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乱猜测。”
丁慧珍紧张的说,舌头似乎都木了,说话的时候还有点颤抖。
沐安不由得轻笑,“我有没有胡说你不是心里很清楚吗?要不然你为什么要紧张?”
“我哪里紧张了?”
丁慧珍急着反驳,沐安噗嗤一笑,“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是不是你早晚都会查出来的,再说张嫂为什么要拔掉呼吸罩呢?她和我妈无冤无仇的,再说她也不可能随便的指认你啊?你们以前并不认识吧。”
沐安不紧不慢的分析,“这些只要提交给警察,我想他们会查清楚的。”
“你没证据,不要随便诬陷我。席沐安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说不准这就是你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幕戏,你为的不就是这个席家吗?”
“你说对了。”
相比于丁慧珍的愤怒,沐安此时相当的平静。
看着丁慧珍愤怒的脸,沐安故意凑近几分,悄声说:“以前我和我妈还真没看上这席家,就算是住个金屋子又怎样,还不是过得凄凄惨惨冷冷清清?
但是现在,我忽然改变想法了。
既然你一直逼迫,抓着我们母女两个不放,害怕我们夺了这席家的荣华富贵,那我何不成全了你
呢?”
“你想做什么?”
丁慧珍紧张的看着沐安的脸,想要从这满是疤痕的脸上找出一点点的多余的情绪来,但是她失败了。这张脸太过于平静,没有了以往的不甘和想要反抗却又不敢的强压的怒意。
此时的席沐安,平静的让人心生畏惧。
她是有备而来,她是来夺取她丁慧珍在乎的一切的。
“你最怕的是什么,我最想做的就是什么。从前都是你在这里欺负我,我只有挨打的份儿,还记得就是在这里吧,你趾高气昂的坐在这儿,桌子上的信封里是每个月为数不多的医药费。
你说:席沐安,我的鞋脏了,跪下来给我擦干净,这些钱就是你的。”
沐安回忆着,眼睛是透亮的,脸上是云淡风轻的。
但是简文墨把玩她手指的大手忽然顿住了,那一刻一股冰寒的气息从他的身上逐渐的蔓延开来。
“还记得我当时做了什么吗?”
沐安笑问。
现在笑的有多不在乎,当时就有多颜面扫地。
那时,她还是个孩子啊。
除了屈服,她没有第二种选择。
“你、过去的事,我哪里记得。”
丁慧珍不敢看沐安的眼睛,匆忙的别过眼去。
沐安讽刺的摇
头。
“你忘了,我可忘不了。我跪下来,擦着你那没有半点尘土的鞋,最后被你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甩了一脸的钱,我就像是个乞丐,捡起掉出来的钱,一点点的装回去,然后一步一步的离开这里。
那时我想的是,只要把我妈治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那时,她都没想过要报复的。
“我从没留恋过这栋房子,也没留恋过席家的钱势,我最大的愿望,仅仅是治好了我妈妈,我们再也不要回来这个伤心的地方。”
这里于他们,没有过美好的回忆。
一想起来,全都是不堪回首的黑暗。
甚至她和妈妈聊天的时候,都会刻意的避过席家不谈。
这是他们的默契。
是他们共同想要忘记的。
但是……
“可惜你不知足,你用尽手段把我妈逼走也就算了,你还不死心的想要她的命。”
“是她要我的命。”
丁慧珍突然激动的接到。
“她是走了,但是她却一直留在了席耀辉的心里。这个家,席耀辉从来就没想过要给我和沐西,他甚至找过律师想要把他的家产给你,文件都写好了,就差签字了。他就等你妈给他认个错,他可能就
把字给签了。到时候所以都是你们的,我跟了他二十年,我还是什么都没有!”
“那是你和席耀辉的事。”
沐安冷冷的说,看着丁慧珍的激动,凉薄的说:“不管他要把这东西写给谁,当初他和我妈在一起的时候,出轨是事实。后来你陷害我妈扶正也是事实。而今天,我也不是来跟你讨论过去谁对谁错的,我只是来告诉你,好好珍惜你在席家的日子,你能住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
“呵。”
听到沐安的话,丁慧珍不屑的嗤笑。
“你在吓我吗?以为我是三岁大的孩子?就算张嫂承认了,但是你有什么证据是我胁迫她的?她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没在我的手上,那孩子是被他爷爷给接走的。
至于那二十万,还没划出去呢。
就算你们知道是我又怎么样?
证据呢?
拿出我买凶杀人的证据啊?
想要我坐牢?
席沐安,你别想。这辈子你和你妈那个贱人就认命吧,没有登大雅之堂的命,就不要挣扎了,徒劳。”
丁慧珍笑的猖狂,沐安看着她,“你疯了。”
“我疯?”
丁慧珍笑,“我要是真疯了我就自己冲进去把她给杀了,我让她再勾引
我的男人。都躺在那不能动了,席耀辉那个老家伙竟然还去看她。呵呵,你这方面不会是你妈遗传你的吧,瞧你这一张脸,恶心成这样竟然还有人不嫌弃,早知道你有这魅力,我以前就应该多卖你几次,好歹也给席家赚个好价钱。”
嘲弄的话,满满的都是蔑视。
仿佛沐安就是个永远上不得台面的人。
而一旁,半晌没有说话的简文墨忽然冷冷的抬眼,冰寒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而来,这一刻简文墨是怒的。
他宠在手心里的人,岂能容忍他人如此的污蔑?
“丁慧珍是吗?”
简文墨突然出声,丁慧珍下意识的看过来,只见简文墨冷凝的抬了抬唇角,危险道:“你不会坐牢了,席家变更掌权人的那一天,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