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胜杰一乐,“是不是没仗打快闲出病来了?”
方金龙见于胜杰一语道破,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要不怎么说,你能当我的参谋长呢。正所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你老于也!老于,我听说了,前几天人家一团就下山去伏击了鬼子一个辎重队,仗打的那叫一个漂亮。看看人家,再想想咱们,唉……”
于胜杰说:“听你这口风不对呀,你这是心里有牢骚呀……”
“我也不是发牢骚,我就是……”
“谁在发牢骚那……”房门一响,杨保志笑着走了进来。
“师长来了,快请坐!”方金龙连忙站起身热情的说。于胜杰拿起水壶来给杨保志倒水,“师长您喝水。”
“方团长,是不是你闲的难受在发牢骚了?”杨保志示意他们都坐下。
方金龙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有,就是这老没搞活动了,心里憋得慌!”
“你呀……”杨保志用手点了点方金龙,“我就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主,这不,我现在就亲自上门给你们下达任务来了。”
“真的?!”方金龙一听有仗要打了,眼睛瞪地溜圆。
杨保志说:“当然是真的了,军无戏言吗。”
于胜杰也来了兴趣,“师长您快给我们说说。”
杨保志故意要卖个关子,他不急不慢的端起水杯,吹了吹,“你们心里最恨谁呀?”
方金龙和于胜杰一下子还真被问住了,要说狠当然是狠日本人,狠汉奸了,但是要说最狠谁,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了。
杨保志见二人不说话,慢慢地喝了口水,“我给你们提个醒,听说你们对磐石镇的……”
“胡德贵!”方金龙和于胜杰异口同声地说。
“对,就是他!”
“太好了,这个胡德贵祸害一方,铁了心的当汉奸,我早就想为民除害了!”方金龙一听说师长让他们打胡德贵,脸上都放光。上次在杏花沟一战,他心里惦记着刘天阳受伤的爹爹,把胡德贵给忘到一边去了,后来回到山寨才知道胡德贵跑了,到现在他一想起这事还是心有不甘。
于胜杰刻意表态,“师长,打磐石镇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对,完不成任务,我方金龙提头来见!”
杨保志放下手里的水杯,“你的头太值钱,我可不要起,人家日本人出5000块大洋买你的人头呢。”
“这事您也知道。”方金龙乐了。
“我怎么能不知道,直到今天永安县城的大街小巷还贴着悬赏你的告示呢,你方金龙现在是大大的有名哦,哈哈……”
“哈哈……”方金龙和于胜杰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过,杨保志摆了摆手,“好了,闲话少絮,咱们说正题吧。”方金龙把自己的凳子往前靠了靠“师长您说怎么打,请下命令吧!”
杨保志说:“打磐石镇我另有妙计,任务我已经下达给尖刀队了,保证不费一枪一弹就可以拿下磐石镇。”
方金龙和于胜杰相互看了看对方,不明白师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杨保志接着说:“我给你们的任务是打援!”
“打援?”于胜杰不适时宜地摊开地图,他盯着地图说道:“希望师长进一步明示。”
杨保志指着地图说:“就是这里。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下午1点钟左右鬼子增援磐石镇的部队就会经过这里。”
于胜杰仔细看了看地图,“不错,这里是打伏击的好地方。可是您怎么知道鬼子会在明天下午经过这里呢。”
杨保志一脸神秘莫测的表情,“兵者,诡道也!我说到时候小鬼子会来他就一定会来。”
第二天中午,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一队日本兵扛着膏药旗,耀武扬威地出现在磐石镇的大街上。
自从上次双响龙带人抢了军火库以后,边渡雄二认为镇上太不安全,不再存放军火了。同时他把田中正隆的日本小队也撤走了。所以,镇子上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日本兵了,现在老百姓见到这队日本兵都觉得奇怪,伸着脖子看西洋景。
这队日本兵,并没有在街上停留,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直接来到了镇上的伪军连部大院。
门前的哨兵一看皇军来了,连忙进去通报,不一会连副李海山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他来到一个军官模样的日本人面前一个立正,然后敬了个礼,“小的不知道皇军驾到有失远迎,请皇军不要怪罪。”
日本军官一脸的傲慢,正眼都不看李海山一眼,“前面的带路,我们要到里面的看看。”
李海山不认得这伙日本人,但是也不敢得罪,他恭恭敬敬地说道:“太君里边请!”
日本军官进到大院,一把揪住李海山的衣领,“皇军光临,为什么不列队迎接,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李海山心想,这个太君中国话说的够溜的,见日本人发火了,他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太君说的是……我这就集合队伍……欢迎太君!”
“集合!”随着李海山一声令下,伪军从各自的房间里陆陆续续地都跑了出来。由于事情太突然,伪军们的样子很狼狈,他们一边往外跑,一边扎腰带、系扣子。
日本军官看到这个情形显然很生气,他对着李海山说:“巴嘎,你平时就是这么带兵的吗?”
李海山头上冷汗直流,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似的,“属下失职!属下该死!”
好不容易,伪军们总算是集合完毕,都用眼睛看着李海山,不知道这伙日本人到底要干什么。李海山往前走了两步,干咳了一声,“弟兄们!今天太君光临我们连队,大家鼓掌欢迎!”
“哗……”下面的伪军一起鼓掌。
“下面请太君给弟兄们训话。”李海山硬挤出点笑容,对着日本军官说,“太君请!”
日本军官拉了拉自己手上的白手套,不慌不忙地问:“人都到齐了吗?”
李海山环视了一下人群,说:“除……除了连长胡德贵以外,人都在这了。”
日本军官一听连长不在,显然是很不高兴,“他为什么不来,是藐视皇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