愣,半响才低头致歉道:“是我鲁莽了,还请萧大人见谅。”说着,她唇角微微勾起,露出浅浅的笑意,低声道:“本以为按照萧大人的年纪,应当是有妻有子……”
萧祁摇头,听到林紫苏提起妻子的说法,一时手忙脚乱之外,他此时还有些心跳加速。
“若不是当年立安城中的一场时疫,说不得我真如林姑娘所说,如今有妻有子了。”说起往事,萧祁叹了一口气,却未曾深说,只道:“这斗篷林姑娘就先用着吧,不必有所避忌。”
“多谢萧大人。”林紫苏点头应下,此时把碗筷往前微微一推,立刻有人上前把简单的早饭撤了下去。“如今我倒是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精神了不少。既然如此,萧大人,我们就谈谈昨夜的事情吧?”
萧祁面色一僵,苦笑道:“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糊弄的。”他说着摇头,“你也不必一一问了,我说清楚就是。”
昨夜夜袭八人,个个都是好手,全部当场死亡,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
“夏知旗并未亲自前来。”不过三言两语,萧祁就把事情说了清楚,林紫苏眉头微蹙,忽视心中因为人命而引起的种种不适,沉声道:“当场死亡,自尽,还是被杀?”
“有混乱之中杀死的,也有最后心知无法逃脱自尽的。”萧祁咬牙,也是他疏忽了,没有想到夏知旗竟然会派来如此狠绝的人手,不成功便自尽,这样的行事风格……
“这样的死士,怕不是夏知旗能够寻来的人手。”林紫苏抬头,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井水一般清凉。“看来,想要杀我的,应当是睿王才是。”
她说着叹息了一声,下意识地整个人微微收缩了下,拉着斗篷把自己保护起来。
京城之中跟太子斗得风生水起的睿王,一个要钱有钱、有人有人,甚至还有死士的王爷,要杀她!
想一想,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难道,只是因为她与靖王有关?林紫苏咬着下唇,思索着她所知道的一切与睿王、靖王有关的一切,半响都不得其解。睿王,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动心思要杀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医女呢?
“此事可能与陈苏有关。”就在此时,萧祁缓缓开口,“或者说,陈苏只是一个引子,是他让夏知旗注意到了你,那么睿王也就注意到了你。”
他看向林紫苏,见她不解又补充了一句。
“或者说是,他注意到了你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