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乾坤顿时对秦天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前以为秦天是无名之辈,可现在不同了,秦天的一口气,能让那么多大佬争抢,甚至高达十个亿,那他的身份还能了得。
“秦先生,能在这里碰到你,真是三生有幸。”郎乾坤急忙上前和秦天握手,他高低不过是个书法大师,在艺术领域确实地位高,但是跟那些大佬比起来,他还差得远。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样的艺术家,是需要大佬捧场的,否则作品怎么能卖出高价。
“幸会幸会。”秦天也客气的回应,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这是劣徒谢宝砚,他年轻不懂事,跟秦先生比试起来,真是太不自量力了,还望秦先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郎乾坤把谢宝砚招呼过来,“还不快跟秦先生道歉。”
谢宝砚比吞了苍蝇还难受,可是老师有命,他不得不从,只好低下头道:“秦先生,是我不懂事,您见谅。”
“无妨无妨,大家都是年轻人嘛,比试一下各自的擅长,也是难免的。不过,既然你输了,那可是要按赌约履行啊。”秦天大度的摆摆手,提醒道。
俩人的赌约都不涉及本身,而是涉及双方的老丈人。
所以谢宝砚输了,刘大拿可就难受了。
“岳父……”谢宝砚为难的看向刘大拿。
刘大拿冷哼一声,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翁婿情深了,瞪着眼道:“叫我干嘛?”
“我输了,所以……”谢宝砚道。
刘大拿可丢不起这个人,直接转身就走,大不了以后不来这茶馆了。履约,履个毛线约。
见刘大拿耍无赖,茶馆里的人,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连带着,看向谢宝砚的目光,都有些鄙视了。
谢宝砚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还好郎乾坤也待不下去了了,于是这帮书法大家们,一同离开了茶馆。
他们一走,茶馆里剩下的,都是相熟的书法爱好者了。
经过刚刚那一出,苏云文的地位直线上升,大家纷纷围着他,问起拍卖会的事,尤其那一口气十个亿,太让他们好奇了。
这事儿其实已经传遍了全城,但传言毕竟是传言,哪有当事人现身说法,更来的精彩。
……
回家的路上,苏云文满面红光,今天在茶馆,他可是大涨脸面,大出风头,在茶馆混了这么久,如此风光还是头一回。
老丈人一高兴,秦天自然就受益了。
中午苏云文特意整了瓶好酒,跟秦天推杯换盏,把苏红袖和江彩霞母女俩,看的一楞一愣的。
“早上你俩出去干嘛了?怎么回来高兴成这样?”江彩霞狐疑道。
苏云文简单的把上午在书法茶馆的事,说了一遍。
江彩霞顿时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差点一蹦三尺高,声音高八度的喊道:“什么?价值千万?”
“反正那位钱先生是这么说的,他是要当场给钱呢,被秦天拒绝了,直接免费贡献给甲骨文研究所了。”苏云文点头道。
江彩霞立刻指着秦天,骂道:“你个败家玩意儿!一千万啊!你居然贡献了?你疯了吗你?有了这一千万,咱家马上就能换大房子了,你知不知道?”
秦天无奈道:“那咋办?我都已经贡献了,总不能反口吧。况且,这些甲骨文也不是我论证出来的,是我师父以前救治的一个病人论证的,他把这本论证日记,送给了我师父,我师父送给了我,现在我贡献给甲骨文研究所,也算是正向传承,物尽其用了吧。”
江彩霞气的嗓子眼冒烟,手指头点着秦天,说不出话来。
苏红袖急忙道:“妈,别气坏了身子,我觉得秦天也没做错,本来就不是他的东西,他确实不应该收钱。”
“行行行,你们都是视金钱如粪土,就我是财迷。这一天天的,尽是些糟心事。”江彩霞唠唠叨叨的一把抓起酒瓶,“还喝啥喝,一毛钱就挣不到,还喝酒呢,喝水去吧你们。”
秦天和苏云文翁婿俩,只能苦笑。
苏红袖刚想劝劝,突然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顿时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秦天看到老婆脸色不对,关心的问道。
“工地出事了,负责脚手架的工人中午喝了酒,结果把脚手架的接口没固定好,上去施工的十几个工人,全都掉了下来,好像情况很严重,我现在得马上去一趟工地。”苏红袖忧心忡忡的说道。
江彩霞脸色一变,“哎哟,十几个工人都摔下来了,那可不得了,这是要出大事的,你一个人去不行,万一要是有工人家属闹事,你一个根本挡不住,让秦天陪你一起去。”
苏云文也道:“秦天,你快别吃了,跟我女儿一起去工地。”
秦天点点头,跟苏红袖一同出门,急匆匆的赶往工地。
工地出了这样的重大事故,直接就停工了,十几个工人摔成重伤,医护人员已经赶到现场在处理。
工人家属们也都闻讯赶来,哭哭闹闹,现场乱成一团。
“堂妹,你来的正好,爷爷临时找我有急事,我得先走一步,反正工人这摊子事,也不是归我管的。”苏飞扬也在现场,本来他正被工人家属包围着,现在看到苏红袖来了,直接撂挑子走人。
苏飞扬一走,苏红袖就被工人家属包围了起来。
这些人七嘴八舌,拉拉扯扯,有情绪激动的更是骂上几句。
苏红袖尽管想要安抚,但毕竟是个女流之辈,一个人哪能应付得了这么多人。
秦天及时站出来,直接挡在了老婆身前,大喝一声道:“都给我安静。”
化境高手的一声吼,堪比佛门狮子吼,顿时让这些工人家属一静。
“我老婆虽然是工地负责人,但她刚来,还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你们这么围着她,有什么用?”秦天大声道。
有工人家属闹事道:“她既然是负责人,不围着她,围着谁。出现这么重大的事故,我们的亲人都被摔成重伤了,必须要给个说法。”
“对,必须要给个说法。”其他工人家属也应和起来。
“给个说法?”秦天抬高了音调,“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