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势力诸多强者,注目于南宫明月,心里也惊疑不定。
以入神境的修为,掌握道域?
这尼玛……是什么怪物?!
据说,江家那位少尊江乾坤,近来屡屡神迹,搬走稷下学宫、夺人碑,坑杀南神州诸多天骄妖孽,更借势逆伐虚神,而后又伙同荒天神教点杀四位虚神,可谓是震惊了整个玄天界,可是……就算是那样惊世骇俗的绝世妖孽,应该也未必掌握了道域吧?
难不成……他们这边陲之地,竟然出了一位可以比肩江乾坤的绝世妖孽?
在场的所有人都因南宫明月而震惊失神,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在十里之外,玉山府的一处白玉楼阁中,有一身着紫裙、带着面纱的女子,也在关注着这边。
“入神境,掌握火之道域……”
女子面纱下的美眸,泛散着惊异的光彩,“这份妖孽的天资,纵是比之那几位圣女、神子,也差不了多少啊!”
“看来,祖器所预言我南宫家族遗落在外的那位圣女,就是她了!”
“南宫明月……”
擂台外。
悲青看着为自己出气的南宫明月,心中倍感欣慰。
他峥嵘一生,一路逆风而上,以一己之力建立青阳门,同玉山府分庭抗礼,威名不可谓不甚,甚至在这方边陲之地,可算得上一段传奇。
但他自己清楚,他如今已经渐入瓶颈,若无特殊机遇,今后恐怕很难再更进一步,触及尊者之境。
换言之,他的时代
已经过去了。
心中不免会有些唏嘘和落寞。
所幸,机缘巧合之下,他收了南宫明月为亲传,这或许是他近些年来做的最正确的事,也是他最大的幸事。
在这位弟子身上,他看到了昔日的自己,自强、坚韧,拥有永不言弃的信念,哪怕跌入尘埃,也坚信自己可以扶摇直上,展翅高旋九万里。
更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这样说,或许不准确。
应该是曾经的那个自己,本该有的未来!
当初的自己,固然获得了不俗的机缘,结识了炽火乌,但毕竟没有充足的资源,还要警惕玉山府的追杀,费劲心思同对方抗衡。
多番影响之下,严重耽误了自己的天赋,浪费了自身潜力,使得他被迫困于这边陲之地,无法走出这里,真正地见识一下这广袤的东神州,浩瀚的玄天界,更没有机会同那些顶尖的天骄妖孽争锋,一窥大道之无垠。
对此,他一直引以为憾。
这也是他庆幸收下了南宫明月的原因之一。
曾经在他身上留下的遗憾,他不会再让南宫明月经历一次。有他在,南宫明月的修炼资源不是问题;一切外界因素的干扰,他也都可以一力拦下。
可以说,他会尽自己所能,为南宫明月提供全力绽放自己的平台,在合适的时候走出这里,同各方天骄、妖孽争锋,毫无负担地追逐大道之巅!
这是他作为师尊的责任。
也是……弥补曾经的自己。
当初,
他曾回应这个孩子,收她为亲传,七分在于对方未婚夫长生江家的背景,三分是看中了她的天赋,而今……他可以很肯定的说,他百分百地将她当做传人看待,无关江家。
甚至,倘若那位江家江玄不曾退婚,真的是为了搏一个好名声,而并不是看重婚约,也无心履行婚约,他还要亲自上江家去问一问那小子,为这个孩子讨一个说法!
在他心里,这个孩子,这个传人,已与他女儿无异。
事实上,南宫明月这些日子里,所付出的汗水和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夜以继日的闭关修炼,
修炼大药、王药,一株接着一株地炼化,每次都需要消耗庞大的精血,仿若不要命一样,不曾停歇。
试炼凶地险境、战斗秘境,一关接着一关地挑战,
强度之高,远超他门下其他天骄,十倍、百倍,就算是他,看着都心惊、心疼,多有不忍。
更别说,前几日南宫明月为了突破入神境,前往丹青子墓穴。
他一直隐在对方左右,为其护道。
亲眼看着对方为了增强实力,不惜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强行融合天火。
就差一点!
当时的情况,十分凶险,若非他及时唤来炽火乌,分担了部分火道能量,南宫明月恐怕已经被天火焚成了灰灰!
事后,他询问这个孩子,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我不想辜负他的期待……”彼时还很虚弱的南宫明月,眼里闪烁着光芒。
念头
至此,悲青心里就是一肚子火,“妈的,江玄那小子要是敢辜负我徒弟,老子弄死他!”
有种自家闺女被霍霍的既视感。
一肚子火的悲青,顿时盯上了扶荣,一步迈出,汹涌的火浪如火山喷发,焚灼一方苍穹。
“扶荣!老子徒弟说的有毛病吗?”
“你个老匹夫,眼光就是烂!”
“有意见吗?”
“有意见,过来,老子让你一只手!”
身着白袍的悲青,一手背负在后,一手指着扶荣,眸中吞吐着让人有些看不懂的惊人煞气,“老子今天如果不能一只手把你弄死,你的坟,以后老子给你上!”
“悲青!!”
扶荣顿时炸了,双目胀红地盯着悲青,杀机肆虐,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和对方拼命。
可他心里又很清楚,自己卡在天元巅峰,而对方早已达到了半步尊者,实力差距悬殊,贸然冲出去,唯有一死,甚至……对方都未必需要用一只手!
“悲青,小辈之间的大比,你现在下场,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了?”
玉山府府主不得不走出,引天地大势加身,驱散对方威势大道威压,而后凝视悲青,冷然道,“还是说……你青阳门是要和我玉山府宣战?”
悲青移目看向玉山府府主,呵呵一笑,“宣战?”
“我青阳门这些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