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被洗劫一空的军火库及院子里几十具鬼子和伪军的尸体,田中正隆被气的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在他的心里怎么也不能容忍,训练有素的大日本帝国的皇军竟然被一群“乌合之众”的土匪给打败了,这对他来说是极大的侮辱,他一定要报复,坚决的报复。
正当田中正隆找不到人来发火的时候,胡德贵带着几十个伪军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大院。他刚来到田中正隆的跟前,还没来得及报告,“啪啪”就挨了两个耳光。胡德贵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心里琢磨着,我可能是要发财,我怎么看见金星了。容不得他多想,田中正隆一把揪住他的领口说:“巴嘎!胡德贵你的良心大大坏了,你刚刚哪里去啦?”
胡德贵心想,我去追胡子不是跟你汇报过了吗,“太……太君,我……我刚刚……追胡子去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太君……咱们这是中了胡子的调虎离山之计啦!”
田中正隆现在也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松开了手,他恶狠狠地问道,“你说,这伙胡子到底是什么人?”
胡德贵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太君,这伙胡子是从磐石山上下来的,他们领头的叫——双响龙!”
“双——响——龙!”田中正隆一字一句的重复道。
胡德贵心想,双响龙啊双响龙,这下我跟你的帐也该结了,他连忙在说,“太君,这个双响龙良心大大的坏,根本不把皇军放在眼里,我看应该请永安县城的边渡大佐派人进山剿灭他!”
夜幕降临,眼看着西边天上的晚霞渐渐地隐去,黄昏在松涛和风中悄悄地降落下来。广阔的天幕上出现了最初的几颗星星,夕阳似乎陡然从地平线上断裂了,无声无息地消失,山口上,只残留着一条血红。
此时,双响龙的山寨里是杀猪宰羊,一片热闹的景象。山寨的大厅里酒席已经摆好,打了一个大胜仗,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弟兄们!弟兄们!”双响龙站在大厅前面的台子上大声喊道。
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弟兄们,今天是咱们山寨大喜的日子!”双响龙拿出了整理好的缴获清单看了一眼,“今天这一仗,咱们打死鬼子和伪军70多人!”
“好!”下面发出了欢呼声。
双响龙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今天共缴获长枪百余支;短枪17把;机枪4挺;手榴弹10箱;山炮一门!另外还有全新的棉衣200套,子弹……子弹那玩意太小,老子也没时间数,反正他娘的不老少。”
“哈哈哈……“下面笑声一片。
“弟兄们,今天这窑砸的漂亮。我说过,谁立了功老子就重重的有赏。”他用手指着身旁用托盘装着的大洋说道:“一会我就让粮台按照各位的功劳大小,把大洋发给大家。”看着白花花的大洋,下面的人馋得直咽口水,这大洋比桌子上的食物更让他们兴奋。
“还有,今天二当家的和炮头算是头功,我另有重赏。另外,咱们今天仗能打的这么顺利,全靠于参谋的计策好,而且于参谋为了救炮头还负了伤,因此我决定,从今天起于参谋就是咱们山寨的三当家的,并兼任我的参谋长,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于胜杰今天的表现,众人都看在眼里,心里都是暗暗的佩服,所以都表示赞同。
“好!我知道弟兄们都等急了,今天晚上管够的吃、管够的喝,咱们不醉不休!开整……“
大厅了顿时热闹非凡,敬酒声,划拳声响彻大厅。
双响龙带着几个头目挨个桌子给弟兄们敬酒,然后几个人才回到了首席上。刚一坐下,双响龙就端起酒杯说:“各位兄弟,今天大伙都干的不错,我双响龙在这里表示感谢,为了庆祝咱们的胜利,来,干一杯!”
“干!”众人端起杯一饮而尽!
敬了一圈的酒,炮头没少喝,此时的他已经是醉眼朦胧,说话舌头也有一些大,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住于胜杰的肩膀说,“于参谋长……于大哥……今天……我得好好的敬你一杯……今天要不是你……我老张的小命也许就玩完了。”
于胜杰笑着说,“张老弟,你言重了,都是自家兄弟,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没……没见外,我……心里有数。于参谋长……我老张是个粗人,但是我……我不糊涂,今后……只要你一句话,我老张……上刀山……下火海眼睛都不带眨的,要是……要是我眨一下眼,我他娘的……就是乌龟王八蛋。”
于胜杰说:“张炮头,别看我来的时间短,但是一看你就是个爽快人,你说的话,我信!”
炮头笑了,“这话……我爱听,来……咱们走(喝)一个。”
“干!”于胜杰跟炮头一碰杯,两个人一仰脖,把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双响龙看着炮头的样子,笑了笑,对着旁边的天虎说:“看样子,张炮头今天是没少喝。”
天虎此时心里不大是个滋味,虽然大当家的今天也表扬了自己,但是今晚于胜杰的风头远远盖过了自己,他苦笑了一下,说:“来,大当家的我敬你一个。”
粮台也连忙举起杯说,“算我一个。”
“还……还有我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得满脸通红的插千也转到了桌子旁。
双响龙端起杯,笑着说:“差点把你小子给忘了,好,咱们整一个!”
两天后,镇子上有个集。磐石镇每逢五就有个集,比如初五、十五、二五,今天正好是十五。天阳爹和刘天阳带着这几天打的猎物要到集上去卖,然后他们准备再买一些米、盐等生活必需品。
爷俩来到镇子里的时候,天已经放亮。有来的早的已经支好了摊子,爷俩在一个卖青菜的大婶旁边找了块空地,摊开油布,把皮货、打的山鸡等物品一样样的摆好。刘天阳又找了块青石,给爹爹坐,自己在小摊后面蹲了下来。天阳爹,从腰里拿出个烟袋锅子来,熟练地装上点烟叶,“啪嗒、啪嗒”地抽了起来。
俗话说,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功夫不大,从街的西边走过来两个人。年长一点的有40岁左右的样子,浓眉大眼,有一点络腮胡,个头很高,估计快有一米九了,但是此人身材比较魁梧,所以看上去不觉得瘦。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