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这个兽人是救她死的,因此她克夫的名声就这样传了出来。无论青怎么哭哭啼啼地解释兽人不是保护她死的,众人都不相信。
林清清表示这算什么,在魏国克夫的女子被认为是好命,而她们的丈夫因为享受不了女子的好命,所以死去。要是男子是大富大贵的命格自认是能镇得住这些女子的!所以这些女子往往都不缺乏追求者。
所以魏国有两任皇后都是因为寡妇命重被召进宫的!
没想到到这边是反着来的!
冬季最寒冷的时候,部落里面不再分配食物。她因为饥饿与寒冷病死在之前兽人留下的帐篷里。
眼看水已经烧热了,林清清连忙将头骨端了下来等稍微不那么烫了就赶紧喝了一口,这样浑身的冰冷才稍微消退了下去。
这是一个生存法则极为残酷的地方,如果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也是十分困难的。不过就算如此,既然上天给了她这一次再活一次的机会,她肯定不会像原主一样。
上辈子对敌的时候,因为她是女子,力气上肯定是比不上男子的,因此靠着一身武艺,灵活的身手才能在军队里面站住脚跟。现在她的力气大了,相信再练一练武功,能够不依靠兽人可以自己活下去的。
林清清已经死了,那么今后她就以青的身份活下去吧。
青分析完现在的情况,不再踌躇,起身将带回来的鱼又处理了一条,在雪里面清理了一下,把内脏和鱼鳞清理干净。又拿头骨接了一点水,加了一点脏兮兮带着苦味的盐块。
这副身体刚生完病,最好还是拿鱼汤稍微补一下恢复点元气吧。再说一条鱼也不够吃的,喝完水之后身体暖和过来肚子就又唱起了空城计。
观察这副身体除了不知道脸哪里难看之外,其他地方都看了一下,手和脚不出意外都冻伤严重,刚刚烤完一点火就痒了起来。
这也是她生活最穷困的时候了吧,不说京城的时候院子内外都有人伺候。就来到了军队里面也是有衣保暖的,这种饿了多少天加上衣不蔽体的生活还真没有过。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这时候鱼汤带着微微的腥气窜入鼻孔里,惹得她不由咽了咽唾沫。等狼吞虎咽一顿吃完,摸着暖洋洋的胃。她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看了看光着的脚,还是先把那块臭烘烘的兽皮割下两块当作鞋子吧。
奈何这个豁了口的石刀十分不好用,太钝了,她在搭简易火坑的石头上蹭了蹭,费了老大功夫才能割下两块。用刚刚补帐篷的鱼骨头和坚韧一点的枯草缝了缝,这样一双简易的鞋子就做好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体倒是有些昏昏欲睡。不行,还不是睡的时候,于是她打坐起来,试着运行师傅教她的内功心法。这个可是自从五六岁勉强拿得起枪的时候师傅就教授给她了。
在她死的时候已经内力深厚,一杆红缨枪那是耍的虎虎生风。现在如果能够重拾起来,倒是一个保命的资本。
就这样直到火坑中的火熄灭,青才从内功练习中回过神来,丹田内还是没有任何内力,但是精神已经好多了。她不禁一喜,还是有效果的!
赶快加了一点柴,又去帐篷外面打了两套军体拳,总之不能睡着了。身体得到舒展,隐隐还有出汗的痕迹,她转身回了帐篷。
听家里照顾她的奶娘说,生病发热症的时候就是要多捂出汗,她什么都没有,只能用这种方式出汗了。
这副身体第一次练军体拳难免生涩,筋骨看来很少伸展,这样练一下,可以捡回那种灵活的感觉。
她不想像原主一样依靠别人生活,等着别人的施舍她实在是做不来。
就这样连续几日,仿佛回到了刚入军队的时候,跑步,练拳,用棍子练扎刺,打坐。日子也过得十分充足。
食物方面还是鱼,部落里面因为不会处理鱼,又常常被鱼刺卡住嗓子,因此是不吃鱼的,原主的记忆也这样告诉她,河流里的鱼还是挺多的。
但是问题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河里的冰层越来越厚,也越来越难敲破。部落里面的食物都是紧着打猎保护部落能够变身的兽人来的,不会再分给她了。
换而言之,她被抛弃了。
像她这样独居的雌性,看来不能坐以待毙了。想了想她用石刀砍了一条溜直的树苗,再次审视原主记忆。不得不说,这样一个依靠兽人的雌性真的思想见识十分有限。
她脑袋里面除了想着兽人之外便是一些简单的食物了,可是这些食物都不是这个天气能够找到的。于是她做了决定,出去找找食物吧。尽管依靠如今的身手,可能有大危险,但是也比饿死强。
她提起削好的木棍,拿在手中的感觉让她怀念起了自己的红樱枪。背上所有帐篷里能用的东西,她往山林处出发了。
在进入林子的时候,青遇到了一只浑身皮毛雪白,柔软中带着光泽的兽。那兽有着狮子的外形,却是纯白色的。
这只纯白的狮子拦住了她,脑海中搜寻了一会才知道这个兽人是部落的第一勇士,名字叫做尔萨。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原主肯定是渴望着被部落接受的吧,她了解部落里所有兽人的兽形,了解每一顶帐篷中住着什么人。
这个部落的第一勇士也是把她从长牙兽嘴下救出来的人。
但是对方也有些冷漠,因为在原主被说的时候,他没有替原主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为原主证明过那个兽人不是因为救原主而死的。
“青,你想干什么?”要知道这么冷的天气除了值守的兽人之外,雌性们是一般不会出帐篷的。她们变不成兽型,没有皮毛挡住寒冷。
青尽管知道,但是听到一个野兽说话还是被吓了一跳。尽管如此,长期以来的军中生活早就养成了天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
“只是随便看看。”她不准备说出自己的窘境,因为这样对方恐怕也不会可怜她而给她食物。