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考考你们兄弟。”魏帝笑呵呵地对这俩幼子道,“太阳与洛阳,哪个更远呢?”
“自然是太阳远!”老八安成王脱口而出。
“哦?你说说为何?”魏帝笑着问。
“从来都只听说,有人从洛阳来。却从未听说过,有人从太阳来。所以,儿臣凭此认为,太阳远。”
“聪慧!”魏帝哈哈大笑。
“茂行自从拜师后,便每日缠着王秘书郎攻读诗书,时常到夜深,臣妾都害怕,他会累坏了呢。”郑贵妃恰合时宜地夸赞自己的儿子。
“洛阳更远。”然而,武陵王的声音,却紧接着郑贵妃的话响起。
魏帝一听,笑容一僵,眼神也如同看见了傻子一般:“为何?”
武陵王不紧不慢道:“儿臣抬起头,便能看见太阳,可极目远眺,都没能看见洛阳。”
郑贵妃一听,已然失笑:“哈哈,我说灵泽啊,我们在宫里,看不见句容县,但离开宫,走上半日就能到句容县,去洛阳也是这个道理啊。”
“如果洛阳真的靠双腿就能抵达,那为何每年清明节,我们都不能去洛阳,祭奠世祖呢?”
郑贵妃一听此言,脸色突变,嘴长得老大,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魏帝虽没多言,但脸上的喜悦之情,却是荡然无存,一言未发,就默默走开。
临川王一见,立刻上前表现:“父皇可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知儿臣能否替父皇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